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你帮我瞧瞧这可合身?额,不对,你又不是孩子。”他摇了摇头,继续琢磨着。
“爷,您这日夜赶工的,如何知道腹中胎儿是男是女?”时幸问道。
“无妨,既然不知,那就各做一身。”时幸想到的,他早就想到了,无论男女,通通多做几身。
“爷,您这怎么好似自己生孩子似的?”时幸见他每日空闲下来就是端着衣服,乐个不停。
“你没听见吗?我要当义父。义父,义父,唔~多好听!”他夸赞道。
“爷,您……再喜欢,可您总要歇息……”
时幸有些于心不忍,这些日夜,自己的主子,拼命赶工。
“时幸,孩子长得快,我得再多做几身……”他丝毫没有听进去。
时幸摇摇头,只得作罢。
长安城,无风无月,微雨,众人也聚的少。
“乐兮。你最近好些了吗?”一大早夏晚晴同往日探望裘乐兮,她不言不语,夏晚晴心里也有些不好受。
“我,很好……”裘乐兮的眼睛有些浮肿。
“乐兮,你这是……”她一眼就看见裘乐兮脖子上的吻痕,若隐若现。
“我有点累。先歇了。”裘乐兮不愿多说,往床塌走去。
“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夏晚晴不知发生了什么,见她只顾憋在心里,有些担心。
乐何求兮(3)
“你能陪我说说话吗?”她似乎缓和了一些,央求道。
“你终于愿意找个人说说话了。”夏晚晴悄悄安心了些。
她说……
她和叶渡恒第一次相遇是在梵芜塔。
和莫霆轩第一次相遇也是在梵芜塔。
前一次,不过是孩提时,几段破碎的回忆。回忆里,两人学着大人的样子,小指缠红线,说要什么私定终身。
后一次,她遇见的叶渡恒,便是真正的莫霆轩,他不记得儿时缠红线定终身的荒唐事,可他记得,他自己名字叶渡恒三个字的真正意义。
她知道,叶渡恒已经不是叶渡恒,她一直都知道,可她从未戳穿。不管是谁,有你,便岁月安好。
“他有苦衷……柴桑罪魁祸首是江元澈,柴桑支离破碎,他也难过,也自责。可我希望这一切痛苦的回忆,不要再伴随着你……”夏晚晴道,她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慰一个哀心已死的人,不知道有什么可以重燃她的希望。
“不,不痛苦。”她若有所思,唇角微扬,心绪飘出很远。
没有人知晓,裘乐兮在柴桑的那些年,知晓的,早已泉下泥削骨。
“你怎么跑这了?害我好找。”莫霆轩脸上有着担忧,走进屋内。
“你不在,我一个人待屋子里有些闷。”
“季韶峰来了,我们去瞧瞧他。”莫霆轩拉起她的手,似乎想早些离开这屋子。
“乐兮,你要不要一起?”夏晚晴问。
“不,不用了。你们去吧。”裘乐兮嘴角勉强笑了一下,像是苦笑。
莫霆轩也不邀请,只说了句,我们先走。
席间,少不了,季韶峰拿宁墨川打趣。
“墨川。我这几日在长安城闲逛的时候,总想着给你打一把好刀,你说,你是喜欢剑还是喜欢刀?”
“我现在用不上那玩意。”他记得季韶峰不止一次拿他的刀开玩笑,现在又来。
“可我觉得你身边用少了些,你这赤手空拳,如何保护你公子。”他屡试不爽。
莫霆轩见两人打闹有趣,对于季韶峰前几日回洛阳的坚定信念,只字不提。
“霆轩,你这手艺可是越来越长进了,这道玉兔白菜可是花了你不少心思吧?”
夏晚晴只夹了一小口,只觉味道与从前在仁武堂叶大厨的一般无二。听季韶峰如此一说,差点没喷出来。
“这菜是你做的?”夏晚晴有些不敢相信,早上他早早出了门,也不说去了那里,现在看来,定是自己买菜去了。
“当然,霆轩做的菜,我在洛阳的时候,经常吃,这味道别人做不出来,”季韶峰又补了一句,全然未发觉自己吐露了实情。
“那,当初仁武堂的叶大厨?”夏晚晴道。
“夫人,哪里有什么叶大厨,公子就是叶大厨。”栖雨又添上一句。
“你不会真以为……”莫霆轩一直没发话,季韶峰却滔滔江水,喋喋不休。
“吃饭还堵不上你的嘴。”莫霆轩夹起一筷子吃食,塞进他嘴巴。原他不想说这事,可却无意从他人口中说出。
“谢谢。”她温和地吐出两个字,嘴巴成漂亮的月牙样。
“你我之间还需要什么谢谢……”他回道。
“啧,啧,啧……这饭,我没法吃了。”季韶峰半开玩笑,站起身,搂着墨川的肩,吵吵闹闹说要带他去买佩刀,两人拉拉扯扯离开了坐席,余下人等,心中皆明了,也找了理由,四下散去。
庭院静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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