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轮碾碾,在稀松的黄泥地上压出一条碾痕。
蔡琰轻轻擦拭着手中的焦尾琴,说道:“琉璃,这一路上都在傻笑什么?”
琉璃收了收笑容,说道:“这次小娘子跟着家主一起出洛阳,和卫公子的婚事也就不了了之了,看来是家主后悔了呢……”
蔡琰说道:“那是因为父亲担心你我留在洛阳会被别人欺负。”
琉璃嘻嘻笑道:“有将军护佑我们,哪有人敢欺负咱们哪?”
“他一个人,怎么可能处处护佑……”蔡琰说着,突然想到了什么,“好哇,原来是你这小妮子在试探我,看不撕烂你的嘴巴……”
琉璃咯咯一笑,捂着小脸蛋,叫道:“奴婢不是有意的,小娘子恕罪……”
听着后年车仗传来的吵闹声,
蔡邕眼睛微眯,半浑浊的眼睛之中闪过一丝犹豫的神色。
旁边一个老家奴沏了一杯茶:“家主,虽然卫公子人品才学俱是上品,但依照老奴所见,卫公子身体羸弱,恐非小娘子良配。”
“呵呵……”蔡邕笑道,“你这个老东西,打了一辈子光棍,你懂什么?”
老家奴道:“跟着家主,也学到一些,《庄子·大宗师》里说,泉涸,鱼相与处于陆,相呴以湿,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这夫妻之间,当如鱼,相濡以沫,一方早走,对于另一方来说,都是无尽的苦痛……”
“相濡以沫……”蔡邕笃了笃面前的案几道,“你这老东西,还真是懂得不少……”
老家奴讪讪一笑:“素日跟着家主读书,颇长见识,让家主见笑了。喝口茶,润润嗓子……”
蔡邕接过,迟疑了一下:“老奴,这是何物?”
老家奴应道:“当下洛阳最时兴的饮法,是鸿运楼传出来的。”
“鸿运楼。”蔡邕一惊,“可是李文龙开的酒楼?”
老家奴喜道:“家主虽不出门,但洛阳事事瞒不过家主啊……”
“阿谀奉承的话就不要说了,我平日听得还少吗?”
老家奴赔笑道:“是……,这李文龙说,虽是茶,但换一种做法,或许有别样的味道,要勇于尝试,今日老奴斗胆,也试了一回新法,去鸿运楼讨了一点。”
蔡邕目光深沉,轻轻尝了一口,虽然和之前的吃法大有不同,但胜在茶香清冽,果然别有一番滋味。
“家主如何?”
蔡邕淡淡一笑:“果然茶香清冽,那子的确有点小聪明……”
…
…
“啊切……”
李文龙长大了嘴巴,重重地打了一个喷嚏。
程昱问道:“将军可是感染了风寒?”
“真是怪了……”李文龙自言自语道,“哥们一直都是身强体壮,怎么可能会感冒呢……”
程昱道:“将军,午间你要的马车,在下已经约好。”
“有劳。”李文龙拱拱手,“在麻烦仲德在车内多加几床被子。”
程昱心领神会道:“这是自然,将军用情至深,在下佩服。只是……”
“不过就一司徒府上的婢女而已,王司徒想必也不会穷追不舍,将军无需送她出城,藏在酒楼,足矣。”
要真是一个婢女,我也不用这么伤脑筋了……
李文龙说道:“仲德所言极是,不过要万无一失,有备无患才好……”
回到房间,李文龙打开直播间,
“亲爱的观众老爷们,龙哥我想死你们了……”
“龙哥,今天都没什么波澜壮阔,我都快看睡着了……”
“讨推荐,讨点击,讨打赏的鬼子又来了,大家快撤……”
“这他娘的比我们学校的数学老师上课还管用,龙哥,赶紧上,找个小姑娘给兄弟们开开荤呗……”
李文龙满头黑线:“你们以为哥是种马吗?年轻人要懂得节制,哥在你们这个年纪的时候,也是战力过人,可如今……”
“少年不识精珍贵,老年望那啥空流泪?”
李文龙:“卧槽,友尽啊……”
“龙哥,我很怀疑,你有巅峰过吗?注明,我是妹子。”
“前面活捉野生妹子一枚,小妹妹,晚上跟叔叔去酒店聊聊人生啊……”
“大叔,你有一把年纪了,还聊什么人生啊?一碗麻辣烫,晚上能战斗多少回啊?”
“现在妹子都这么污了?城市套路深,老朽还是回乡下吧……”
“龙哥在三国被人劈腿了,龙哥顿时震惊了,瞬间崩溃,哭晕了,惊呆了,出事了,超可怕,太恐怖,吓尿了,震惊了,下一秒,接下来,看后令人,超出想象,背后原因,恼怒不已,哑口无言,让人不解,让人意外,出人意料,大跌眼镜,不忍直视,让人羡慕:龙哥有气无力的说:快把我女朋友家那只哈士奇牵过来……”
“同意+1,龙哥别整天跟那些标题党学,来点真枪真刀的上。”
“94,94……,好不容易看到一个女奴,哪里知道龙哥一甩手,给丢在养猪场了,龙哥,我就问你,你4不4傻的?”
“龙哥,你不要以为你长得帅,你就可以靠脸吃饭……”
“别急,别急……”李文龙道,“亲爱的观众老爷们,你们龙哥虽然长得帅,但是童年还是非常坎坷的……”
“我依稀记得我上小学的时候,那是一个寒风凛冽的星期一早上,例行集会,我正在和班花聊得火热,上面校长说了,你们下面说得这么起劲,是不是觉得自己长得帅啊,长得帅的上来说话。”
“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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