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丘木满脸肃穆,极其凝重的慢慢说道:“第一,飞飒给你的,和你体内已有的东西,叫道纹源印,或者叫魔纹源印,它代表着某一种奥义能力的极致演化。你运道极好,能够得到飞飒的源印,是你的福缘,但是,现在这源印还只是一枚种子,远远没有成型,它需要你不断的变强,与之共同进化,才能孵育成终极形态。在你变得强大前,你需要不断的与之沟通,揣摩,用心感悟,但一定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否则,必有大祸!”
苍刍心想,这不是废话么!老子得了宝还要炫耀,自己找死不成?
“第二,道魔双修,无法合道,这是天下公认的定理。但你确实与我见过的前人不一样,而且,你在道种期就身怀两种道纹源印,说不定你会创造奇迹。但你记得,你一定要在溯源期找到解决的方法,因为我所见过的道魔双修最高成就者,就在溯源巅峰,进军合道之时,发生意外,魂飞魄散。”
苍刍心中一惊。
道魔双修无法合道,这句话是他心里最大的心结,连这老头也这般说,看来确实不假。
“第三,记得你今天说的话,你欠我一个人情!来年某日,我会让你还给我,希望你言之有信。”
千丘木沉思再三,一字一句的说出了三段话,没说完一段,便让苍刍静静思索消化,然后再说出下一段。
直到千丘木三段话说完,苍刍仍然久久没有说话,直到一旁的千幔有点不耐烦的时候,才开口应道:“记住了。那,我告辞了。”说完,便躬身一揖,转身离去。
千丘木仍然面带微笑,没有说话,只是笑眯眯的看着苍刍离去,千幔在一旁气的面红耳赤,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指着苍刍离去的背影声音发抖的说道:“这!这!这人真是个愚木头,好生无礼!”
“呵呵,愚?那可真不一定,这孩子,当真是不简单。“
“连基本的人情礼仪都不懂!简直是个野人!你还说他不简单?”千幔不敢相信的看着爷爷反驳道。
“不说,不做,不等于不懂。从他离开的时候,我便能肯定,他答应我的话,一定会做到。”千丘木收回目光,看着千幔说道。
“此子年少而多奇遇,得重宝而不形于色,难能可贵。他从小历经诸般惨痛磨难,却仍然重情信诺,更是难得。年纪轻轻,却惜字如金,说明心性坚韧,重信重诺。有了这些条件,加上他体内已有的道纹源印,还有那块连我都看不出所以然的神秘骨片,来日他必定会有所大成。今日,救人救得值得啊!哈哈哈!“
千幔很少听自己的爷爷这样夸赞一个人,不由得转头再向苍刍离开的方向看去,却已早不见人影,只得随着摇头晃脑的千丘木往另外一个方向走去。
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隔不了太久,就会再次见到苍刍,而那时的苍刍,会让她真正的震撼莫名!
苍刍离去后一直往西,中间走走停停,似乎并不着急。直到三天之后,他身上的伤势逐渐恢复,并且终于确认身后无人跟踪后,才突然开始潜形匿迹,一路往南。
他不能不小心,因为从和千丘木分开后,他更加清楚了自己身怀两种魔纹的珍贵,也更加清楚意识到自己实力的弱小。
站在千丘木面前,他犹如一只巨兽脚下的蚂蚁,他很不喜欢这种被人生杀予夺的感觉。
年纪轻轻的他,已经经历了太多悲欢离合,生死离别,所以老飞廉的死,并没有留给他太多的悲痛,反而让他的心更加坚硬了一些。
这就是弱肉强食,优胜劣汰的自然法则,况且当时的老飞廉,也并没有其他更好的选择。
他答应了老飞廉为他报仇,就会记在心里,实现承诺,其他无谓的伤感,没有任何意义。
老飞廉临死前,不仅将终其一生凝结的魔纹传承给了他,还透过魂念告诉了苍刍一个地址,那是老飞廉的修炼之地。
一路上苍刍小心翼翼,用他异常灵敏的灵觉尽量避开活物,径直往南。
在路上他也没有放松,自从他对魔纹源印有了大致的了解之后,无论是行走还是休息,他无时无刻不在沟通体内的两个魔纹源印。
他用心观察魔纹的符纹脉络、流转轨迹、变化形态,慢慢他有了一种全新的感觉。
那魔纹源印仿佛通过丹田道种与自己的身体心神连为了一体,他的一呼一吸一道想法,都会让魔纹有动静变化,虽然还没有什么具体的表现,但他知道这是一个好的开始。
如此一个月后,如痴如醉的苍刍已经抵达了目的地,此时的他不仅伤势全复,且更有精进。他感觉不用多长时间,自己应该会再次突破。
这是一个荒芜的山谷,野草丛生,绝迹,连等级最低的药草都没有一株。
他左右打量一番,没有停留,而是继续往前行去,走了半日之后,又再次往东,迂回了一大圈,回到了原地。他仍然没有动作,而是找了一颗附近最高的大树,攀上树顶,盘膝修炼起来。
如此又过了一日,苍刍才再次睁开眼来。他一直都在反复确认周围无人,确保安全无恙,直到此时,他才完全放心。
自从得到飞廉逐星纹魔纹源印,告别千丘木祖孙两人之后,他变得比以前更加小心谨慎,那种受制于人却无可奈何的感受让他很不舒服。
他跃下树来,走向山谷入口,却并没有进谷,却在谷口前的一面山壁前站定下来,深吸一口气,将心神沉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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