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苦笑着看陆屿修:“反正也不能更丢人了。”
还没进门,她就已经达成在陆家别墅丢人新高峰了。
陆屿修的手在她后背的力道放得更轻,声音也贴近了些,带了更多轻易泄露的柔情:“不然,你先去楼上等我?”
“哎,算了算了,”陈安梨一看他一副当真的模样,赶忙紧张地拉住他,“来都来了,我总不能一直躲着啊。”
“你刚刚都吓到了。”他一副对着自己亲父亲还护短的模样。
陈安梨自觉理亏:“那得怪我自己啊……而且我又不是故意的,可能是因为我怎么没吃东西。”
“我叫阿姨做点东西给你吃。”陆屿修刚刚也猜测了这个原因,就要出去。
“不用了不用了……”陈安梨发现自己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赶紧拉着他,“你们就在外面我也吃不下啊……先去见你爸爸吧。”
陆屿修一脸怀疑地盯着她:“你可以?”
“可以可以当然可以。”陈安梨疯狂点头,注意到他唇上沾了她蔷薇色的唇膏,抬手一点点沿着他的唇瓣帮他擦去。
这种事可不能露馅了,不然看在总裁爸爸眼里,不定她就成了多么不堪入目的形象了。
陆屿修的眸色陡然幽深,抓住她的手腕,眯眼问她:“你干什么?”
陈安梨看他一副想歪的模样,又气又急:“口红印!谁让你刚刚乱来……”
幽深的眸眯起,思忖一秒,陆屿修终于松了手。
“是因为你打嗝。”
他唇角上扬,看着陈安梨明显因为糗而红了的耳根和不满别着的唇,轻松甩锅。
——
陆远征一直正襟危坐在沙发上。
进来连声招呼都不打直接拐进餐厅的两人终于磨磨蹭蹭地出来了。
陆远征就坐在沙发上眼皮都没抬,管家给他新倒了一杯茶。他微微倾身端起来,细细品着。
一副捉摸不透的高深,又莫名透露着不满。
陈安梨紧张地吞咽了一下,人已经跟着陆屿修到了陆远征对面。
陆屿修神情如同从陆远征那边复刻下来一样,清冷,高贵而不可亲近,缓缓坐到沙发上。
陈安梨忐忑地站在对面,不敢坐,小心翼翼地瞥着陆远征的神情。
陆屿修看她站着,抬手拉住她的指尖,嘱咐她:“坐过来。”
陈安梨哪敢。
她小幅度把自己的手抽出来,深吸一口气,喊人:“陆先生,您好。”
毕恭毕敬,因为紧张声带发紧。
“不敢当。”陆远征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说出的每句话都让陈安梨心惊,“陈小姐适应得很快啊,在这来去自如。要不,我也搬出去给你让个地方?”
陈安梨一听这话,心里就暗叫大不妙啊,大佬这是上来就对她发难啊。
她的手指紧张地在身前搅紧,只能小声道歉:“抱歉,陆先生,我刚刚不是故意的。”
“陈小姐说话,我还能信哪句?”陆远征终于落下了茶杯,像是轻飘飘地落下棋子,将了她一军,“毕竟陈小姐每次来,承诺过的都没做到啊。”
陈安梨这下抬头的勇气都没有了。
第一次,她让陆远征把陆屿修交给她,信誓旦旦地说会治好他的洁癖,结果却让他经历了那样的事;
第二次,她承诺会离开陆屿修,不再打扰他,不过短短的一年多的时间,她又食言了。
这次更绝,之前她几度承诺绝不会对陆屿修这个“小孩子”动情,结果还是和他在一起了。
在陆远征看来,这已经无异于同他直接宣战了吧。
陈安梨有些绝望地想,如果万一也许可能她真的嫁给陆屿修的话,她可能是第一个嫁入豪门里面,没有婆媳矛盾,反而有公媳矛盾的人了吧。
牛批啊她。
陆屿修的脸色沉了下来,直接拉着陈安梨坐下,陈安梨踉跄一下,跌进沙发贴靠着他的身体,很快有些欲盖弥彰地弹开,往旁边坐了坐。
陆屿修直接低沉着嗓音开了口:“有事就说事,你刚刚已经吓到她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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