心,想盯着他去睡。
他抬起了头。
灯光下他对着她笑,幅度不大的笑容,其中的情绪不明。
人走到面前,许果还有种在梦游的感觉,没有躲开,也没有去制止。
一个吻落在她的额头上,好柔软的嘴唇。
“晚安。”沈星柏抱了她,垂着头,下巴抵在她的背弓上。
她还算平静地退回了房间。
关上门,却发出不小的一声“砰”,寂静的夜里格外响。
二花睡眼惺忪地探出了脑袋,半醒不醒,又落了回去。
许果抚摸着胸口,最终,坐回了床上,盖着被子躺下。
白水村的夜晚,再次恢复静谧。
天亮了。
衣服烘了一夜,穿在身上暖洋洋的,她出门的时候才想起自己忘了处理湿鞋,可是它们已经干干净净地躺在鞋架上了,没有一滴水迹。
小方从外面回来,提着热乎乎的肉包子,用油纸包着,塞在二里:“带着去学校吃吧。”
路上仍然泥泞,雨下个不停。
她们共撑着一把伞,往坡下走,走到学校。
“老师你看。”校门就在路的尽头,许果伸手去指。
那水沟看着比昨天的似乎还要大。
但是,一架由木板临时搭的桥,稳稳地跨在上面,把两头连结起来。
说话的功夫,已经有几个撑伞的孩子蹦蹦跳跳地沿着桥走过,跑进了校门。
“真好啊。”二花挽着许果,由衷地道。
14、出走 ...
放了学,回去的一路上,有水坑的地方,都架着这样的桥。
许果走到离家不远处,停下脚步,愣了一下。
她的家门前铺满了大大小小的鹅卵石,遮盖了泥泞的土路,被雨水冲刷过后,干净得发亮。
许果怀揣着不可名状的心情走过去,开了院门。
凹凸不平的石头硌在脚底,走进屋里,那微妙的触感仿佛还挠着她,挥之不去。
厨房的一角,放着一小筐腊味,用新鲜的蔬菜盖着,上面还挂着水珠。
一夜没回来,总觉得哪里都发生了细微的变化,变得陌生。
许果做了自己的晚饭,靠在灶台上吃。
吃着东西的时候,她透过窗户看院子里种着的薄荷叶,下过一场雨,它的叶子长得特别快,一夜之间蹿上来了似的。她看着,慢慢地对付着碗里的青菜,这时门外有人喊她:“许老师,有客人来啦。”
客人?这个点,反正不是二花。许果放下碗走出去,外面却空无一人。
“小方?”她皱着眉头,试着叫了一声。
天上还在下小雨,淋在她的头发上。
“小……”她叫着小方,出了院门,嘴巴张在原处,却没了声。
她改了口:“妈妈?”
一个穿着讲究的女人,正蹲在地上,用纸巾擦自己的鞋子,听到这声呼唤,抬起头来对她笑。
雪一样的肤色,精致的妆容,十年如一日的养尊处优。
真的是妈妈。
许果怔了怔,随即就弯腰把她扶了起来:“先进屋。”
她在这种地方也穿着高跟鞋,院门外不远处的山路上,让鞋跟留下了一长串子弹坑。
白莉随着她跨入院门,举起手里的绣花小洋伞,遮到她的头顶。
说了见到女儿后的第一句话。
“也不打把伞就出来了。”
白莉能来这个地方,比沈星柏第一次追到这里,还让许果吃惊。
她们有七年没见面了,自从许果考上大学,去了鹭城以后,两个人就断了联系。
许果拿来了二花在这里穿的拖鞋,倒了水递在白莉手里,她蹬掉高跟鞋,向女儿说自己来的原因:“星柏那孩子告诉我你在这里。”
“你吃饭了吗?”许果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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