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阿顾——”声音小小的。
宋怀承比了比眼,表情痛苦到极致。“顾念——”他沙哑地叫着一个名字。
“阿顾,你怎么了?”叶寻赶紧拿过杯子。“阿顾——”她盯着他的眸子,里面满是浑浊。
宋怀承沉默地看着她,过了好久,他终于开口,“叶寻,我没事,你回去休息吧。”
叶寻很不放心,“你要是还不舒服,我陪你去医院。”她紧紧的拉着他的手,一脸的执拗,“我去叫我爸妈来。”
宋怀承连忙拉住她,“不用。我真的没事,只是刚刚头有些疼。你坐下来。”
叶寻听话的坐下来,她看着他,“顾念是谁?”她的声音软软的,轻盈动听。“是你的亲人吗?”
宋怀承的嘴角涩涩的动了动。
“你说你叫阿顾,她是你的妹妹?”叶寻掐着掌心,咬着唇角艰难地问道。
“不。”宋怀承的眼神突然浮出叶寻这些日子重来没有见到过的爱意,“她是我的妻子。”
叶寻那张脸满是震惊,“你——你已经结婚了?”
宋怀承没有看她,目光落在那本美术书上,“我和她已经离婚了。”
她暗暗呼了一口气,见他似乎陷在回忆里。
“我和她是大学校友,我第一次见她在食堂,她把一碗汤都撒到我身上。”他浅笑着,“她是学画的,很有天分,她的梦想就是成为陈逸飞那样的画家。”
年少轻狂的梦想,多好。
那个晚上,叶寻扮演着一个倾听的角色,听着宋怀承娓娓说着他和她前妻的故事。
一个曾经美好又痛苦的爱情。
她没有谈过恋爱,可是也看了那么多爱情故事。作为一个旁观者,她有着自己的看法。
第二天,公鸡打鸣。
叶寻打着哈欠从宋怀承的屋子走出来,正好给早起做早饭的叶妈妈看到了。叶妈妈紧张的赶紧藏起来。
吃早饭时,叶寻一副精神不济的样子。
叶妈妈朝着叶爸爸挤挤眼。
叶爸爸咳了一下嗓子,“晚上做小偷去了吗?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叶寻漫不经心地吃着包子,“唔,昨晚和阿顾说话来着,一说就没注意时间。我先去学校了。”她匆匆喝了一碗粥,心事重重,骑着自行车便走了。
宋怀承在杂货店又是待了一天,既然想起来了,他也该回去了。手机估计也掉江里了,号码真是记不起来。
宋怀承拿着杂货店的电话,一遍一遍的拨打着黎贺的号码。
坠海的事太蹊跷了,也许幕后的人就是要置他于死地。那么他现在不能贸贸然地出现。
宋怀承不得不小心翼翼。
当电话接通的那一刻,宋怀承脸色苍白,他的嗓子因为坠海呛到水,到现在都没有好,“阿贺,是我。”
黎贺整个人都傻了,“这是什么电话?”
“阿贺,你现在在哪里?方不方便说话?”
黎贺瞬间冷静下来,“等一下。”他可以确定是他没错,大步流星地走到办公室。“怀承,你人在哪里?我们一直在找你,都以为你——”
果然是这样。
宋怀承咳了几下,“我被渔民救了,现在在s市一个叫秦庐的小镇,小腿骨折。”
“我现在来接你。”黎贺激动地说道。
“不!你先听我说。我坠海不是意外。”宋怀承一字一顿的说道,“这件事先不要伸张。”
“是不是周家人干的?一定是!”
“冷静一点。”宋怀承沉声说道,“你听我说完。”他一一交待着。
“我知道了。”黎贺喘了一口气,“你怎么到现在才联系我?”
“当时被人从后面袭击,打在后脑勺上,醒来时一时间什么都记不得了。”
“你现在身体怎么样?”黎贺担忧。
“还好,至少现在很安全。周家人一定以为我死了,你现在一定让人看着顾念和盼盼。”
“我明白,你放心好了。”黎贺闷闷地说道。
宋怀承默了默,“她好不好?”
黎贺撇撇嘴角,“看着一副无动于衷讨人厌的样子,不过那天我们去海边吊唁你时,人走后,她一个人在那边哭。我看着也挺可怜的。”
宋怀承心里一酸,“她就是那样的人。”
幸好这次周家对付的是他,否则他真不敢想象了。
她为他流泪,是不是也舍不得自己,现在她还在为自己难受吗?
宋怀承若有所思,他这次劫后重生,她能原谅自己吗?
黎贺问道,“要不要告诉她一声?”
宋怀承蹙着眉,“等一等,等我回去一切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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