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只看到了一些表面的现象就鲁莽地评定了一个人,对你和江鹤之间的事情处理的方式有些不对。我坚信,你和江鹤都是很好的孩子。”
“你们都有权利去追求自己的幸福,虽然人生的道路上有太多的不确定性,但只要对得起自己就行了。”
“希望你现在在国外能够好好学习,也不要磨灭你最闪光的个性。”
“天道酬勤。”
阮星向下滑,嘴角微微扬起。
可滑到最下面的时候,她突然看到了一抹不一样的颜色——
“江鹤现在仍然保持着每一次的年级第一,看到他在学校里更有活力的模样,作为老师的我也觉得很多教育观念应该革新了。”
阮星感觉到了不对的字眼。
江鹤不是已经回去了吗……
“老师,江鹤难道不是回北方了吗?”阮星的手指跳跃得有些错乱。
她感觉,有种不好的预感慢慢弥漫上心头。
江鹤难道真的没有回去吗?为什么班主任会说他还是年级第一?
阮星感觉指尖生火。
班主任此时回过来的消息,更是将她整个人都扯入了慌乱之中——
“什么?江鹤一直都在校。”
仿佛一阵倾盆大雨,裹挟着电闪雷鸣,劈头盖脸地下下来。
阮星艰难地打下“谢谢老师”四个字。
江鹤一直都在校……那他为什么要对她说出这样的谎!为什么没有一个人告诉她这件事情!所有人都在帮助江鹤编织这样的一个假象,为什么……难道就为了让她心安理得地来到澳洲吗!
阮星直接打了江鹤的电话。
“喂。”江鹤的声音平淡。
“江鹤。”阮星努力控制住自己颤抖着的嘴唇,眼眶一阵红,“你现在还在齐城,对不对?”
“……”那头死寂,无人回答。
“你还在齐城,对不对……”阮星又问了一遍。
“……”
“对不对!”阮星吼了起来。
平衡带,在阮星提高音量的那一刻,裂开了。
“阮星。”江鹤艰涩的开口,声音有些哑,“你听我说……”
“我听你说什么!”阮星此时已经有些失去理智,她实在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你听告诉我你怎么完美地让每个人都不告诉我这个真相,还是听你为什么会这样做的大道理?”
“阮星……”
“所有人都瞒着我,你们都欺骗我。”阮星一只手撑在额头上,眼角发疼,“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了让我答应出国吗……难道你不希望我留下来陪在你的身边吗!为什么,一定要把我推向对岸!”
“阮星。”江鹤沉声道,“这是对你最好的路。”
“最好的路?”阮星冷笑道,“最好的路?你也开始说这样的话了吗?你现在和我的父母有什么区别?为什么你们要逼着我离开我最爱的地方,让我一个人去澳洲。”
“江鹤,现在这是你最想要的结果吗?”
隔着大洋,靠电话来维持。
“如果你不说你回北方,我和我爸妈僵着,我总会可以说服他们,我总可以留下来!”
“可我不希望你和家庭的关系闹僵。”江鹤说道,“阮星,这条路是最好的选择。”
“凭什么你来替我选择所谓最好的路!?”
“……”江鹤沉默了。
“我……我真的一点不想离开你啊!”许久,阮星哭道。
阮星感觉自己的胸膛被烧红的碳滚过。
“你怎么可以这么自私——!”
大颗大颗的眼泪落下来。
手机摔到了地上,屏幕碎出一朵花。
阮星蜷缩在地板上,将头迈进膝盖里,眼泪肆意流淌。
-
大洋的彼岸,今天好不容易是一个休息日,江鹤被约着一起去打篮球。
坐在球场的观众席上,他突然收到了阮星的电话。
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件事情会这么快被阮星知道,也没有想到会有这么强的反应。
被质问的那一刻,他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仿佛做错了一件事情。
这次,江鹤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反驳阮星的话。
可能是他自己也认识到了,他也许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
随着电话那边传来的一声响,电话被冰冷地挂断。
江鹤试图打过去,可那边却再没人接通。
此时,日薄西山,浓烈的晚霞照在操场上堆积着泥泞的凹陷里。
“让我上。”江鹤从观众席上跳下来,一脸阴沉地抢过球。
“你怎么了?”陆炎看着江鹤的脸色突然变得不对。
“少废话。”江鹤的语言冰冷,他拿着球,几个健步冲刺,腾跃而起,把球往篮框里面投——
“阿鹤!”陆炎将球抢下。
江鹤一个重心不稳,后背直接撞在地上。
陆炎感觉让周围打球的人散掉,看着躺在塑胶操场上不愿起来的江鹤,凑过去,有一大堆话想要说,可最后却欲言又止。
江鹤用双臂蒙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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