乏力,却还是一力重建了晴雪。
如果不是人在现场,恐怕大家都要被这番黑白颠倒搞得以为苏鹤行是什么悲天悯人的大善人了。当然了,这也只是苏鹤行的一块遮羞布而已。虽然大部分百姓都不知道,但只要消息稍微灵通一些的,就知道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其实朝中早就都是苏氏人马,需要把控的是朝堂外的百姓之口。
对于这些权臣而言,百姓虽然大部分愚不可及,只配知道被粉饰过的真相。但也绝不能因此掉以轻心,毕竟现在已经到了很重要的关头。
苏鹤行一入朝就彻底忙开了,别说是见一面,岁岁连苏鹤行的边都摸不上。这倒不是故意的,纯粹是因为苏鹤行离开国都太久,虽说急切的事都百里加急送去处理了。但那些积压的事还是高度直冲穹顶,火力全开的谋臣们辅佐着苏鹤行忙而不乱的处理,连家都顾不上回。
等到岁岁再次见到主人时,又过去了整整一个月,而且还不是在家里。
苏鹤行在做摄政王的同时,大司命一职也没有卸任。每年入冬时自然少不了要率少司命等人宫中行‘傩’。
说到本朝的司命,类似神职。
属于除了天子以外可以与天对话的人,一般来说此职不会由皇族以外之人担任的。偏偏苏鹤行这个人不一般,是本朝有史来唯一一个以外姓氏担任的神官,而且一干就是十年。
每年到了冬至,国都就进入了最寒冷的时段。百姓心里都存着一个孩童似的梦想——今年禁城里会有什么新花样呢?
往日入夜后沉寂如水的东西二市,这一晚变成火树银花的汇彩河流,不管是孩子抑或是未婚的年轻男女,都在落梅的季节里舵红了脸颊,尽情玩笑。
禁院在这日还未入夜就已灯火通明。赤红描金的灯笼,长明不息的火把像数条流星的光尾,从午门一直排进了太极殿。之后是宣政殿,紫禁殿,越往高处越是透亮,夜色来临时,整座禁院被好像是光之蛟龙托起在云巅之上。普通庄户人家一辈子也瞧不着的绝品琉璃瓦在高高的屋脊上映着霜月,好似一bō_bō幽绿的海水翻涌。
小皇帝因为年纪小,还不能饮屠苏酒。他端坐在象征着至高皇权的宝座,一口饮干了杯中的什么。随即一甩手,那枚精雕细琢的樽器画出一个弧度,抛进了巨大的篝火中。
随着这个动作,宴席上两边的贵族和官员们一起山呼万岁——这个动作表示,冬至夜宴的高潮‘驱傩’抵达。
低低的鼓声响了起来。并不明亮,像隐隐的水烟般,四面八方向宣政殿合围了过来。随着鼓点的越来越密集,霎时响起了一道破雷似的乐声,一百名红衣素带的美貌童子从隐没的门边而来,队列在殿前广场。
他们一边舞动着整齐划一的动作,一边嘴里发出了‘嘿’‘嘿’的娇斥。而广场两边排列的十六具等人高的牡丹花鼓被悄然站在一旁的劲装男子敲响了,发出咚咚闷响,像极了沉雷。
在宣政殿众臣的目光中,暗影中突然出现了十八道身披金甲的男子身形。脸上挂着可怖的假面,手中抓着麻鞭,不停的抽打着青耀石铺就的地板,口中还在高呼着‘祖明’‘强梁’‘腾蛇’的神名。
十八名盛装的少司命拱卫下,那一道高大的身影从天而降——让看得目不暇接的众臣们心中不由浮现起‘天神降临’的念头来。
苏鹤行黑发束起,戴着坠了宝珠的黄金高冠,顶上还有两枚山雉长尾,画着半弧落在背后,随着他的动作而轻轻飘逸。他的样子和平时很不同,半披着熊皮,露出了右边穿着彩绣绢衣的宽阔肩膀,窄腰被一条金带束起,气势磅礴。裸露在外的左手持三尺长矛,右手执鲜花盾。
白皙英俊的面容上还细细描绘着傩妆,狭长的凤目尾部勾着上翘的凤尾,阖眼时那只金粉描绘的彩凤仿佛活了一般,似能掀动翅膀上下翩飞。因为上了妆,越发显得他唇色水红颜色好了。左边的耳垂上还捻着一枚狼牙形状的坠环,随着他的舞动在火色中溢出流光。
这天他要带领一百童子,十八少司命,环游宫中各处,祈求吉祥驱除恶鬼。
由十八少司命扮演的恶鬼,舞动着和苏鹤行战斗,他们边舞边走上了早就备好的彩车。一百童子不停的娇呼着‘傩!傩!’意在驱除。
伴奏的乐声随着舞动的姿态渐渐抵达高潮,教坊部的伶人们也越发扬眉动目的弹奏着。每到一处就引起了一阵喧哗侧目。
岁岁和官家女眷们被一起安排在了紫禁侧殿,她下午就被苏耀接进了宫。说来尴尬,岁岁身份是天奴,却又是苏鹤行唯一承认的侍妾,和一群贵族官眷呆在一起时格格不入。
其实岁岁这样的身份本不配被接进宫,可也不知道礼部尚书那貌似睿智的大脑里到底装了什么,居然脑一抽发了函邀请岁岁。
太后被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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