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地飞上去将她拽下来,大步离开了将军府。
她仰躺在马背上,嘴里哼着不知名的小歌谣,倒是乐得自在。林崖心里却万般不舒服,只觉得她的一举一动都在嘲笑自己。
“你不是走了吗,还回去干什么?”他必须找办法挫一挫她的锐气。
“她赶我走我就走?我有那么听话吗?”风小枫更得意了,“我就是想看看,她到底要干什么……”
然后破坏她的好事,让她白高兴一场!
白薇算计她的善良,用自己和白家的可怜去要挟她,让她知道如果自己不离开林崖,便是眼睁睁看着白薇被糟蹋至死、白家破亡。可是据她所知,白家还有一个女儿、也就是林崖的姑姑,早年嫁到了锦州的宋家,那可是全天下人都知道的名门望族。背靠着宋家,这将军府要败想来也是颇不容易。
林崖见怎么也打击不了她,索性破罐子破摔,无赖道:
“俗话说,春宵一刻值千金。你坏了我的好事,是要赔我春宵,还是千金?”
风小枫恶狠狠地瞪他一眼。
林崖哈哈大笑!
他学着她仰躺在马背上,颠颠簸簸却又别有一番惬意。
夕阳西下,渐向潇湘。
道上不知谁掉落了一把胡琴,林崖将它拾起,修修补补总算还能拉出声音,调也不至于太偏。
风小枫把两人的马拴在树下吃草,忽然闻得胡琴声起。她回头一看,不远处,林崖盘腿坐在河岸边,正拉得起兴。
郁郁葱葱的梧桐树下,他双眼遥望远方,那里的河水被晚霞染成金黄色,粼粼泛着白光;河水连着层层叠叠黛青色的山峦,那山峦托起一颗渐渐落下的红日,也披上一层轻薄的光辉。
野草低阔,夕阳饮水。
他放声吟唱着一支浪子之歌,曲调潇潇洒洒,豪迈后陷入无边柔情。唱着对天与地的热爱,唱着河山的壮阔,还有酒的香醇月的温柔,英雄意气美人难留……
他唱得那般自在洒脱,可风小枫却生出无限的寂寥之感。
浪子的生活是那样无拘无束的,天涯海角都伏在他们脚下。可风小枫此刻看着林崖萧索的背影,听着胡琴低沉嘶哑的弦音,却止不住流下泪来。
她不由自主朝他伸出手去,夕阳也为她的手指镀上金色的光芒——
可是她离他那么远,那只手停留在空中许久,终是缓缓落下去。
月,照映千山。
夜,长河千帆。
游到了彼岸,会有人等待。
刚出风州地界,未尽司便传来消息。
风小枫进到暗房,只见一名全身笼罩在黑面金边的斗篷里的应者。他的身量瞧上去还未成年,让风小枫不由得生出几分惊奇来。
好在他还算老道,也不说废话,一番交流下来,风小枫竟觉得他比之前的那些应者要优异出许多。
果真英雄出少年呐。
林崖见她出来,忙问:“那四个人有着落了?”
风小枫点头,又摇头,细细与他说来。
那日在渡口与嗜血鬼一同拦截他们的八人之中,被林崖杀死的四个都是随处漂泊的职业杀手,不是主谋。而剩下的四个武功高强的人,才是利益相连的合谋者。他们盗取千珠府的夜明珠,是为了讨好黄州黄家堡堡主的宠妾,以通往西域求取毒功。
一州之名竟冠以一家之姓,足见黄家堡势力之大。因为连接西域,又山高皇帝远,黄州多年来都被把控在黄家堡手中,侯国与西域的来往没有任何能逃出黄家堡的眼线。而堡主黄天罡传闻武功盖世,痴迷武学数十载,平生最不喜西域的邪功,历来严控西域武者与侯国武者的来往。若他们想从西域带回武功秘籍,就必然需要内部人的打点,越是黄天罡亲近的人越不容易出差错。
而那四人之中,与林崖交过手的那个大汉的确是黄州云刀堂的人。云刀堂是黄家堡下属的江湖门派,专门负责与中原武林的来往,以刀法为长。千珠府遭窃的那几日,云刀堂刚好有一队人马在开阳城落脚。好在林崖伤了那人几处,所以倒也好找,确定了那名蒙面人是云刀堂的副堂主万立峰。可这万立峰刚一回黄州便痼疾发作瘫倒在床,话说不出,动也动不得,俨然已是废人一个,唯一的线索便在此断了。
四人之中唯一的女人应是南疆苗婆、潮州的徽山老尼、蜀州的峨眉掌门之一,整个江湖那时候不在门派内的掌事者便只有这三人。
还剩一个为首者和那个一直没有说话的男人,身份成谜。
“此事竟然涉及到西域的毒功,我心里实在有点不安。未尽司的人虽然还在查,但到底有不方便的地方。我与那名应者商量了一下,你我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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