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你,总是不懂得包容包容我,已经失去了成御,你还要失去我吗?”
戏精。陈斯惟恶心地皱起眉头,一副完全不愿搭理的样子。
项勤抚着胸口作痛苦状:“成御脱单,老陈又是个心狠的,没人疼我,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可谓是怨妇十足了。
成御笑着抬腿踹过去一脚:“你他妈还演上瘾了,别高考了,我送你出道演戏得了。”
“嘿嘿嘿这主意不错,我觉着我能拿个影帝回来。”
项勤总是嘻嘻哈哈没个正形的,成御和陈斯惟已经习惯他时不时抽风的样子了。
而前面,何栩正在掐着沈云兮的胳膊逼问。
“啊啊啊!太不够意思了!你和成御什么时候这么熟了,我就没见过哪个女生和他这么亲近,他还骑车带你,啊啊你快从实招来!”
沈云兮被摇得头晕,忙制止她的动作,搪塞道:“我脚痛,就坐了他的车嘛……哪有什么可招的?”
“我不信!说,你们是不是在交往?”
“算,算是吧。”沈云兮细若蚊声,但何栩还是听清楚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沈云兮你简直太牛了,一来就收了班上最帅那个!”
她是不是太激动了点?
沈云兮:“好啦好啦,先放过我,以后再跟你详细说行吗?”
何栩也知道现在场合不对,勉强答应:“好吧。”
“但是!”何栩又补上,“以后我要细节!”
沈云兮胡乱地嗯几声先打发了。
何栩好奇心真的很强,又摇又问的,精神十足,她实在应付不来。
何栩见沈云兮应了,心里美滋滋的。没办法,俊男美女的恋情,她不得不好奇,尤其对方还是那个不爱搭理女生的酷帅学霸成御。
激动完了,何栩想起一件事:“哦对了,今天我们俩值日喔,差点忘了说。”
“啊,就轮到我们了?”沈云兮今天屁股都没离开过座位,腿间隐隐的不适感让她懒得动一下,偏偏今天就碰上值日了,她顿时有点怏怏不乐。
下午放学,人陆陆续续离开教室,等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成御见沈云兮还坐在座位上不动,走过来轻拍她的后脑提醒:“不走?”
沈云兮小脸皱起来,眉尾下垂,抬头看他的眼神可怜兮兮:“我要值日……”
声音软软的,像在向他撒娇, 成御瞬间心软了一块,同时又自责地想着,昨晚自己到底是冲动了,时候不对,本不该这么急着要她的。她今天软绵绵的,四肢乏力,看得他怜爱又心疼。
沈云兮站起来,成御摸了摸她后脑的短发,按着她的肩膀坐下,放柔声调:“好好坐着,我来扫。”
于是沈云兮乖乖坐在凳子上,看成御拿起扫把开始做卫生。
何栩握着拖把回到教室,见成御弯腰扫地,顿时惊呆在原地。
良久她才吱声:“这……”
成御扭头看过来:“你回去吧,我帮沈云兮扫就行了。” 磁性的声音里满是不容拒绝。
何栩这才清醒了似的,看向沈云兮——好家伙,她坐在原位埋头写题呢,姿势正得别提多认真了。
所以,果然是在谈恋爱吧。
感觉在看真人版校园小甜文似的,何栩一副姨母笑,忙不迭点头:“好……好……那你照顾好云兮,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放下拖把,转身就走。
沈云兮做完一面题,抬头看见成御在擦黑板。
个子高就是好,擦黑板毫不费力,不像她,总要像兔子一样一蹦一跳才能擦完。
成御擦干净了,放下黑板刷,双手拍了拍,走出教室。
地面干净,有些许水渍未干,显然已经拖完了。沈云兮站起来,环视了四周,见成御走近,问:“何栩呢?”
成御站在她桌前,双手自然下垂着,水珠从指尖滴落:“我早就要她回去了。”
“哦。”沈云兮整理着桌上的书,“我们去吃饭吧。”说完,一支笔不小心被碰掉了。
成御弯腰捡起桌脚旁的红色中性笔,放回打开的笔盒。
笔身留有淡淡的水迹,刚刚成御低头的时候,沈云兮瞥见他头顶茂密而微乱的黑发上挂着几颗水珠。
沈云兮扯住成御的衣角,拉了拉,成御垂下眼看她:“怎么了?”
“你低头。”
成御虽然疑惑,还是依言垂下头颅,黑曜石般的眼瞳专注地看向她。
他低下头依然很高,沈云兮微微踮起脚,伸手抚上他乌黑的发顶,指尖卷走分布在发上的水珠。
从她碰上自己头顶那一刻起,一种奇异的感觉从头直达心脏,说不清道不明,如果硬要形容,好比此刻外面挂在西方的太阳,冬天的空气中阴阴冷冷,但因为有了这阳光而犹存余热,心里也像注入了一道暖流。
天气晴朗的冬季,是暖融融的,温柔而静好。
“好啦。”沈云兮蜷了蜷手,脚跟落回地面,桃花眼笑得弯弯。
成御揽住她的纤腰,上前一步,将她抵在墙边。
“喂——”成御贴得这么近,沈云兮察觉他的意图,头害羞地低着,双手在他的胸膛推拒着,“要吃饭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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