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门口,也不进屋,带着一脸不服气又不得不忍气吞声的表情说:“二小姐,我家老爷和夫人请你去前厅一趟。”
说完就走,一刻也不敢停留。
知夏从窗户口瞪她背影一眼说:“小姐,来者不善呢。”
“是啊,二房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那可怎么办?”那边来势汹汹,她着实怕小姐受了委屈。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去瞧瞧。”南怀珂一指把玩着搭在肩前的一束头发,一边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随后对崇礼嘱咐几句,言毕这才出来到了院子,忽然一笑说:“何必去那么急,今日早起陪着崇礼还没好好梳洗呢。”
知夏心领神会:“那我先扶小姐进去梳洗打扮,让那起子人且等着吧。”说着就让水仙打水。水仙却说自己还要上街采买东西,往常这一项是分给小菊做的。
知夏道:“真是糊涂,小菊没空,你先打了热水进来,小姐的事才是头等要紧的大事。”
水仙眼瞧说错了话,连忙应声烧水灌盆端了进来。南怀珂擦了脸,将双手浸润在温暖的水中,身心一阵舒快。崇礼的病好了,她暂且也能宽心一阵。
这主仆两倒是悠闲,梳洗完了换了衣裳,往铜镜里照照南怀珂又笑着问:“离方才过了多久了?”
“有半个时辰了,前厅那边派人过来催了两回。”知夏笑嘻嘻答,一边塞了个手炉到自家小姐手中。
“那去吧,天寒地冻,难为他们搭这么一台戏等我。”
到了厅里,屋子外已经围了一圈人,上首坐着二房夫妇。
这两人脸色已经难堪之极,见她姗姗来迟,二太太侧脸望了夫君一眼,背地里仿佛在说,瞧瞧这规矩,半点不把我们放在眼里。
南怀珂笑盈盈走上前,恭恭敬敬问了安,站在那里低头也不说话。
南骏峨压根不想问她为何来得这样迟,这丫头惯是精明,十张嘴也说不过她,不提这一项也罢。
他心里对二太太也不是没有气,那天听说了她和女儿们在太后宫里的那一出,吓得他捂了捂自己的乌纱帽,回家就把妻子骂了个狗血喷头,回头心里也难免迁怒南怀珂。
此刻看着一脸人畜无害的侄女,他按下心中怒气问:“珂儿,你可知道今天把你叫来是为了何事?”
南怀珂微微一笑,答了声“不知”。
“崇礼的病可好了?”
“大好。”又是一句简洁到不能再简洁的回答。
南骏峨登时一张老脸下不了台,粗声粗气问:“我们家秀儿病了你可知道?”
“不知。”
南骏峨强压怒火道:“你家崇礼病了各房各院都去瞧过,怎么我家秀儿病了你倒不知道了?”
“二伯可听到自己方才说了什么?什么‘你家’、‘我家’,二伯二婶往常总说府里都是一家人,怎么到我面前就要和我分家?莫非是嫌这岐国公府不够宽敞想要分成两个家?”
南怀珂这才说出一句整话来,却是夹枪带棒毫不示弱。话里的意思摆明了是在警告他们不要得寸进尺。
眼瞧着南骏峨刚要张口,她仍旧是温和地笑着说:“前几日崇礼病了,如今虽已大好但还没有痊愈。我忙着照顾弟弟,是而府里的事情并不曾多留心,并不知道大姐病了。大姐怎么病了?病得厉害吗?”
南骏峨冷笑说:“前几日病得厉害,如今已无大碍,不过是得了和崇礼一样的病症,你说巧不巧?”
南怀秀的病症和崇礼一模一样,期间谁也没想到是什么缘故,只是病一日比一日重,最后刘大夫才发现了其中的关联。如今南怀秀大病一场花容失色,整个人瘦得都脱像了,二太太心疼的不得了,闹得南骏峨也头疼不已。
南怀珂一副懵懵懂懂的样子问:“二伯,要不要我让王太医去给她瞧瞧病?”
“不必,秀儿已无大碍。”
“哦。”南怀珂轻轻叹了口气。
“怎么你倒好像很失望。”
“怎么会呢?我只是累了,知夏,你端张椅子来给我坐。”
知夏应了就去搬椅子,二太太道:“知夏!这里我和老爷还没发话让坐,你也敢拿椅子?”
“我是小姐的奴婢,只听小姐的吩咐。”知夏自去搬了把椅子过来,还专拣那宽敞带靠的来,扶着南怀珂边坐下边心平气和说:“不是奴婢不尊重二太太,实在是我们小姐如今还在病中吃着药,还望太太体量。”
南骏峨扬了扬眉,疑心这二人是在装腔作势:“珂儿你又有什么病?吃得什么药?”
南怀珂笑道:“因为前些日子连夜照顾崇礼,如今有些阴虚亏损,王太医开了药吃着叫调理一段时间。二伯要是不信,可以去问王太医。”
王太医是太后指派了以后看顾这姐弟两的,真真假假都好,借南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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