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说的放几天,微醺原本以为她相公高瞻远瞩,知道孩子纵不得,才故意干脆冷一下的。
可后来才发现···这是她相公在替自己谋福利!!那几夜把她给折腾得···比往常带那小子还要累。
还有就是···虽然平时那娃儿带得心累,可一旦他不在,她又会想念得想哭···
微醺痛下决心,今儿一定得把炎娃娃哄回家了!
于是,那天一早,微醺又带了娃儿爱吃的各种糖果甜食去了。结果还是被鼻涕小孩给轰了出来。
微醺忍住不怒,因为这种有骨性的娃娃,越是对他凶就越是不肯妥协,遇强越强的性子简直跟他老爹一个模子印出来一般。
沮丧的微醺全然不知道那娃娃忍住眼泪攥着小拳头在门后,一边倔强地抹泪一边很认真地想:哼,说我没骨气,炎儿就争气给你们看!
这是他第一次独自在别人家里呆了五天,以往一般都是呆一夜隔天他们就回了,这次呆了两夜本来就有些超出他幼小的承受能力了。
那头的婶子一个劲儿心疼地劝他:“娃儿,咋恁倔呢!明明昨儿夜里还想娘想得被褥都湿透了,可就是不肯说···哎!”
小炎儿抿着唇忍着泪死死地摇头了。
陈婶子叹息一声,无奈地摇着头走了。
这时候,门又“砰”一声打开了···
进来的是他那冷眉冷眼的爹,他一见,立马就拔起小肉腿想跑,结果还是被他老子一把提拎了起来。
随之进来的还有他心焦如焚的娘。
一看见娘一脸柔情疼惜的脸,小娃娃就又想念得想哭了,可他还是很有骨气地忍住了,为了掩饰,还装作欢快地哼着陈大叔昨儿唱给他听的山歌。
“嘿嘿呀~~~妹子啦啦啦,啦啦啦哥哥啦啦~~~”小娃娃把不会唱的词部分都模糊成“啦啦啦”了,边哼唱着还边因为强忍而声音颤抖着,听得微醺心里又是好笑又是心酸的。
他爹凑近他的耳畔,低声笑道:“小子,越发志气了?”
小娃娃双腿悬空,把脸别过一旁继续哼唱,不理他。
“来,这送你,拿着。”他爹话一落,就往他怀里揣了一只“毛球”。
顿时,小家伙的双眸都亮了起来!
“你不是喜欢王哥哥家的小兔子吗?你娘不会养怕养死让你伤心,这回爹给你养!”李筵好笑地看着小家伙的表情道。
奶娃娃骨溜溜的眼睛一会儿看看变得态度和善起来的爹,又看看一脸柔情疼惜的娘,搂紧怀里柔软蓬松的小白兔,眼泪止不住大颗大颗滴落,随即“哇”一声哭了出来。
他爹笑着把他高扛在头上,娃娃笑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怀里窝着一只兔子,用力地点着头:“我回家!我回家!”
李筵肩上挺了一个流鼻涕的娃娃,手里紧攥了一个笑靥如花的娘子,心满意足地朝家的方向大步走去···
*完*
☆、番外
番外*仲大哥*
那一天, 他掙开眼, 双眼都被泪水模糊湿透了,醺儿···他的醺儿死了···他也跟着死了···
张开嘴,想要唤一声“醺儿”, 开口的却是如襁褓娃儿般的“哇哇”哭声。
慢慢地, 他才明白到,那一辈子,早已在自己痛快的一刃下解决掉了···
与大多孩童一样,一步步学着说话、走路、读书、写字, 平静地长大···
就在他决心把一切前尘旧事深深往心底埋葬掉的时候,他遇见了她。
正如当年遇见她时的那个样子,俏皮, 可爱,人小鬼大···
那次他是在教室内埋头苦读,偶尔累了,把目光投向了窗外, 于是, 就看见一个六七岁梳着羊角辫的小女孩嬉笑着在沙堆里建迷宫。
这时旁一个年纪相若的男孩过来夺了她一个玩伴的洋娃娃,小女孩坐在地上流泪痛哭不已。
然后, 她毅然站了起来,微笑着来到男孩跟前,淡定笑道:“欸,你把娃娃给我,赶紧往那边躲去吧!”
小男孩一脸懵然:“我干嘛给你?”
“那个穿紫色裙子的不是你妈妈吗?方才你抢娃娃的时候, 我瞧见她往那个课室去了,估计是去拿扫帚去了,你可得赶紧喔,晚了可要挨打了。”她一字一句,清晰从容地说,并且摊出双手,无辜道:“喏,我给你拿着,一会阿姨过来了,我还能跟她说是她看错了。”
小男孩惊惶地往她说的那个课室看去,不敢确实真伪。
她又往那个方向踮脚张望了下,煞有其事道:“啊!似乎不是扫帚,是铁戒尺!”
男孩一听,吓得把洋娃娃扔掉一溜烟儿跑了。
她笑得前俯后仰,拍拍满是沙砾的洋娃娃递还给小女孩。
这时哭得一抽一抽的小女孩开口了:“微醺~~你干嘛帮他呀,他这么坏,就由着阿姨来收拾他好了呀。”
明亮窗几内的他一听,连忙惊讶地站了起来,书本散落了一地。
“哎!我那是骗他的呀!阿姨要真的看见了,哪用我去说呀,我倒想看着他屁滚尿流的样子···”她俏皮一笑,搂着小女孩笑了起来。
不错,就是她,连表情神态说话的语气都一模一样!而且···竟然也唤微醺!
那时候起,他开始偷偷地观察她,跟踪她···
从而得知,她是这所学校一位教六年级英语的教师的侄女。爸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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