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小童都可以互相用啦?
“我家先生当然是君先生,还是他吩咐为先为你准备些饭呢。”
“我是对你家先生太崇敬了,生怕失礼,不敢见,那你家先生还在厅里没?”
“嗯……”小童搔了搔脑袋,“先生和秦先生还在厅里研究文章呢,饭也一块吃了。没事,你就去吧,我家先生看着端正,还是很平易近人的。”
人卓尬笑的看着这小童,摸了摸他的头,想了想,拿出一个路上买着玩的泥娃娃送给了他。“别跟你家先生讲我怕他。”
人卓坐在桌前,蔫蔫的吃着桌上的清淡小菜,没什么滋味。
晚些时候,秦淮过来看她,看到她这幅霜打茄子的样子,抄手笑道:“人卓,你这不像是身体不适,倒像是心里不适。”
人卓干咳一声:“胡说。”
秦淮坐到桌前对她瞧了又瞧:“你似乎对怀远有些抵触。”
“我以前不是中过国士,他又是太学的学士,自然见过几面,我怕他认出我,横生枝节。”人卓缩着脖子,低头讲到。
“怀远是个明事理的正人君子,心里只有经纶文章,轻易不会关注你,你且放心。”他看着人卓脸上一言难尽的表情,不由得失笑,摸摸她的头,“莫怕,有我呢。”
“想不到如今我也要靠着你了。”
“独木难支,再说能帮到你,我心里也甚是欣慰。”秦淮弯身握住人卓的手,眸色深深,看着往日的旧人,恍如隔世。“云王的事,还需从长计议,本来我是想叫怀远也帮你几分,看你这样子怕是不行了。”
盛朝向来对名家儒士敬重有加,轻易也不敢动他们,怕激起天下学子的愤怒,毁了声望,得不偿失。君怀远自然是声望不低,门人弟子遍地都是,相交的名人也不少。
如果他肯从中做些文章,效果自然不可小觑。可是他会帮自己,人卓是打死都不敢信的。他要是知道了她是谁,不落井下石都不错了。
人卓可怜巴巴的摇摇头:“随缘。”
人卓在凭岳书崖秦淮处住下,一边和秦淮商量着关于云王的、旁敲侧击的时评文章,一边为东林坛会做准备。
这日,,她和秦淮遇上了君怀远。躲之不及,便只好硬着头皮交道。君怀远若有所思的看着她,依旧是略微点头致意。
人卓抱着一摞书微微弯身,行了一礼。秦淮的眼神在二人身上若有若无的晃了晃。三人坐在桌前,秦淮和君怀远相谈甚欢,人卓在一旁默默的翻着手里的书,努力降低存在感。
“你手里这本《章略要辞》内容煞是犀利,意有所指,文笔却很是艰涩,没有渊博经纶轻易是读不下来的,时颂第八段,你可有什么领会?”君怀远突然对着装看书的人卓说道。
人卓这个肚子里没几滴墨水的人,两行清汗流了下来,眼前一阵眩晕。她紧紧的攥着书页,面色憋的通红:“我……”
拆穿
“怀远?”一位女先生过来拯救人卓这难熬的局面,人卓抬头望去只觉这女子衣带芳华,面相高洁,举止礼仪周到,让人不由的心生尊敬。她看到君怀远,有几分惊讶和怅然。
“苏执,你今日倒是有空出来了。”秦淮笑意吟吟的起身行了一礼。君怀远略有几分怔忡,他闭了闭眼,收拾好心情,转身看着这陌生的熟悉面庞,也淡淡行了一礼。
苏执看着君怀远依旧挺肃冷峻的脸,心中叹息,压制住几分伤怀,向二人也回了一礼,与秦淮客套几番。然后眼睛就只黏在了君怀远脸上,君怀远也默默的看着她。
人卓默默的缩在书堆里看着,装作不存在。
“怀远,一别多年,你,还是老样子。”苏执开口道,语气清平,略带几分伤感和冷淡。
君怀远的手攥起又落下,最后道:“恩师他老人家近日可好?”
“身子还算硬朗。”苏执垂下眸子,“如今,我们竟只有这些话可说了吗?”
“苏姑娘高洁,君某不敢冒犯。”
“苏姑娘?呵……”你我竟生分至此,苏执放下手里的书,毫不留恋的转身离去。
君怀远静静的看着门框外远去的苏执,一动不动,风吹起他的袖袍,坚挺的身影格外萧瑟凄凉。
“你这又是何苦?”秦淮叹道,如此般配的一对璧人,疏远成这个样子,倒是可惜,“以前好好的,怎么就变成这副样子?”
人卓心里突然有几分酸涩愧疚和心虚,她把头埋书里,掩藏起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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