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走后一口一句的“小三儿”,也不是说她刚刚的分析都是狗屁。
只是因为这刺眼的灯光下是他的房子。他不会让她这样做,他总有办法阻止她,不顾后果,不计代价,不肯放手。
她又何必,又怎能,连累他继续堕落。
“……另外,这个月我上了九天班,能把这九天的工资给我吗?”虽然不是故意要把这句留作最后来讲,但这样多少会让他更容易释然些吧。
却,也说不准。
又成了无业游民。好在,不是身无分文。
通宵刷剧。
虽然曾听耿姨提起过这个叫《烽息风未眠》的民国剧,可看了十集她也终于理解它收视暴死的原因了。
女主还在哭,她却已经撑不住靠在抱枕上睡着了。
梦里咚咚咚的,是妈妈在厨房做饭的声音,她午睡起来,穿着狗狗拖鞋,白色带花边的睡裙,迷迷糊糊的循着声去找妈妈。“呀,我们小笛子醒了呢!像小企鹅一样一摇一摆的。”她听见妈妈这样说。“嗯。”她听见自己这样说。还是那座大房子,外面在下雪,可屋里的光却暖暖的。
泪水,温温的流进嘴角。
“荻荻,做噩梦了?醒醒!”
“怎么会是噩梦?为什么要叫我醒来?”她想。
“没事没事,不要怕,阿姨在呢。快醒醒。”
阿姨……“阿姨?”
“梦见什么了?哭得这么厉害?我进来的时候看你睡得正香就没叫你,早知道那会儿叫你好了。怎么像小孩一样看着电视睡着了呢?也没盖上毯子,感冒了怎么办?”
“晴姨?”
“嗯。筼筜说告诉过你我要来的呀,没说吗?”
她想起昨晚提示灯在闪,本想打完电话再看的,却忘了。“哦,筼筜呢?”
“他把我送到门口就去买东……”门铃生硬的打断了她,她循声看过去,然后笑着起了身。“回来了。”
冯荻看着一如记忆中幸福模样的晴姨,试着活动了下睡落枕了的脖子,努力的接受着现状,剥离虚实。
“今天休息吗?”筼筜看到她显得有些意外。
“啊……嗯。”她却觉得解释更麻烦。
“我昨天发了消息给你,但你一直没回,想给你打电话时间又有点晚了,还担心……你哭了吗?”
不是不值得依靠,只是不想再拖累
23
“啊,刚做了个梦,不过也忘了是什么了。”她笑着说。
“怎么在这睡的啊?病了吗?”他伸手去试她的额头,她向后躲了一下,但没躲过。
他不是没注意到,也不是不知道,她总是刻意与他保持着距离。厌恶、排斥、抵触,却不同于此。而是更刻意的,单纯意识控制的,保证她能随时离开、随时抛弃他的距离感。
他讨厌这种距离感。
“没有,就是看电视的时候睡着了。”
“肯定是因为那个剧太无聊了!”晴姨在厨房强调了自己的存在感。“就是那个,你去年的那个民国剧。要不是我亲儿子演的,我真是连一集都看不下去!虽然也只看了一集吧。不过好在网上有那个只剪了你演的部分的视频。”
“啊,那个,确实很无聊。”他在害羞,在失落,在努力表现的不那么开心。
“之前听耿姨说起过。昨天突然想起来就翻出来看看。”
她起身洗漱,然后去厨房帮忙。
“嗯——!原来经常幻想这样的场景呢,和……你一起做饭。而且我听筼筜说了,说你厨艺相当好!”
“没有,在……之前学了点。”
“那也已经很厉害了。筼筜他吃饭老是对付,总让我担心。有你在就好了。”
冯荻在无措,这个场景让她尴尬。她们曾经是那么熟悉的关系,而现在,她却觉得或许面对的是耿姨反倒会更轻松一点。她笑笑以示回应。
“虽然啊,”晴姨又接着说:“现在很多人都说家庭主妇是婚姻杀手,可我觉得这种事还是要看个人的性格心态。”
“嗯。关键是有没有理解和自我价值感。”
“对啊!荻荻有没有想过做全职太太?”
“嗯?我……不会做全职太太。”她甚至不觉得自己会成为谁的太太,就算成了,经济来源也一定是她必需的。
“可就算是工作,也要做自己喜欢的工作啊,不用太逼自己的!筼筜他……”
“晴姨,”她知道她要说的是什么了——一句不必要的善意。“姜,没有了,我去买吧。”
“……嗯,路上小心。”
“嗯。”她转身又驻足,还是决定在出门前说清楚,趁此刻,因为愧疚而升起的勇气。她关上了厨房门,让油烟机的声音盖住自己的声音。“晴姨,我的工作,我做什么样的工作、工不工作,都与筼筜没有关系,我就算成了某人的全职太太,那个某人也不会是他。我现在只是借住在这,而且我已经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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