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小姑娘的不知分寸?”他笑着瞥了她一眼。“那你现在这样装成熟是不是也是小姑娘的不知分寸?”
“或许……也是。”
“小姑娘,我爱你。”
像是告白的告白,分不清是因为缺了点什么而变得稀松,还是多了太多而变得模糊。
“……如果我刚才说‘好,带我私奔吧’,你是不是真的会带我私奔?”
“不要无视我的‘爱’啊!”
“是他告诉你我在哪的,也是他让你来接我的。对吗?”
“……嗯。”
他是鼓手
16
明明才刚过收费口,她就猜到了。与其说是“逻辑”,或许“直觉”更合适吧?
昨天徐赫打电话约他,地点定在了徐赫家附近。交通情况意外的很好,他到的有些早,想了想就直接去了徐赫家。多年已习惯,他去他家很少会提前打招呼,就算徐赫不在,他也知道他家密码和放备用钥匙的地方。可好巧不巧的,这次不仅徐赫在,徐赫那位传说中的女友也在。
“正好遇到了,介绍一下,卞禹桐,跟你提起过。我女朋友斐钰梓。”
“玉子?日本人啊?”
“这样问的人好多,不过不是,金玉钰木辛梓。”女孩性格倒是很好,但气质总觉得有些似曾相识。
“行!今天先这样吧!我们先走了。”徐赫本就在门口准备穿鞋了,粗粗介绍了下两边就要出门。
“一路小心,亲爱的!在家等你呦!”钰梓比心道。
“会帮我烧好洗澡水吗?”
“帮你烧到沸腾!”
“要煮了我啊!”
真是毫不避讳的打情骂俏,和卞禹桐以为的会招阿姨喜欢的大家闺秀的样子完全不同,倒……
“和她很像。”
“什么?”
他看着徐赫,说:“没什么。找我什么事啊?还非得出去说,不想让女朋友听见啊?劈腿?”
“不是,不是我找你,他找你。邻居家的小孩。”对白筼筜的这个称呼最开始就是由徐赫开始说起的,但卞禹桐很久没从他嘴里听到过了。
“他找我?又要照片啊?”
“……也没跟我说,反正一会儿就知道了。”
而这件“一会儿就知道”的事正是他现在正在做的这件事:
“这个地址,”白筼筜递了一张便条给他。“是冯荻现在工作的地方。但因为一些事,她不能再留在那了。我本想去接她的,但因为我现在的工作性质,可能反倒会为她带来麻烦。所以,我想请你帮我去接她。”
接受远比拒绝更理智。因为如果接受,他会后悔一时,可若拒绝他会后悔一世。虽然当时他并没能想过这么多。
“停车。”她平静而坚决。
“为什么?”
“我……不想见他。”
“那我呢?你觉得我为什么想你去见他?”她垂着眼,或许明白了,或许不在意。“‘我有责任阻止她,但没有,现在就该帮她承担后果。’他这么说,你让我怎么反驳?怎么说出口‘我就是不想她见你’?”
“可他没有责任!没人需要对我负责,他不需要,你也不需要。我能对自己负责!”
“要怎么负责?去坐牢吗?”
“为什么不?也许你们以为我逃走是为了躲避处罚,但并不是这样。我只是没反应过来还可以去那里。有一个明确的地方免费吃住,有事可做,并不是坏事。我那时只知道自己不能再留在那了,所以自觉离开了而已。我不在意坐牢的,而且如果我爸知道我也坐了牢,他会怎么想呢?虽然可能监狱不同,但我们也算终于待在同一个地方了。”
“坐牢不是你想的那么轻松的事。”
“明明已经做好此生不再见我的准备了,为什么还要担心我会不会死在里面?对糟糕透顶的这样的我也选择了无视、原谅,为什么还要担心我会不会变的更差?”
他确实已经做好了不再见她的准备,虽然他没对任何人、甚至自己表说,但他确实做好了。像不知从何处飘来的一粒种子,不知不觉已长成大树遮住了整片阳光。
“也不至于会死。”他知道的,就像原来他从不曾成功劝她去学校或是回家,他现在也做不到。
“是啊,”她瞬间收敛了自己的情绪,让他从不敢对峙的情绪。“还得继续活着,没有原因没有目的的活着。”
“可活着的原因和目的谁都不是总有的,也没有人,至少不是所有人,是带着宏志出生的。但大家都活的好好的,因为总会有开心的时候或是暖心的记忆,感恩或感念的人,好奇和不舍的事物,即便不至幸福,也多少留恋活着。”
很多道理不是不懂,而是被归为了与己无关。不是每个人都会谈论活着的意义,也不是所有人都能让他说出不擅长的话。他知道她很聪明,他教不到她什么。她住在酒吧的那年,就算没有刻意学,她的吉他也习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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