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个少女浮坐在半空,手里捧着一只白色的光团。
迟凤引惊喜的上前一步:“师父……”
下一刻却迟疑地住了脚,他不敢肯定眼前这人是真是假。
真一手中的光球微微一亮,里面顿时变成他方才幻境里看到的世界。
迟凤引四顾,发现无数的光球都有画面。
难道,他方才就是误入了那些东西里面吗?
“师父,这是何意?我怎么会在这里?”迟凤引小心翼翼地走过去。
真一微微一笑,对他招手:“来。”
迟凤引走过去,顺着真一的目光看去,手中的光球飞出去,变成一片漩涡。
真一率先走入光球里,迟凤引只讶然了一瞬,随即义无反顾地跟上。
光芒一闪而过,迟凤引发现他们来到了一个闻所未闻的世界。
这里每个人都穿着浮夸奇异的衣服,女人的裙子都蓬起如伞,男人粗鲁又衣饰浮华。头发和眼睛五颜六色,五官也迥异常人。
最奇异的是,他竟然在里面看到了十六皇子李逡,他也穿成那样,似乎如鱼得水。
迟凤引立刻上前搭话:“您怎么在这里?”
然而,他却发现对方似乎看不到也听不到自己。不,是所有人都看不到听不到他。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我又进入幻觉了?”迟凤引按着额头,神情冷凝。
“什么是真,什么是假?”真一从身后虚无里走来,神情清冷无波,“你真的懂吗?”
迟凤引情绪激动:“他们都不是我,我知道自己是谁,我比任何人都明白自己要什么。”
真一微微一笑:“那就回去做迟凤引,做你想做的一切。”
她手一挥,迟凤引眼前立刻又一变,他发现自己回到了宁国。
然而很快,迟凤引发现,这里的宁国没有国师,五公主只是五公主。他已经摆弄了三位皇子鹬蚌相争,被引荐给皇帝。
迟凤引踌躇满志,转瞬忘掉那些违和,一心大展宏图。
然而皇帝却不肯听他那些治国经略,一心只想他做仙师炼丹。
迟凤引万万没想到,他费尽心力走到金銮殿前,却只得到这样的结局。
他呵呵冷笑,万念俱灰之余,决心为皇帝炼制仙药,辅佐耳根子软好拿捏的四皇子李逸为储君,然后由他暗中执掌朝政。
可是,朝野朋党林立,一盘散沙却各自为政,没有一个强势的敌人让他们团结起来,他们便极其排外。
而四皇子的储君之位坐牢后,身边多的是想坐收从龙之功的人,比如他那个好友独孤恒。而他困在宫廷之内,成为炼丹笼络帝王的妖道,举目都是不齿他的朝臣。
李逸一旦坐稳储君就开始有自己的想法,他耳根子软,自然谁的话都能左右听取。
任是迟凤引有经天纬地之才,却毫无用武之处。
他冷笑,开始不着痕迹接触其余皇子,利用他们扯李逸下马,接二连三扶持其他皇子上位。
然而,宁国夺嫡内耗严重,局面越来越乱,却没有一个能叫迟凤引入主朝堂,一跃而上。
这些人无一例外,既需要他又防备忌惮他。只需要他的诡计谋略助他们夺位,一旦需要治国就将他置之不理。更有甚者,怕他天生反骨为他人所用,竟然还想鸟尽弓藏。
迟凤引每日勾心斗角,谋划算计。无数次希望失望,推翻重来。
一晃二十年过去了,四面邻国强敌攻来,偌大宁国竟然早被这些人整得成了空架子。
不等敌军一路杀过来,宁国境内无数兵祸起义四起,竟然是造反的贼寇先杀来京城。
皇族仓皇四散,无数贵胄被杀。
迟凤引坐在马背上,眼角添上皱纹的他比从前心思更深沉难测。
他玩了二十年的夺嫡宫斗,终于发现,他果然天生贪狼命相,只适合一把大火摧毁了这国这城,从废墟里按他的心意重建。
迟凤引带兵平定中原,打退异族,很快登基为皇。
不久政通人和,铸就太平盛世,一切如他所愿。
转眼又二十年过去了,迟凤引老了,但他的眼还没有花,耳也没有聋。
朝堂上,他的孩子们却大了,开始蠢蠢欲动争夺那一把椅子。
无数的肱骨重臣低下头高呼万岁,却是各怀心思。
有一天,他选定的太子带来一个异士给他,说有仙丹呈上。
迟凤引怒而不显,接过来,忽然发现堂下的那个异士年轻人很熟悉。
“你叫什么?”他随口说,心里想着太子死后,谁来坐这个位置合适。
“贫道,迟凤引。”那年轻人朗声道。
哐当,手中的仙丹滚落在地。他颤抖地站起来,不可能,他若是迟凤引我是谁?
堂下的人像他又不像他,鹰顾狼视,眉梢桀骜被桃花眼的fēng_liú遮掩。
不久的将来,这个人会摧毁他的朝堂,会颠覆他的江山,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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