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求她别打了。
李云珍气得浑身发抖,嘴里骂骂咧咧:“我让你跑,我让你跑,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说着,一鞭又落下去。
林晓茵“呜呜呜”哭着,拉住她的裤脚,求她:“我不跑了,不跑了,您别打我,别打我。”
角落里,文梅看得心惊肉跳,抓着苏秦的胳膊肘问:“苏苏,我们要不要,帮帮她?”
“等天黑,鞭子顶多让她受点皮肉之苦,不至于残废。”苏秦看了眼外面天色,渐渐暗下去,却没黑得彻底。
正殿里,山神爷慈眉善目,香案上烛光摇曳。
不多久,天色暗下去,大概已经晚上七点半左右,不会再有人上山。
李云珍也打累了,坐在板凳上,连连喘气。
苏秦向孟思思和文梅使了个眼色,两人意会,分别将砍柴刀和石头攥在手里。
苏秦起身,去给李云珍倒了杯水,声音低柔:“李婶婶,喝口水,别动怒,对身子不好。”
李云珍从她手里接过茶碗,扭头去打量她。
女孩身材瘦弱,拿布裹着头,只露出一双眼睛。她诧异:“你就是傻子家媳妇儿?”
她点头,嗯了一声,“谢谢李婶婶。如果不是你,我也遇不到非非这么好的丈夫。”
李云珍扭过脸,“咕隆”喝了口茶水,润了喉咙,对着蜷缩在地上瑟瑟发抖的林晓茵说:“傻子媳妇儿刚来的时候,可比你识时务多了。你要是乖乖地,听我们的话,我会舍得打你吗?”
林晓茵头发蓬乱,抱着头,透过凌乱的头发丝去看那个女孩和李云珍。
她抿着嘴,不敢说话,甚至不敢大声喘气,身上每一寸肌肤都火辣辣地疼。
苏秦又给李云珍倒了一碗热水,又说:“李婶婶,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回家啊?我……想非非了。”
女孩声音细细地,有少女娇羞。
李云珍是过来人,姑娘的语气她哪儿能不懂?她“哎呦”一声,斜睨着她:“这才跟傻子多久?就想他了?你们这些小姑娘,啧啧……”
女人说着,双手捧着茶碗送到嘴边,咬住碗沿,拿嘴轻轻吹冒着热气儿的茶。
一口水还没喝进嘴里,苏秦将手里装着开水的铁茶壶“哐啷”一声砸在女人脑袋上。
热水灌顶,李云珍痛得“哇哇”直叫,眼睛好半晌睁不开。
水虽然比不上刚烧开时的滚烫,但也足以让人吃疼。李云珍头皮、面部均被热水裹住,肌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起来,她下意识捧着脑袋,五官狰狞,叫声惨烈。
“就是现在!”
苏秦捡起地上的长鞭,从李云珍前身绕过,将她的双手死死套在脑袋上,让她不能挣扎。
文梅拿了石头往李云珍头上砸,企图将她砸晕。孟思思爬到香案下面,拿出里面的草绳,去捆李云珍的双脚。
李云珍挣扎间,一脚踹在孟思思脸上,小姑娘一个屁墩儿,疼得龇牙闷哼。
孟思思捡起砍柴刀,拿无刃的刀背砸在李云珍小腿上:“再动,我砍了你的双腿!”
被这么猛地一砸,李云珍腿骨一麻,整个人都不敢再动。
孟思思将砍柴刀扔在地上,继续拿草绳捆她。
李云珍脑袋受到重击,已经无力挣扎,整个人处于混沌状态,被绑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躺在地上的林晓茵坐起来,怒视着李云珍,捡起那把砍柴刀,拿刀锋对准了李云珍的双腿,准备砍下去。
还好苏秦发现的早,抬起一脚将她踹开。
林晓茵吃痛,手里砍刀落地,掉落时刀刃擦过苏秦的左腿,顿时见血。
苏秦蹲下身,捂住小腿,怒道:“你疯了?你是想杀人吗?”
“呵。”林晓茵捂着被苏秦踹过的小腹,冷冷地看着她:“杀她?剁了她的手脚我都不解恨!”
文梅撩起苏秦的小腿,“呀”了一声:“苏苏,你流血了。”
“我穿的厚,伤口浅,没事。”她站起身,吩咐大家说:“走吧,我们上山。梅子,你和我负责抬红红,思思,你拿包袱和棉被。”
红红就是那个不能说话的残疾女孩。
她冷扫了一眼林晓茵:“至于你,想杀人就杀吧,大不了出去再做几年牢。我们要去山上避一避,你不想被抓回去就跟着来,想回去当农民媳妇儿,就自己回去。”
林晓茵站在那里,紧咬着唇齿,不说话,只是狠狠地瞪着她。
文梅扶住苏秦,问她:“苏苏,你的腿真的没问题吗?”
她摇头:“没问题,走吧。”
她们打包好东西,准备出山神庙时,听见外面有脚步声。几个女孩躲去门后,不敢再动。
苏秦手里攥着木棍,屏住呼吸,等待那人进来。
一把匕首从外面插进来,将门栓从外挑开。外面的人轻轻一推,“吱呀”一声,门从外打开。
男人一只脚刚跨入,一只木棍“呼哧”一声朝他头部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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