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角的笑纹扩散至整张脸,眼睛里都漾起了喜悦的縠纹。
“哥哥!”
以沫飞奔上前,几乎是用扑的,重重投进辜徐行怀里,揽着他的腰撒娇:“哥哥,你出关了啊!”
一旁含笑看着的江宁“噗”的笑出了声。
辜徐行轻轻抚着她的头,将她推开了些,讶异地说:“出关?什么出关?”
一句话说完,以沫整个人都傻掉了,她仰面看着辜徐行,半天才说:“哥哥,你生病了吗?声音
怎么了?”
以沫并不知道辜徐行已经到了变声期,声音自然不会再像少时那样清越,而是变得低沉浑厚,只当他生病哑了嗓子。
江宁在她额头上敲了个栗暴:“笨,你哥变声了。这么大了还像以前那样说话,别人会说他是娘
娘腔的。”
“那以后都要这样说话了吗?”以沫一下子怅然若失起来。
“废话!你听习惯就好了。”
以沫这才注意到,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江宁的声音也和早些年不同了。
她眼珠动了动,目光落在辜徐行的脖子上,她好奇地踮起脚,伸手在他咽喉处的突起点了下:
“哥哥这里长包了。”
辜徐行喉头微微一动,有些尴尬地垂下了眼帘。
“哼,你看你哥哥可看得真仔细啊,你怎么没看到我也长喉结了,我们还经常见呢。”江宁不忿地说,“白教你了,真是白教了。别人家的孩子,真的养不熟!”
两人拌了会儿嘴,好不容易才安静下来。
为了庆祝辜徐行重获新生,江宁慷慨解囊,自掏腰包了在大院俱乐部包了一个多功能厅,点了百来块的西餐小点。
三人且说且闹地吃完东西后,又打了阵牌,直玩到傍晚才依依不舍地告别。
以沫起先还在为辜徐行的声音耿耿,但是几个小时听下来,渐渐习惯了,反倒觉得他这样说起话来更加好听。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章(1)
经历过失去,三人比以前还黏糊。
初一年级一放学,徐行便准时会和江宁一起骑车接以沫回家,到了周末,三人不是在徐行家看书,就是去江宁家听音乐。
江宁的爸爸辜默成虽是一介武人,但是性好文艺,家里屯满了各种唱片。
徐行从小学习钢琴,喜好古典音乐,江宁则偏好摇滚乐。他带着徐行从罗大佑听到崔健,再从国内摇滚听到西雅图、英国。徐行则带着他听巴赫、贝多芬。两个音乐发烧友泡在一起品评音乐,一玩就能玩上半天。
江宁虽不过十四五岁年纪,却透出了fēng_liú倜傥的妖孽气质,不但会玩音乐,还早早地学会了跳舞,他时不时教他们两个跳扭扭舞和爵士。
和两个舞姿性感潇洒的哥哥比起来,以沫在这方面蠢笨得像只小鸭子,跟在后面跳得乌七八糟,时常换来江宁刻薄的嘲笑。
说起来也怪,虽然江宁爸爸薪金一般,江宁家却不乏非常奢侈的配备,比如从日本进口的高档音响、意大利的烤箱、回弹性很好的德国地毯,甚至连他家的空气里都飘着高档的法国香水味,而这些东西即便连徐行家,都很难找到几样。有时候江宁还会偷偷拿出来一些特别好的咖啡煮给他们,或者亲自出手烤面包给他们。
相比之下,辜徐行作为一个堂堂首长公子,生活环境反倒还不如江宁小资惬意。
直到后来,以沫他们才知道江宁家的音响、地毯、蓝山咖啡全是拜江宁妈妈张遇所赐,像那样一个女人,不论在什么境地里,都不会缺少顶级奢侈品的供养。
*
*
美好的日子总是流逝得特别快,三人还未来得及细细享受这如在云端的轻暖日子,寒假就早早到了。
那个寒假是属于《泰坦尼克号》的。
几乎是一夜之间,《 n》响遍中国大街小巷,悠扬的苏格兰风笛声将那年初的中国染上异域情调。
这部全球轰动的大片,在媒体的轰炸式的宣传下,在国内掀起了观影狂潮,不但各大城市的电影院场场爆满,连很多小城市久不启用的电影院都为这部电影重新开放。电影院外,盗版的碟片也被人们大肆传播,除此之外,什么泰坦尼克号t恤、泰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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