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药被问的一愣。
猎户娘子以为花药是害羞,便笑了起来。
“妹子别害怕, 嫂子不会笑话你。当年我跟我家这口子就是私奔到这里的, 这葫芦村呀,别的好处没有, 就是肃静,一般外人找不到这里来。”
花药诧异道:“这儿离城镇也不远呀。”
“离镇子是不远, 可咱们这村子僻静, 在谷里头, 就一条小路出村, 下了雪就封路,一年当中倒是有大半年都出不去村子。我听我们当家的说,是在林子里发现你们的,那你们肯定是从崖上掉下来的,真是福大命大,那么高的悬崖。”
他们这是被困在此地了吗?
花药也没时间多想这些,柴映玉身上的伤还没好,怎么也得休整些时日,出不出倒显得有些无关紧要。
又跟猎户娘子闲聊了几句,花药摘下自己头上的金簪子送给了猎户娘子。
人家好心救了他们,还收留他们,她也不好白吃白喝。
猎户娘子是淳朴人,推脱半天,最后在花药的一再坚持下,这才收下。
“妹子先歇着,我这就给你们炖鸡去,昨儿我们当家的打了好几只野鸡回来,新鲜着呢。”
“谢谢嫂子。”
花药谢过猎户娘子,转身回了屋。
乡村的屋子普遍低矮一些,室内有些暗,散发着一点潮湿发霉的味道,不过这会儿也不是挑剔的时候。
柴映玉已经醒了,乌溜溜的眼睛在花药光秃秃的乌发上扫过,有些不是滋味。
“等回去,小爷给你买好多好多簪子。”
花药贴着炕沿坐下,摸着他细嫩的小脸,轻笑出声。
“就买簪子呀?”
“别的也买,小爷有钱。”
花药看着她家映玉公子懊恼的小表情,喜欢的不行。
这事儿说起来也是教训,两人花钱向来大手大脚,贴身保管的都是银票,小碎银子早在打斗之中丢了,他们也没在意。
天知道他们会掉在这种连钱庄都没有的小村子。
他们要是拿出一千两银票给人家,人家准得把他们当疯子不可。
柴映玉拽过花药的手,把自己脸贴上去,甭提多乖顺。他是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有些陌生,不过并不是很排斥。
有一种同甘共苦、生死与共的感觉。
虽然环境很恶劣,但是意外的有些甜蜜。
感受到花药对他的无限纵容,柴映玉忍不住就卖起了惨。
“伤口有点疼。”
一听他说疼,花药连忙弯腰查看,确定伤口没有发炎,松了口气。
“还好没什么大事,忍一忍吧,我带的药不全,没有止痛的。”
听闻此话,映玉公子瞬间就怒了,翻脸比翻书还快。
“忍一忍?你说的这叫什么话,小爷是为谁受伤的?你不安慰也就算了,你竟然让小爷忍一忍,就没见过你这样无情的女人。”
花药腹诽:那是因为你见过的女人太少。
然而这话能说吗?
她赶忙亡羊补牢,弯腰轻声慢语的哄他。
“好了好了,不忍不忍,我说错了。亲亲,来,亲亲就不疼了,你好好睡一觉,明天我给去找找看有没有止痛的药草。”
柴映玉别过脸去,十分高傲。
“不亲。”
他都生气了。
花药轻笑:“真不给亲?不给亲,我可脱你裤子啦。”
“你怎么这么……”流氓、无耻、qín_shòu?
“对呀,我是药王谷好色女魔头呀,给不给亲?”
话着话,花药作势要拽他裤子。
“你别。”柴映玉拽着裤子,登时满脸通红,立刻放弃反抗,别扭着半阖着眼扬起脸,把唇递到花药嘴边。
乖的像是小狐狸。
因为害怕黑衣人追上来会连累到猎户夫妻两个,花药和柴映玉吃过饭下午就搬了出去。
村东户有一家空房子,单门独院,远离人群。
猎户夫妻两个帮忙,很快的收拾干净屋子,烧上火炕,屋子倒也有了些人气,柴映玉和花药两个便暂且在此处养伤。
“如果那些人追来怎么办?”花药问。
“他们亲眼看到咱们跳下来,小爷又受了重伤,十有八九不会追下来,不过以防万一,还是做些准备。”
花药点点头,默默的在房间四周撒了几层毒药。
晚饭也是猎户娘子给送来的,两人吃过晚饭,便准备休息。
这个时候他们才发现这屋子竟然只有一铺小炕。
在野外互相取暖也就罢了,在暖室之内睡在一起,总害怕有些人会饭饱思□□。
大眼瞪小眼,沉默片刻。
花药举双手保证:“你放心,我保证绝对不会乘人之危。”
她还能强了他是怎样?
柴映玉白了她一眼:“废什么话?铺你的床。”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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