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警察来到周家逮捕了周好好。
周家人依旧一副高高在上的面孔,周母甚至和警察吵起来了。
曹硕的手下烦躁,“你再不配合,我将你拷回去,以妨碍执法罪起诉你。”
周母震惊,“你——”
警察没有理会她,“周小姐,请你配合。”
周好好反而很平静,一夜辗转反侧,她早已将一切串起来。这才是开始,她倒要看看顾念到底能做到什么程度。
阳光从窗外打进来,床头的百合静静盛开了,淡淡的花香挥洒在病房里。
屋里的暖气打的很高,一室温暖。
宋怀承身上的衣服皱巴巴的,他抿着唇角,眼底满目苍茫,两道浓眉紧紧地拧着,抹不去的伤心。
顾念的手指动了动,他立马倾身问道,“念念,你醒了是不是?你有没有听见我的声音?你快醒过来。你已经睡了很久了。”
顾念的眼珠转了转,慢慢睁开沉重的眼皮,一睁开眼就看到他,凌乱邋遢,完全没有形象。
她转正头,想要看看自己的小腹,手像是失去了意识根本抬不动。
宋怀承顺着她的目光,他不敢和她对视了,目光落在她的小腹上,他咽了咽喉咙,口中一片血腥味涌起,“孩子——以后还会有。”说出这样的话有多可笑,他是知道的。
顾念看到了那双充血的眸子失去了一切光彩。
这个孩子终究和她无缘。
☆、第六十四章
顾念的平静让宋怀承心慌,“你放心,这件事我会处理好的?我会给你一个交代,你好好养身子。不要再胡思乱想了。”他定定地看着她。
顾念沉沉地看着前方,许久眸子都没有再动一下。
方栩栩来看她时,没有忍住失声痛哭起来。“你不要伤心,不要再留下病根了,这回好好调养。”
梁景深拉过她,擦着她的眼泪,朝她使了个眼色,“你这是要把顾念也给引哭吗?”
方栩栩洗了一口气,冷静下来。她拉着顾念的手,见她脸色蜡黄蜡黄的,整个人像是一个破布娃娃一般,毫无生气。“念念——”
顾念看着窗外,水杉树依旧郁郁苍苍的挺立着,即使经历了风雪的洗礼,依旧挺拔耸立。
顾念掐了掐掌心,转过头,“帮我收拾一下,我要去接我父亲。”
方栩栩立马站起来,“不行,你现在这个样子,根本不能下床。”
顾念皱了皱眉,“栩栩,我有四年没有见他了。”
“你不要命了吗?顾念,你真的要这样糟蹋自己的身体吗?”
顾念蹙眉,“不会的,栩栩,以后我比任何时候都希望我的身体能好好的。可今天我必须去接我爸。四年了,每一天,我都在想他。”她呼了一口气,抬头看着梁景深,“梁老师,还是要请你帮忙一下,我可能还不能走。”
梁景深眯眯眼,知道她是下定决心了。“好。栩栩,你帮顾念换上衣服。把围巾和手套都带上,我在外面,好了叫我。”
顾念勾了勾嘴角,“栩栩,你最听梁老师的话了。”
方栩栩瞪了她一眼,“你就折腾吧,我是拦不住你了。”
顾念肉肉地笑着,“不会了,以后我要好好的活着。”
方栩栩拿过衣橱里摆放着的衣物,看得出来宋怀承准备的很细,从里到外,什么都有。
梁景深走到门外,宋怀承站在走廊上,一口一口吸着烟。他没有隐瞒,“顾念要去接他父亲。”
宋怀承动作一怔,指尖夹着烟,烟雾一点点的升起。他沉默了一会儿,“我开车跟你们后面,让陆叶声也去。”
“你还是很了解她。”
“她认定的事不会轻易改变的,何况是她爸爸。”宋怀承涩涩地说道。
其他什么安慰得话,梁景深也说不户口了。
不多时,顾念换好衣服,裹得严严实实的。她打趣地说道,“栩栩,你都把我包成和熊一样了。”
方栩栩拿过围巾,“那你就快养的和熊一样壮。坐好,把围巾围上,你现在不能见风——”
病房的门打开来,宋怀承一步一步走到床沿,“我来。”他强势地从方栩栩的手里拿过围巾,在顾念的脖子上饶了三圈,最后打结。
他系围巾的手法是最简单的那种,也是顾念唯一会的。
系好围巾,他看着她的眼睛,“我抱你上车。”
“不用!”顾念定定得说道。
宋怀承一脸的坚持,“梁老师早前受过伤,你忘了吗?”
顾念沉默。
梁景深和方栩栩一言不发地站在一旁。
宋怀承抬手已经把她抱在怀里,“先下楼吧,再不走,时间就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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