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透着冷意,仿佛雪山上千年不融的冰雪。
顾悔不管是眉宇间还是□□间和顾依依都截然不同,反而是和许久未见的沈妤之有些相似。
原来邵阳之前曾提过的与沈妤之相似的居然是她。
昭王居然还将她带来了。
沈婳随后才想到。
昭王怕有闲言碎语,于是便将顾悔带到了沈婳这里来,朝中女眷虽然多,但是他熟悉的还真没几个,只好借着苏澈的名义来找沈婳。
“顾姑娘想住哪间屋子,我让下人去安排。”沈婳对着顾悔笑笑。
说实话,对着这样一张脸,沈婳真的还有点心理阴影,要不是顾悔性格偏冷淡,一不留神,她就要以为眼前的人是沈妤之了。
“沈小姐看着方便就好。”顾悔语气平平。
她一路上都在想着回去,苏渁表面上看着随和,可是人后却丝毫不给她商量的余地,一路近乎是半绑着来的京城。
她就这么无名无分地被苏渁困在了身边,那么她算什么呢?
他是皇子,是王爷,是她永远高攀不起,也不敢高攀的人。
顾悔每每想到苏渁,就会想到母亲去世之前告诫她的话,聘者为妻奔为妾,叮嘱她不要重置覆辙。
然而不管情愿与否,她确实已经随着苏渁不远万里来了京城。
“顾姑娘,你……是不是不开心?”沈婳小心翼翼地问她。
顾悔回了神,摇头,“我的所有行为都不是我所想,又有什么可开心的呢?”
她分明还是那个语气,沈婳却听出一点委屈怨怼来。
沈婳瞪大眼睛:“昭王……强迫你啊?”
顾悔自嘲地笑笑,“他没有强迫我,只是从来不与我商量而已。”
沈婳和苏渁接触也不多,看他整天笑盈盈的,还以为是个和善的,没想到却比谁都强硬。
沈婳难免有点同情顾悔。
“可……你一个姑娘家,整日在昭王身边,有点……”沈婳琢磨着措辞,“而且圣上也将南诏长公主赐给了他。”
“我知道,可是我又能怎么样呢?”顾悔垂眸,“来京城是我不愿意的,跟在他身边也是我不愿意的。”
“顾姑娘……”沈婳轻声喊着。
顾悔摇了摇头,“没事了,是我话多了,还请沈小姐不要放在心里。”
沈婳在心里叹了口气,别人的事,她也不好多管。
“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来这固山,风景倒还是不错。”苏灏沿着河边走着,然后笑着回头看苏澈,“这么说来,还是沾了太子殿下的光啊。”
“五哥还是喊我十一吧,我们之间不用那么生疏。”难得出宫,苏澈心情也不错。
“话说回来,虽然十一弟你入了东宫,可那几位倒是一直不肯死心啊。”
苏澈嗤笑:“他们怎么会死心,一个自恃贤明,一个自恃身份,自然是不肯认我的。”
“十一弟手下可用的人还是少了些。”苏灏说道,“还好明年科举,或许到时候可以瞧瞧。”
“之前我与五哥说的那个卫晖,倒是不错。”
“臣女见过翊王、太子殿下。”王诗雨紧张地理了理衣服对着刚好走来的两个人行礼。
她好不容易求了王康让他带自己来,也想着如何制造偶遇,然而真的站在这里时却紧张的不行。
苏澈对面前这个靛蓝衣服的女子有些陌生,茫然地看向苏灏,后者小声地提醒他,“王尚书的女儿。”
然后又对着王诗雨微微笑了笑:“王小姐。”
然而王诗雨的目光却落在苏澈身上离不开了,一副小女儿家见到情郎的模样。
王诗雨手上戴着轻微的颤抖,“还要多谢太子殿下那日回京时在城门口救了臣女一命。”
她这么说,苏澈才有了些印象。
那日,他确实顺手从失控的马车上救过一个人,不过事情过去的太久,苏澈早已记不大清了。
“无妨。”苏澈瞥了她一眼。
“之前瞧着太子殿下的荷包有些磨损地厉害,臣女为了感谢当日的救命之恩,特地绣了一个新的,微末之物,还请太子殿下笑纳。”王诗雨拿着那个暗玉紫的荷包,手指止不住地颤抖。
虽然她更想以身相许,不过女子含蓄,她还是不要太过主动的好,而且王诗雨对自己的长相也有信心。
苏灏瞧着,抿着唇在一旁偷笑。
苏澈看了眼自己身上佩着的香囊,眼眸里带了点暖意,拒绝道:“这种亲手做的东西,王小姐还是不要轻易送与他人的好。”
“臣女只是想感谢太子殿下那日的救命之恩。”王诗雨被拒绝,脸上有些难看。
苏灏看了一眼纹丝不动的苏澈,咳了两声,出来当和事佬,“我十一弟平日里也不是很喜欢佩戴这些玩意儿,你还是收起来吧,让别人看见了,也不太好。”
王诗雨目光盈盈地望着苏澈,仿佛没听到苏灏的话一般,她泫然欲泣,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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