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郁笑着在兰芝唇上亲了一下,道:“这些我都安排妥当了,连你的新礼服我也亲自看了,放心吧!”
兰芝双臂揽着赵郁,脸贴在赵郁脸颊上,低声道:“我只愿你欢喜快活,愿我们一家三口平安和乐......”
果真没过多久,宫中传旨的太监就过来了。
赵郁要带着阿犬进宫,见兰芝闲来无事,便道:“兰芝,金明池别业已经修建好了,你今日若是无事,不如约了几个好友去那里先赏玩一日。”
兰芝听了,大感兴趣:“我也正想去看看呢!”
赵郁想了想,道:“白佳宁和胡灵今日也在金明池别业,他们在宝津楼那一带玩赏,你们女眷不过去那边就是了。”
白佳宁和胡灵是郡王府常来常往的亲朋,每次进京,都是住在郡王府月光湖畔的闻笛院,兰芝平常无须回避,再加上金明池别业实在是太大了,所以赵郁也不担心彼此有碍。
送了赵郁和阿犬出门,兰芝兴致勃勃,亲自写了帖子,命阿贵派人分送出去。
不过一个时辰工夫,白大太太、冯大奶奶、冯姑娘、甄夫人和新晋林夫人韩香绫就乘着马车赶了过来。
兰芝带着母亲与众女眷会齐,连带着跟着伺候的丫鬟媳妇乘坐的马车,一共十余辆马车,在青衣卫的护送下,浩浩荡荡出城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只有一更,明日双更~
☆、第一百三十四章
庆和帝正在与武应文等阁臣在紫宸殿议事, 听白文怡禀报说端懿郡王和阿犬小公子到了,顿时有些坐不住, 道:“此次过继之事, 一则稳天下百姓之心, 二则慰赵氏先祖在天之灵, 诸位卿家无需再言。”
武应文察觉到了庆和帝的急切, 看了对面的阁臣谢一冰一眼,顺势结束了话题, 散了阁议。
谢一冰如今身兼工部尚书和紫宸殿大学士,新近入阁, 正是朝廷新贵。
他是梁启宗的门生, 是梁启宗一手提拔起来的, 一向感念梁启宗,明日告庙立嗣, 谢一冰自会让端懿郡王不好受, 而武应文则与之策应就是, 务必要阻止这次告庙立嗣。
谢一冰心事重重,似乎没注意到武应文的瞩目, 他匆匆离开紫宸殿,在一众亲随的簇拥下回自己的府邸去了。
谢府外书房内聚集着十几个儒生打扮的人, 正摩拳擦掌群情激愤, 见亲随簇拥着谢一冰回来了,忙齐齐迎了上去,口中叫着老师, 向谢一冰行礼。
谢一冰落座之后,接过小厮奉上的清茶饮了一口,待喉咙滋润了些,这才颓然道:“陛下心意已决,明日便告庙立嗣,无可挽回了......”
那些个书生听了,当即议论起来,都是在骂赵郁,其中有一位书生正是国子监祭酒文蕴之的侄子文鉴。
文鉴饶有兴致地听着众人骂端懿郡王赵郁,几乎怀疑这些书生口中的端懿郡王赵郁,和自己随堂姐夫冯琅见到的端懿郡王根本不是一个人。
他见到的赵郁容颜清俊,身材高挑,爱说爱笑,十分平易近人,而且反应很快,智慧远超世人。
一个书生沉痛地述说道:“赵郁这厮,依仗着武力,在西北屠杀了不少穆木尔人,真是罪大恶极——怎么能屠杀穆木尔人呢?他们怀着对大周的景仰,千里跋涉来到了大周,实指望能沐浴在皇恩浩荡之中,却被赵郁那屠夫一夜之间屠戮殆尽......呜呜——”
说到悲伤处,这人难过地哭了起来。
谢一冰看了过去,认出是来自陕州的举人白秀智,心道:这白秀智是假傻还是真傻?赵郁若是不屠杀那些穆木尔人,这会儿西北早被穆木尔人与西夏人里应外合血洗了,你白秀智还有机会在这里痛哭流涕?
不过能把假话说得跟真的一样,的确是本事啊!
此人以后可纳入毂中。
另有一个身材瘦高脖子奇长的书生大声道:“端懿郡王身为宗室,却没有丝毫的礼义廉耻之心,居然扶正小户女出身的妾室为妻,实在是不敬天地祖宗,他既为宗室,自当做万民表率,迎娶高门之女,方能保证皇室血脉的纯净!”
谢一冰看了过去,心道:这是个傻的,皇室与世家的矛盾由来已久,作为皇位继承人,赵郁若是再继续联姻下去,将来外戚专权局面势必会到来,大周岌岌可危矣。
他心中鄙薄着,面上却一副赞许模样,抚着胡须微微颔首。
这些书生中有一个最是激愤,见众人呶呶不绝,却说不到点子上,当即越众而出,大声道:“老师,难道咱们就眼睁睁看着赵郁这等武夫兼无知小儿一步步登上大位?”
谢一冰认出此人正是武应文的远亲武应元,当即一脸颓唐:“我一介书生,两袖清风,只知报效朝廷,报效国家,如今遇到这样的不平之事,我也只能心中郁郁而已。”
武应元当即卷起袖子,高高举起握起右拳,大声号召众人道:“我等举人秀才,俱是朝廷供养,自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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