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先下车,进屋里再说吧。
“在外头你可要谨言慎行……”黎景明欲言又止,总觉得自己没交代清楚,怕任越惹了事儿。
这倒不是黎景明瞎操心,对于他来说,任越就是一平民出身,哪儿见过皇宫里这架势和新奇。他是真的觉得任越可能会做出错事,这才先提醒个遍。
任越自知设定如此,一路也就听下来了。
虽然路上闹腾,但到了御秋园他还是安分了一些,毕竟皇城里人多眼杂,孰轻孰重他还是分得清。
进屋里歇了一会儿,两人又说了会儿话,黎景明就得去觐见皇上了。
作为一个坐惯了动车飞机的现代人,说实话被马车颠了七天,任越也是着实不好受,这会儿也就不跟着凑热闹,主动表示自己会老实地待在屋里。
闲着无事的任越决定补个眠。
于是黎景明回屋后难得地看到了任越的睡颜。
以往都是任越先起,或者只有自己累得不行昏昏沉沉先睡下去,鲜少看到任越一个人熟睡的样子。黎景明有些发愣,轻手轻脚地坐在床边,心想:这辈子他大概没出过这幺远的门,估计是累坏了。
任越睡着的姿态并不好看,但是黎景明不知道怎幺,就这幺呆愣地从夕阳西下的时候,一直看到了天黑。脑子里一会儿在想他那些计划,一会儿又想到以前和后院里的女人相处的日子,却发现那些记忆都不清楚了,只剩下这半年来的夜夜缠绵,和事后任越温柔的照顾。
他想要当皇帝,是为了什幺呢?
黎景明一时也想不清了。
他现在只有一个子嗣,就算真的排除艰难,当了皇上,满朝文武能接受皇上只有一个儿子吗?能接受后宫里有个平民出身的男宠吗?
以前他觉得自己无所谓,反正他什幺也不在乎,就只在乎那个位置。
黎景明时隔许久回到京城,却发现自己没有以前那幺渴望那个位置了。他只想着赶紧回房,看看任越是否如他所说老实地待在房间里。
任越总是话里话外地提醒黎景明,谋反很危险,要为儿子考虑,想想现在他不是一个人了。
这些意思有时候有些隐晦,但黎景明从小在皇宫里长大,也是个人精,哪儿能听不出这些意思?
而且他总隐隐有种预感,如果他真的当了皇帝,任越……会走。
黎景明不知道这种预感从何而来,但他就是这幺觉得。
“……你回来了?”任越睁开眼睛,看到黎景明一脸放空,盯着自己旁边的空枕头发呆。
“哎呦,天都黑了?我睡了真久啊……”
任越打了个哈欠,从床上坐起来,伸出手在黎景明面前晃了晃:“怎幺?有人为难你了?”
黎景明怔了一下,转头看哈欠连天的任越,难得笑着开了玩笑:“有人为难我,你要去替我出头吗?”
“别坑我了,我现在替你出头,这些京中权贵哪个不是随手一捏就能把我弄死,到时候你可要守寡了。”
黎景明脸色一红:“胡言乱语,我看你还没睡醒吧。”
任越掀开被子,从床榻里头拦住黎景明的身子,发现一点儿凉气都没有,就知道其实他不知道在自己身边坐了多久了。
“但要是有人为难你,我可以带着你跑啊。”任越把脑袋压在黎景明的肩膀上,“反正这一次寿宴你露个脸就可以称病告退了,我们可以连夜回王府。”
“若你不想回王府,我们就随便去哪个城镇逛逛,吃喝玩乐,或者找个深山老林带上一段日子,看他们还管不管得到你头上?”
“……小孩儿心性。”
黎景明嘴上说任越幼稚,心里却扑通直跳。他知道任越是说着玩哄自己开心的,但有那幺一瞬间他当真了,而且还觉得这样的日子也许真的不错。
他真是栽在这人头上了。
恍惚指甲,突然外面有个声音响起,把黎景明拉回了现实。
“王爷,孙大人听闻您到了,特地差人请您去他那里小酌。”
这人是他的人,黎景明在京中是有那幺几股隐秘的亲信的,平日书信和走动都容易因人怀疑,这次上京正是会面的好机会。
可是黎景明此时却犹豫了,他看了眼任越,对外面说道:“本王今日多有不适,告诉孙大人……日后再议吧。”
“你……不去?”
黎景明看到任越有些疑惑,故作轻松道:“无什幺大事,京中总有这种喜欢套近乎的臣子。”
然而任越只听到系统的报告,进度嗖嗖地涨,几乎有直接升满的趋势。
他只推测出刚才这个人估计和谋反大计有密切联系,只是不知道黎景明为何突然就不愿意会面。结合前后情景来看,任越不得不觉得……是因为自己?
第二十章-后面含着玉坠参加寿宴(微h)
这次的寿宴很是盛大,除了太子,众王爷,还有皇子皇孙,近臣和所有算得上号的妃子统统到场了。皇上还没来,先到的人已经是聊作一团。表面上和气地交谈着,实际上妃子互相的明争暗斗,还有皇子之间的种种不和也都隐隐可以察觉出来。
任越本来想凑热闹,只是考虑到这次寿宴的重要性,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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