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济打个圆场:“稚然切莫误会,文龙兄也只是关心军中事务,并非有心排挤……”
不等张济说完,
李傕冷笑道:“张兄此言,莫不是说我李某人治军无方,还需要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娃娃来教不成?”
张济道:“稚然,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李傕道:“不管是不是这个意思,既然牛辅将军将防卫交由我负责,你想要插手,就拿出真才实干。要么闭嘴,要么和我决斗……”
西凉尚武,
按照军规,只需要双方同意,便是生死勿论。
说着,李傕往前踏了一步,将肩膀上死鹿递给了身后的一个军士。
一脸轻蔑地看着李文龙,傲慢道:“小娃娃,你是要和某家决斗吗?”
李文龙叹口气道:“李校尉,兵法有云,师出以律,失律则凶……”
“哈哈哈……”
李傕狂妄大笑,指着李文龙,朝着身边的军士道:“一个小娃娃居然在本校尉面前说兵法,你们说可不可笑?”
身后的几个军士也跟着有恃无恐地大笑起来:“校尉跟随太师东征西讨,扬威四方,这等小娃又懂什么?”
李傕颜色一正,怒道:“本校尉带兵打仗的时候,你还在你娘的怀里吃奶,如何带兵打仗,本校尉不用你教……”
“龙哥,丫的,这么嚣张……”
“燃烧吧,我的小宇宙……”
李文龙仔细想了一下,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既然将军已有决断,那小子无话可说,告辞……”
李文龙一抱拳,转身朝营地走去。
“文龙兄弟!等等我……”张济追赶了过来,
身后响起李傕傲然的讥讽:“小娃娃自恃读了两年兵法就到处卖弄,苟不知,战国也有一个书生,叫什么来着?”
一个尖嘴猴腮的军士殷羡道:“将军,那人叫赵括。”
“对……,”李傕放声大笑,有意让李文龙听到,“赵括……,纸上谈兵的赵括!”
…
…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西山之上,一轮弯月浮现,柔和的月光昭示着夜幕的降临。
“文龙兄弟……”牛辅从账外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只烤熟的鹿肉,“听闻你和稚然闹了点不愉快,特备了一些烤肉来看看那i。”
“多谢牛辅将军。”李文龙一拱手,微微蹙眉,“将军喝酒了?”
牛辅醉意满面,神秘一笑,道:“军中酒可是稀罕物,不过在哥哥这里,管够。”
李文龙急道:“牛辅将军,军中饮酒是大忌,万一敌人夜袭……”
“文龙兄弟!”牛辅声音一下子拉高了八度,带着一丝怨色,“白波军不过是一群农民,西凉兵还怕那群贱奴不成?”
李文龙正色道:“我愿领一军引为奇兵,一旦白波夜袭,可以回援大营。”
牛辅醉眼朦胧地盯看着李文龙,许久才道:“校尉张济何在!”
张济从账外转身进来:“将军有何吩咐。”
牛辅指着李文龙,怒道:“带上你的本部兵马,给我好好看着他!若再口无遮拦,定当军法处置!”
张济为难地看了看李文龙,点头应道:“谨遵将军指令!”
…………
10月过后的hn天气转凉,带着丝丝寒意。
张济点起本部兵马,带着李文龙一起出了大营。
“兄弟这是何苦?”张济摇头道,“此番随军出征,胜券在握,又为何要自讨苦吃,和牛辅将军为难。”
李文龙仰头看了看满天的繁星,叹了口气。
10年后,如果历史没有偏差,
曹操就是奔驰夜袭,火烧乌巢,一举奠定了官渡之战的胜利。
那时候,袁绍可曾想到自己会被曹操打败?
轻敌,是兵家大忌。
“龙哥放心,等那些家伙吃过苦头之后,就懂得你的牛逼了。”
“这感觉有种世人皆醉我独醒,世人皆浊我独清的感觉……”
“猥琐万年青,放浪毁一生啊……”
…
…
晚风习习,
马蹄裹布,马嘴上套,
借着黑夜的掩护,白波军迅速朝着官军大营集结。
还有三里地的时候,杨奉一竖手,整支队伍停了一下,一字型散开,形成了一个包围势态。
“那就是西凉军大营?”
杨奉微微一愣。
戒备宽松,旌旗横七竖八,村口只有零零散散的几个军士当值。
哪里有行军打仗的样子?
“正是。”旁边的斥候点头道,“大帅,初步估计,此来官军足有五千余人,多数为骑兵。”
杨奉道:“管他骑兵步兵,总之是给本大帅送礼来了,查探一下,韩暹到哪里了?可不能让他抢了风头!”
“大帅安心,韩暹将军刚刚南渡,现在应该在平港了。”
“好!”杨奉点头道,“传令下去,原地休整。”
“大帅,现在不进攻?”
“莫慌……”杨奉道,“再让西凉兵蹦跶一会,子时一过,正赶上最疲乏的时候,待会儿在睡梦中割下他们的脑袋……”
…
…
“将军,末将敬你一杯。”
李傕双头托樽,说道:“此次讨伐,定当大获全胜,荣耀故里。”
牛辅哈哈笑道:“这是自然,白波军区区毛贼,何敢挡我西凉男儿锋芒?怕是此刻早就怕得躲回娘们的被窝里去了……”
牛辅半杂着荤话,惹得诸将哈哈大笑。
李傕恭维道:“将军所言极是,可笑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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