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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的人犹豫一下,试探着叫她。
“陈……安梨,对吗?”
太过熟悉的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犹豫和轻柔,陈安梨顿了一下,微微蹙着眉转回身去。
视线对上朝花期的,陈安梨弯起唇角,点了点头。
得到她的回应,朝花期很快开心地笑了一下:“看来我没记错……真的是你呀。”
陈安梨不明白她出现在走廊这里还走向自己的用意,只好淡淡地笑着,没有说话。
“其实以前你给陆屿修经纪人的时候,我就想认识你了,一直也没有机会。”
朝花期的语气和神情都掩不住的笑意,温柔和俏皮都恰到好处,“那个,我可以也叫你安梨姐吗?怎么说你曾经也是陆屿修的经纪人,这样亲切些。”
她现在已经不再是陆屿修经纪人了。
而且和朝花期并没有太过熟识。
陈安梨多少觉得这份亲昵来得有些莫名其妙,又对这样热情又客气的语气无法直接拒绝,淡淡地回应:“叫我名字就好了。而且我已经……换工作了。”
朝花期脸上的笑一顿,很快有些无奈地点头:“好吧。那叫……安梨?”
没有等陈安梨拒绝,朝花期再次眯着眼睛笑起来。
宴会厅那边门被侍应生大推开来,宴会恰好结束,穿着礼服的男男女女陆陆续续走出来。
朝花期回头看一眼,抬手指了指宴会厅的方向:“我来找陆屿修,等下要去谈工作。”
太过自然疏离的语气,和之前亲昵挽陆屿修手臂时判若两人。
而且,从出现开始,朝花期都好像没有注意到披在陈安梨身上的陆屿修的外套一样。自然得好像他们是熟识已久的故人,陆屿修是连接她们两个的人。
而她仿佛丝毫不介意陈安梨和陆屿修之间的任何。
朝花期歪了歪头,笑了一下,忽然俏皮而大方地邀请:“安梨姐也一起来吧?免得你误会。”
“不用了,我等下也要和同事开会。”陈安梨看着朝花期眼底骤然闪现的光,深长的呼吸了一下,很快接着说,“而且,我和他已经约好了。”
朝花期脸上的神情只怔了一瞬,快到转瞬即逝。
她很快有些遗憾地笑着点头:“那好吧。那……我先过去啦,有时间的话,希望我们三个可以一起吃顿饭哦。”
目送着朝花期纤瘦的身姿一路逆着人群往大厅里去。
陈安梨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口,还没等到里面的人全部出来,人已经被施敬喊了一下。
她收回目光,一行人乘电梯回13楼去开会。
宴会说到底不过是此次出差初步的社交,相对自由许多。
公司和特派队都把重头戏放到了之后几天的合同谈判和实地考察上。
划定了第二天的行程,施敬特别提醒大家注意早上集合时间,不许迟到。
看其中有两个实在醉得不轻,就先放大家回房休息了。
陈安梨本来生理期就不适。
这次也许是因为压力大,又刚好赶上奔波休息不好,还喝了酒的缘故,身体比平时更加难受。
会议一散,她就先回房休息了。
陈安梨洗了个热水澡,把空调又调高了些,才觉得身上回暖了许多,仿佛凝固的血液也终于再次流通起来。
不知道是谁帮忙叫了客房服务,特意给了她一壶煮好的热水以及红糖和姜片。
陈安梨临睡前喝了些,身上的暖意散开,终于好受了些,人也有了困意。
窗外的雪越飘越大。
在这个美国偏北方的城市里,不知道算不算是今年最后一场雪,恣意而张扬。
一直等到十一点。
陈安梨抬眼看一眼门口,那里挂了陆屿修的西装外套。门口什么动静都没有。
也不知道她是真的在等待还是期待什么。
陈安梨暗暗腹诽自己,他也没说要来房间找她吧,真是想太多。许是喝了姜糖水的缘故,脑内的画面成型,脸颊也燥热起来。
想到明天还有工作,任务不轻,陈安梨起身关了大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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