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汪洋的爸爸所在部队日夜兼程,经过五个昼夜的长途跋涉,来到了离边境不远的一座县城。
到了临时驻地的第一天,汪洋的爸爸就给家里寄去一封信。因为部队需要短暂休整放假一天,汪班长就和几个战友来到县城逛了逛。南方的气候比较北方明显干燥炎热,北方还穿着毛衣,而这里已是长袖衬衣单衣了。
城里到处是往来匆匆的军车,重要路口都设置了检查关卡,路上军人数量明显多于居民,并且大多全副武装。县城里唯一的一座二级医院成为部队的重要后方紧急救治医院,医院里住满了从前线撤下来的伤员。医院大院里一架军用直升机刚刚腾空飞走,里面是伤势较重的士兵需要转院,县城里充满着紧张的气氛,但生活井然有序。
当地居民对军人都很客气,眼神充满了信任和期盼。跟汪洋爸爸一起来的战友小黄,低声说道:“汪班长,你仔细听听,南边还能听到炮声”,汪班长留心听了下,果然依稀听得到县城南面微弱的炮声。
“是咱们的还是敌人的炮声?”小黄问。“是榴弹炮弹的爆炸声,不然落地爆炸声没那么沉闷有力。但是要说谁的炮声不好讲,听说敌人的武器装备和咱们差不多。”汪班长说道。
天黑之后,部队接到了命令,调集了汽车连的汽车往炮兵阵地运送炮弹。因为这次任务道路都是山路土路为主,原来计划使用的重型卡车全部更换为轻型卡车。
炮弹全部迅速装载完毕拉上伪装网后,连长接着又下了命令:所有车辆运送途中不得鸣喇叭开启灯光,车距保持20米左右。
汪班长和一个姓赵的老战士一组,分别是正副驾驶,车厢上两名全副武装的押运战士。车队出了县城后很快就驶上了山上的土路,因为前几天有车队曾经被埋伏在山上的敌人特工火箭弹的袭击,所以车上担任警戒的战士都十分警惕地注意四周动静,紧握住手里的钢枪。
老赵坐在副驾驶座上,摇下了车窗玻璃,脑袋伸出车窗外,拿手电不时的照一下前方崎岖的路面,帮汪班长指引行车方向。汪班长全神贯注地开车,握着方向盘的手还是因为紧张而冒出了汗,好在有天上星光洒在路面,加上又都是训练有素的老驾驶员,整个车队还是有条不絮地行进着。
又行进了半个多小时,前面那辆车忽然停住了,汪班长保持着车距,也立即停下了车。前面车上担任警戒的战士跑过来对汪班长车上担任警戒的战士低声说道:“前方路面轻微塌方,正在清理,保持车距,注意警戒,把话迅速后传!”
听到这个消息,驾驶室里的汪班长和老赵都有些紧张,黑漆漆的周围除了汽车发动机的低沉的转速声,周围再也没有其他动静。这样又过了难熬的几分钟后,前面终于传来好消息:路面塌方问题排除,保持警戒,继续行进。
因为所去的这个炮兵阵地是根据前指作战意图刚布置好的阵地,隐蔽性很强,所以道路并不好走,就这样车队一直到了凌晨两点才到达炮兵阵地,将所有炮弹卸载完毕之后接着原路返回。
当走到最狭窄的一段路的时候,前方的车又停下来了,汪班长忍不住又紧张起来,紧接着前面传来消息,原来和自己兄弟部队的一支运兵车队迎面相遇,相互之间车都过不去了。
汽车连车队领头第一辆车正是汪班长的战友加老乡小黄开的,他的副驾驶坐着汽车连的王连长。因为这段山路奇窄,刚好容一辆汽车通过,开到一半再往回倒车已是不可能了,对面运兵车队虽然因为夜色看不清汽车数量,但也绝不在少数。王连长下了车用手电照了照,确信已经没有倒车的可能之后,就向对面车队走去想商量解决办法。
这时对面第一辆军车下来十几个头戴钢盔全副武装的战士,头一个似乎是军官,很威严的站在那里。王连长对这位军官说道:“路太窄我们这辆车的确倒不回去了,你看能否把你们的车往后倒一倒,把路让给我们先通过?”军官摇摇头断然拒绝:“不行,我们赶时间,必须天亮之前赶到换防阵地!”王连长说道:“那怎么办?”那军官又问:“你们这辆车确实倒不回去了?”王连长说:“是的”。
那军官果断说道:“一排第二班,第三班全部动手,帮助我们的兄弟部队把车掀到一边的深沟里!”王连长爱惜自己连队的车就像至亲的人一样,特别自己乘坐这辆车是辆新车,一共跑了还没有一万公里路。听到对面军官这样一喊,王连长忙喊道:“你们谁敢!”接着掏出了手枪,子弹上了膛。听到连长的命令,小黄拎大活口扳子和车上两名警戒士兵跳下车也挡在了车前方。
对面军官冷冷说道:“我们争取时间就是争取更多的生命不要白白牺牲,在战场上掌握先机和主动。你们一切的后勤保障就是为我们前线部队服务的。作为军人,行动的前提是满足实际战略需要和阶段战争意图的实现,而物质因素是次要的,你这辆车算得了什么?!”说罢一挥手,两个班的战士毫不畏惧一拥而上,不等王连长其他部属增援便将四人一并制服,接着将王连长乘坐的汽车掀翻至路旁深沟里。
那个军官上了第一辆汽车,那些战士这才放开王连长等人,其中有个战士低声对王连长说道:“我一看就知道你们是刚刚参战的部队,等你们打过几次仗,就明白了”,说罢纷纷连忙上车离去,随后车队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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