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远帆说到这里停了下来,大男人的自尊心作祟,觉得人家都嫌弃了自己主动提出来要送太没面子。
知道陈觅夏热情,赵逢春提出来的时候就早想好了借口:自己有认识的司机,可以打电话让人过来接她。
然而陈觅夏根本没有给她机会,紧接着陆远帆的话就说出了口:“对了阿远,我突然想起来前不久我预定的那套珠宝到了,你没事帮我去取一下吧。”
不待陆远帆出声,陈觅夏就转向了赵逢春,“正好天天他叔要去外面,就让他送你好了,你要是不愿意的话,送你到山下也可以再打车。”
赵逢春哪有不愿意的份儿,她只是不敢跟陆远帆单独相处罢了。
那个吻,根本不是意外,而是她见色起意!
现在想想简直是难以置信,她怎么会那么胆大包天,居然就那么,就那么就亲上去了,实在是太羞人了。
陆远帆也不知道看出来了没有,不管是他问出来还是故作不知不问,赵逢春都觉得很尴尬。
车子很快到了山下,赵逢春没吭声,陆远帆也就不问,继续向前驶向学校。
人熟悉了就会话多,也或许是双方都在积极找话题,前几次赵逢春和陆远帆聊东聊西,车里一路上都很热闹,而今却又恢复了最开始的阶段,寂静,冷清。
两个人像是在比赛一样,看谁更沉得住气,谁先开口就是输的那个,于是乎没有人主动开口,只剩下无边的沉默。
直到到了h大女生宿舍楼下,赵逢春要下车了,车里才有了声响。
“我下车了,谢谢。”
“不客气。”
礼貌,疏离。
一人冰冷淡漠,一人小心拘谨,但心里都是同样的压抑沉闷。
赵逢春开门下车,感受到了陆远帆的不对劲儿,不禁纠结地轻轻蹙眉,猜测他态度变化的原因。
脚步落地,临关上车门的时候,赵逢春灵光一闪想起什么,转过头来快速地向车里说了一句话。
“那个吻是个意外!”
“不然呢?”
陆远帆轻轻吐出几个字,赵逢春动了动唇,一时间有点卡壳。
她就是害怕陆远帆怀疑她心怀不轨,对他有所企图,认为她是那种看他有钱就想攀高枝的拜金女才跟她疏远的,现在女大学生被包|养的新闻那么多,她不想让他误会。
赵逢春暗自咬唇,过了良久才嗫嚅出声,道:“我怕你多想,误会我,我对你没有别的意思。”
声音越来越小,说出来的话实在违心,她就是多想了,就是对他有意思!只不过是她太自卑,早就认定了他们不可能,才想着隐瞒自己的感情,以免让人当笑话看。
话音一落赵逢春就关上了门,挥了挥手落荒而逃。
看着她远去的身影,这下轮到陆远帆愣住了,兀地冷笑一声,掉头就绝尘而去。
呵,说得跟他对她有意思似的!
陆远帆不明白自己为什么生气,但他就是很生气。
到了半路上又接到了陈觅夏的电话,提醒他别忘了去珠宝店,心里更烦躁了。
“你老公下班不是正好顺路吗?”
陆远帆啪地挂断了电话,却还是给陆寻发了短信,然后转弯去了陈觅夏所说的那家珠宝店。
陈觅夏不是拜金,是败金,对珠宝首饰更是狂热,陆远帆曾一度怀疑过,她嫁给陆寻,就是看中了他哥的金矿玉矿。当然这只是说笑而已,作为陈家的千金小姐,陈觅夏拥有足够的资本任性。
进了首饰店报上名号,店员就热情地把他奉为上宾,一人去保险箱拿陈觅夏的那套珠宝,另一个人就开始推荐起了店里的新品。
“这边是我们店里新上的几款项链,先生您看看有喜欢的吗,可以送给女朋友……”
店员后面的话陆远帆都没有听,远远地扫见了柜台里一排排的项链,便径自走了过去。
他眼前突然闪过了下午赵逢春戴项链的场景,粗粗的红绳,看着总觉得配不上那段玉颈。
站在柜台前看了半天,里面的项链很漂亮,但都是有吊坠的,陆远帆不禁皱起了眉,问向店员:“这里有没有那种,不容易断掉的,可以挂戴玉坠的项链?”
那不就是光秃秃的链子吗?店员很快反应过来,微笑回答:“有啊,当然有,请问您带来玉坠了吗?我帮您挑一款合适的。”
“我没带。”
“那也没关系,我可以先帮您挑一款,您拿回去看看合不合适,不合适的话再过来换就行。”
那何必非要在这里买?下次带着玉随便挑一家就好了。正常人的思路肯定是这样的,然而陆远帆现在肯定不能以正常人的思维来理解。
“好,那你帮我挑一款,就是这么大小的一个玉莲蓬,”陆远帆仔细回想了下,用手比了比大小,接着道:“不要黄金的,要低调一点,铂金的吧。”
店员见陆远帆这么用心,又是个气度不凡的,有钱人不宰白不宰,于是就试探性地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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