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也是最容易被感动的小家伙。
“虽然没有正式和大家见面,”
他们已经抵达了前院,本来在四处活动的刀剑们,已经从粟田口一家子那里听闻了事情,此时默不作声地都聚集到了一起,姿态外貌各异的付丧神们,都神色凝重而沉默,看着说话的大和守安定,“但是这位已经是被五虎退承认的审神者了……”
既是被同伴所承认的主人,那么便也等同于是他们的主人,更何况,在这样的情况下还愿意接受他们,即便被命运捉弄注定与他们无缘,也值得他们献上自己的敬意。
无论如何,不能让她就那样死去。
……
正厅挂钟上的指针一格一格转动,天色依旧是漆黑无光,但是时间已到了夜晚。
厅室中,每一振刀面前都点着一支燃烧的白烛,摇晃的火光将刀剑们的影子投映到了墙上,光怪陆离。
大厅中央,摆放着一口不大不小的棺木,那是他们花费了一整个“白天”的时间,用本丸仅剩的木材打造而成,并不精致,但却能让少女安然躺入。
陌生的少女面无血色皮肤苍白,紧紧闭着双眼躺在其中,双手被摆成交叠于身前的姿态。
棺木后的案台上,摆上了香炉与烛台切所做用作祭品的点心。
大家自发为这个初次见面,连声音都未曾听到过的少女守灵,偌大的厅堂寂静无声,只有偶尔噼啪的火烛爆裂声将这寂静抖动。
安定跪坐在棺木之侧,视线下垂,面无表情,他们都换上了正式的出阵服以示庄重,一身蓝衣的他,有着和蓝色格格不入的暗红色眼眸,却空虚而迷茫。
加州清光跪坐在他身旁,也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数珠丸恒次一边拨动念珠,一边低声念诵经文,低低的声调平直淡定,又神圣静谧。
这时,有一个小小的身影出现在了敞开的厅室门口,穿着军装却没有戴帽子,纤瘦细弱的手扶着门框,几乎是靠着门框的支撑才能站起来一般虚弱。
“五虎退?!”
加州清光震惊地站起身,“你怎么……”
“我、我……”
小男孩眼眶通红,米白色的短发边沿,已经被渐渐侵染上黑色,裸.露出的小腿膝盖处,有尖利的骨刺凸出,浑身都透出一股阴暗晦涩的黑气,他抽泣着,语调细弱,“我想要见主公大人——”
“呜——”
浑身皮毛已经变成灰色的小老虎蹲在主人的脚边,发出虚弱地呜咽。
一目了然的,五虎退的暗堕加深了。
“退!”
屋外又传来一阵奔跑,然后是太刀一期一振焦急的声音,他很快赶到了这里,直到看到了自己的弟弟,这才松了口气,半跪下来,语带叹息,“想要过来的话说一声就可以了,现在你一个人的话太勉强了。”
“一期哥……”
五虎退抓住哥哥的衣摆,“我想要待在主公大人身边。”
“好。”
一期一振点头,抱起他,将他带到了那座棺木前。
小短刀从哥哥怀中出来,没有再要他搀扶,自己颤抖着走上前,伸手抚上棺木,努力踮起脚来往里看。
“对、对不起,主公大人……”
目光中出现那位已经毫无生息的少女,五虎退眼中大颗大颗的泪珠再度落了下来,“都是、都是我的错……”
如果不是他,擅自叫出了主公大人的称呼,擅自把她认定为自己的主人,那主公大人她现在就还好好的。
都怪他,忘记了一期哥和其他大人的叮嘱,只一心沉浸在拥有主人的喜悦当中,都是他太自私太任性了。
黑色的气息越发浓重,灰黑色从发梢已蔓延至整个发顶,五虎退的身体上,已经出现了越来越多的异变。而这变化,清晰无比地被在场所有刀剑们看在眼中。
“退!”
一期一振不忍,他走上前,想要把弟弟抱开。在这样下去,会无法挽回的。
“一期哥……”
五虎退拽着哥哥的袖口,睁大了眼,“可不可以,在我死后,把我埋在主公大人身边?”
那样,应该就不会再感到寂寞了。
“退——”
粟田口的其他小短刀们都冲了上来。
整个厅室,陷入了一种巨大的悲伤,其余的刀剑们,若不是低垂双目强作淡定,便是不忍地别开头去。
他们都无比理解五虎退的心情。
明明只是初次相见,应该并不存在什么深厚感情才对,可是啊,他们真的寂寞太久了。
五虎退只是终于将心底的愿望诉说表达了出来,看起来胆小懦弱的孩子,其实,应该是他们当中,最勇敢最坦诚的才对。
可是,为什么他们必须接受这样的命运?
为什么偏偏是他们?
明明,他们只是遵循着内心,坚守住了最后的底线与尊严。他们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为何还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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