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糖, 霍学恬牵着林安扬走出了机关。
今天来□□只有他们两个人, 家人没陪同,除了相信他们能办好之外, 也是因为之后三天这两个新人就不能见面了,所以给他们一点独处的时间。
但独处时间一过去,安扬想到后面几天不能见面就很低落,靠着霍学恬的肩膀说。
“霍学恬同志, 我们都结婚了为什么还不能见面啊。”
“我奶不是说了么,这是老家的习俗。”安扬的神情并没有变好,霍学恬便建议,“要不,我去劝劝我奶,不弄这些了。”
安扬眼睛亮了一瞬,又暗了下去,说:“还是不要了,就这样吧。”
“怎么了?我去说,奶又不会生你的气。”
“不是因为这个。”
“那为什么呀?”
安扬抿了抿嘴,道:“不是说婚礼之前见面会带来坏运气么,万一是真的怎么办,那我们以后就会过得不好了,还是算了吧,不见就不见,反正只有三天,以后天天都可以见就好了。”
霍学恬笑说:“你怎么也信这个呀,你不是一直信奉科学的嘛。”
安扬说:“这不一样。”
霍学恬嘴里调笑地说:“好吧好吧,不一样。”实际明白了他的想法,抿嘴显出一抹浅浅的笑。
说到做到,过后直到婚礼当天两位新人都没有再见过面。
霍学恬的娘家就定在四合院,隔壁的陶老兼她师父也来凑了个热闹,还有大学同学们,院子里也是笑声不断的。
屋内气氛却不很欢快,桂兰芳和赵艳一人一边拉着孙女/闺女的手,眼泪含在眼眶里转半天开始往下掉。
桂兰芳边抹眼泪边说说念念:“你那时候才那么点大呢,走路都走不利索,咋一转眼这么快就要嫁人了呢,奶舍不得你啊甜甜。”
赵艳也抹着泪,说:“甜甜,你从小就乖,现在要嫁人了妈也没啥担心的,就是怕你吃惯了咱家的饭,一下不在家了吃不好,你要是吃不惯外边的饭了就回来叫妈给你做知道不。”
霍学恬被她们这么一说,眼泪也有点冒出来的意思,转脸擦掉了。
缓和会心情,她扬着笑容安慰很久,才让奶奶和她妈止住了眼泪。
又说:“要不我不嫁人了,就在家陪着你们吧!”
这话一出口,桂兰芳和赵艳顾不上难过了,一人一句数落她说傻话,总算打破了这压抑的气氛。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外面的霍学强折腾够了他的老同学新妹夫,也到了该出门的时候。
霍学恬被家人簇拥着来到门口,上车前忍不住回头拥抱奶奶和父母,他们是陪伴了她前半生的人,终于她也要长大了。
汽车一发动,霍学恬的眼睛便像开了闸的水龙头一样,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止也止不住,林安扬问她她也不说什么,他就安静地给媳妇擦眼泪。
偌大的四合院在汽车载着人离开后就变得安静下来,一家人也没心情说话,桂兰芳低头抹着泪回了屋,赵艳紧随其后,霍良田和儿子霍向西说不难过也不可能,只是没她们那般感性。
霍家父子沉闷地坐在院里许久,霍良田默默点燃旱烟抽了一口,这烟草还是霍学恬专门寻给他的,对身体影响小,他为了身体着想已经好久不抽了,今天不小心又拿了出来。
抽了几口烟,他眯眼问儿子,“刚才看你跟你闺女说啥了?”
霍向西低着头,“没说啥,就说没事常回家。”
*
哭了一路的霍学恬好歹在下车前停了眼泪,还好她没化很浓的妆,简单处理一下就看不出来了,只是眼眶红红的,这个褪不掉。
林家这边比四合院更热闹,因为是本地人所以熟人多,林老院长又是桃李满天下的,来参加婚礼的人数不尽的多,尽管他这人低调,可奈何不得前妻爱热闹,没法低调,该来的同事、学生什么的都来了。
人多,酒席是在饭店办的,有好几十桌,大部分都是学校的老师学生们,霍学恬偶尔能认出几位老师来,学生就基本上不认识了,全跟着安扬怎么叫她就怎么叫。
一圈下来走得腿也酸了,酒也喝了几杯,脸上有点红,不过不晕,人还是挺清醒的,给林老院长和安扬妈妈敬了酒,收到两个改口红包。
霍学恬不好意思地叫:“爸,妈。”
*
林长远今天打扮得很正式,一大早就出门去了他弟的婚礼场地,干着活还能听到他妈批评他的声音,让他哭笑不得。
他只是对进行一段婚姻关系不感兴趣,他妈太固执了,其实他觉得自己现在这样的生活就很好,多一个人少一个人并不重要,可惜劝不了他妈。
以前还是弟弟帮他分担一点压力,现在弟弟结婚了,恐怕他就要遭殃啦。
忙碌许久,客人渐渐到来,林长远才听不到他妈的批评声音了,没有多久,饭店门口一阵喧闹,他就知道大约是弟弟接人的车到了。
穿过人群,果然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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