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文有云,古承影的上辈子在实验室呆了近乎一辈子,甚至就是出生在实验室。可别天真的以为是他母亲在实验室生下的他,通常我们所说的“出生在实验室”就是指那是某个实验的产物或是衍生品或是实验材料。比如说最低级的近亲繁育的廉价白鼠啦、稍微高级点的目的性“杂交”培育的后代啦、更高级点的转基因生物啦还有基因调配的生物啦。比如前文又有云的曳腰蔓柳,这就是基因调配加目的性杂交培育而产生的新物种(这是现实里的流程)。
而古承影不是上面提及的任何一类产物,而是更特殊的,“复苏”。类似克隆,但会进行一定程度上的基因改编。这并不是件很困难的事情,尤其是在有复数个“克隆”样本的时候。直说的话,就是古承影还是有妈的,理论上。他的基因原型来自那位圣贤和她的一个后代的基因样本以及一堆的卵细胞。是的,一个丧心病狂的生物学家终于将黑手伸向了人体克隆,他甚至还很科学地采用了不少卵细胞基因样本加以修改。“这样的话就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克隆了对吧”,那家伙在面对圣贤教团带来的执法者时还如此信心满满地说。回答他的是自然是当时的贤者的“呵呵”,难道你以为核基因有些许不同就不用算是克隆了吗?
可惜的是当时教团发现那个生物学家的预谋还是太晚了,执法者们在阴暗的实验室里发现了明显格格不入的婴儿车,一只小小的幼崽正奄奄一息地躺在里面,只是被几条薄被草草包裹着。别指望一个专心“科研”的“科学家”会知道如何照顾小孩,他肯定没想过要是这小孩活下来要怎么办。
总之,出于人道主义,这只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的幼崽被带回了教团内部的医院。但不可磨灭的是他是不应诞生的孩子,可他拥有了生命。这对当时的所有知情者而言都是很尴尬的。类似生物试验的实验材料都要在实验结束后严格处理。可这次的“实验材料”是个小小的人类生命,他还是个“克隆体”。
可以说,要不是那孩子及时地在那时候醒来,身体各项指标极为优秀的话,他就早死了。好歹算是给了圣贤教团一个保下这孩子的借口,“毕竟是个无辜的健康生命啊!”
也幸好那会政府和圣贤教团还处于“蜜月期”,这桩事件就这么被压了下来。至于教团为了达成这个结局到底付出了多少代价那还是忽略了吧。
于是,这个世界上就多了个名为筠莫邪的雄性幼崽,也是现在的古承影了。或许他在接管贤者之位的时候隐隐了解到了他的身世。说到底教团当时是特地请了政府的执法者来处理这事,压根没在内部公开过,怎么说也是个丑闻啊。就只有当时交涉的几位学者知道事件经过了,也没有任何文件记录留下,政府那里也不会有,就算有也会被知情的主管信息ap;计算机的学者给删了。就是这么霸气!
咳,话又要说回来。幸好古承影知道自己是不可能有真正意义上的亲生母亲,当然这辈子的不算,他又没那记忆。在即将在那温暖舒适的感觉里彻底沦陷之前,他终于反应过来这个问题。
“我明明······是没有母亲的。”古承影昏昏沉沉的想,就像是人在起床前的那最后一丝半梦半醒之间的挣扎。又怎么会有如此美好的感受呢?他恍惚间想到这件事,似乎是察觉到了问题所在,但又完全无法抵抗这种最初诞生之所带来的安全感。如果说正常出生的孩子只是会对这种感觉有所依赖与怀念(虽然他们不会真正意识到这一点)的话,那古承影就是彻彻底底的贪恋、渴望而无法挣脱了。既想要逃离这种不对劲的感觉,又想要沉沦于此。
“有问题,要离开的······”这个念头在他的意识里起起伏伏,“但是,不想······”
很多时候,理智可以帮助你无视那蓬勃的感性带来的强烈情感与**;但有的时候哪怕是理智在主导你的思维,你依旧选择以感性掌握你的行动。所以才会说人类是感性动物。而古承影不外如是。
“当你身处‘幻象’,无法掌控你自己时,该怎么办呢?”他依稀听到了一个苍老的声音,“睁开双眼!你双眼所见即是真实,或者说,是真实的一部分。所以啊,最极致的幻境就是‘真实’。”
“这是谁啊······”他想,“睁开······双眼······”
好困难,不想睁啊。
睁开双眼,不过是最简单最简单的动作,现在要做起来却是堪比推开厚重的门扉,困难、痛苦。对于这样的通过剥夺五感、以人最渴望的事物使人沉沦的幻象,最直截了当的破除方式就是睁开双眼。因为这样,你就重新拥有了视觉,幻象也就自然而然被否定打破了。
“好像不太对劲···”凌乱的思索中冒出来这么一句,“我在哪?”我是,谁?
随着时间的推移,古承影的记忆也在不断地被“身周”的水流洗刷着。最先忘却的就是最重要的——名字,一个人存在的标志。
正所谓是“我思故我在”,若是连自己都忘却了自己的存在,那这个人还是存在着的吗?
存在的开端就是被否定的诞生,这样的人为什么还要存在呢?你的存在就是规则被打破的铁证!没有人希望你留存。看,那么恶毒的世界,所以······为什么不就这样离开这个让你哀伤的世界呢?在这里彻彻底底睡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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