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高胡子,哎呀,我平时叫顺口了,小高你没意见吧。」我摇摇头表示没关
系,让他继续说下去。
「高胡子说实话真是个好兄,虽然他是开龙门吊的,特种机械工种,工资
是我们这些使苦力的两倍,福利响当当地好,但是从来不摆什么架子,跟码头上
的工友们都很聊得来,大家平时也都喜欢找他喝酒、唠嗑什么的。」「高胡子结
婚那一年,公司刚好有一批招工名额,拐子我也混到了一名,不过还是做苦力的
命,同时候进来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因为念过书比较有文化,手脚也挺灵活的,
就被分配来跟高胡子开龙门吊了。」
「这小子比较会来事,一进来就到处结交人,
又很会做表面功夫,所以门路很多,高胡子又是一个仗义的人,虽然自个资格老,
但是对这小子很是关照,带着他提升技术,有什么优秀先进也都让给这小子,当
然这小子在高胡子面前也是一副鬼机灵样子,整天师傅长师傅短,人前马后跑个
不停。」
「你妈妈嫁给高胡子的时候,我们全公司的人都羡慕死高胡子了,都说
高胡子那一世修的福,娶了这个水灵灵的天仙般的娘们儿,开始还有人说风凉话,
说高胡子守着这么个美娇娘,头上的帽子要绿了又绿,也不是没有人曾经试着去
撩拨你妈妈,男人嘛都是这样的。」
「结果过了一年,所有人都异口同声称赞你
妈妈善良本分,不管是什么样的男的在她那里都吃了闭门羹,而且平时对人和善
友好,能里能外的,帮高胡子把家里整的红红火火的,这回所有人都说 高胡子
家中有一宝,这宝胜过金元宝.」
「这小子自从跟了高胡子后,有事没事就往你
们家里跑,对你妈妈也 师母 前、 师母 后的叫得好听,说实话他比你妈妈
还大了4 岁多,你妈妈的性格对人都是一般的好,他当然也不例外,所以经常留
他在家里吃饭,还帮他补补衣服什么的。」
「这么几年间,他就跟你家里混得很
熟了,高胡子是个没有心机的人,再加上他是业务一把手,有时候工作忙起来顾
不着,家里有什么事情就叫这小子去帮你妈妈,有一段时间两个人平时都是一起
进进出出的,单位里就有了些闲言闲语,不过你妈妈平时的为人大家都了解,所
以大家也没有真当回事,无凭无据的传了几遍后也就没人再说了。」「那小子好
像也听到了点什么,之后就有些收敛,再加上他不知道巴结了哪门子的领导,给
他调了个岗位去当采购员了,那时候单位的采购员可是个肥缺,没事全国到处跑,
费用都是公家报销,设备材料买进卖出都要经他一手,不知道肥水有多足,这小
子不声不响的居然给弄到这个位置,我们哥几个都很不爽,没办法,单位里就是
这么腐败,我们天天骂也没啥用。」
「那小子调动了部门后,来你家也就没有那
么频繁了,只是偶尔还会带着外地的海货什么的来串串门,那时候我已经瘸了一
条腿,被弄到大院看门,所以对他的行踪还是比较了解的。」「他就是照片里这
个高个子的?」我把那张照片中央的那个指给铁拐李看。
「没错,就是他,那天我们刚换下班来,你妈妈过来给高胡子送水,我们趁
机也享受了一把。」铁拐李点头称是道。
「这小子长的也不是多漂亮,就是个子高了点,身子还没有我壮,脸蛋虽然
普普通通,但是看上去蛮老实的,其实嘴巴很灵活,很会讨姑娘大婶喜欢。」铁
拐李嘴里的话有些酸溜溜的,虽然没有看到这个人的脸,但是他的身材高大匀称,
比起铁拐李可是强多了。
「那这张照片上的人呢,你能认得出来吗?」我又把另外一张照片递给他,
那上面有两个头像被涂掉的人。
「这不是高胡子结婚那天的事吗,他俩在工会俱乐部办了六桌酒,请的都是
单位的哥们什么的,领导之类来的不多,菜虽然不怎么样,但是酒还不错,我记
得那天喝了两瓶泸州大曲,回去醉得一塌糊涂,不过心里是真的高兴。」「那天
是我第一次见到你妈妈,完全是个小姑娘的样子,皮肤嫩的像刚出生的娃娃一般,
身子那时候还是很瘦的,那天她只是穿了一条红裙子,也没有化妆什么的,只是
把头发笼了起来,站在那里就很有女人味了,看到我这么丑怪的家伙也没有瞧不
起的意思,一口一口大哥的叫得我心里美滋滋的,还被她劝着多喝了两杯。」我
看他说得越来越起劲,只顾着回味自己当年的感受了,赶紧把话题拉了回来,叫
他辨识头像被涂掉的两个人。
他这才把注意力集中到人头上,看了几眼便指着画面最右边的那个穿红色运
动衣的说:「这个就是我前面说的那小子,他那个时候刚到高胡子手下当徒还
没一年,那天酒席上就属他最会闹事儿了,不是喊着让你妈妈来敬酒,就是鼓动
大伙儿去敬高胡子,你看,照片上他们俩喝交杯酒也是被他起哄来着的。」我把
手指向穿中山装的那个高瘦男人,铁拐李顿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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