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安儿吧。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看着大师兄慈祥的眼神,司马炎仿佛魂魄都被摄住了。
“未来就要靠你们了,你要好好帮助你的祖父,别让他太疲劳。”听得眼前这位看上去只是中年的男人对自己所说的话,司马炎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之后的一幕,他永生都不曾忘记,而每当他想起,他又一直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而这梦只是太过真实,他自己又不由得不信,但是因为太过玄妙,他不敢对任何人说起,哪怕是和妃嫔们的床笫之间。
这时,只见大师兄回头又冲司马懿笑了笑,“仲达,记住我对你说过的话。”司马懿手捧那卷画轴,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大师兄转头闭目,盘腿结跏趺迅速做到草庐前的一块圆石上,口唇微动像是在默念什么,只有不到半刻功夫,在司马炎面前,一道虹光腾空而起,迅速消失在天际之中,圆石上只留下大师兄的一件鹤氅。司马炎自己并不知道,他的眼睛瞪大的程度已经让眼角都微微裂开了,浸出了丝丝血迹,他一跃而起,顾不上身体的疼痛,一把抓起了鹤氅,并冲到了草庐之内,只见这时草庐内空荡荡无一人。两侧的几张小条案和上面的茶盏证明这里在不久之前曾经有人畅谈。司马炎迅速有奔出草庐的后门,小院后园也是那样整洁,偶尔有几片春花吹落,显得是那样的恬淡,只不过小院的主人外出踏春忘记了关上柴扉,就在等待着他们的到来。
“安儿,我们走吧。”这时从前面传来了司马懿的声音,而这声音还是那样沉稳,只不过底气能感到足了不少。司马炎不知道是如何走到了司马懿的身后,震愕地看着他这位两个时辰前还是那样熟悉现在却是如此陌生的祖父。
司马懿来到车前,刚才倒下的侍卫们已经都努力地爬了起来。一位侍卫窄窄歪歪地低身过来准备服他上车,司马懿稍稍摆了摆宽大的衣袖,内卫慌忙退下,之后他们的主公怀抱那幅卷轴如同一缕清风般飘进了车子。这时准备搀扶司马懿的侍卫想到车中的小火盆中炭火还有余温,便问道:大人,火盆用不用给您挪出来。
只听车内一个低沉而有力的声音回答:不用了,全体上马,回程。
包括司马炎在内,所有人都感到了车内的人气息的巨大变化。但是没有人敢相互议论在这短时间内到底发生了什么。
司马炎的内心十分挣扎,他就骑马随在车边,几次轻轻策马靠近车窗,想让祖父解答自己内心的疑惑,但又不敢张嘴,他知道,祖父不想让人知道的事情,任何的言语都是多余的。
这一路相当顺畅,在快到达扎营地之时,司马懿在车内叫司马炎靠近车窗,轻轻说道:
安儿,我知道你现在一定很想知道今天究竟发生了什么,有些事情,你还是先不要知道更好,通知下去,今天随行的13名内卫,每人赏钱万缗,白帛千匹,官升sān_jí。如果有谁把今天所听所看透露半个字出去,夷三族。
司马懿这几句话,说的声音很轻,但是每一个字却又是那么的刚决。司马炎口称诺,而冷汗已经塌湿了后背。
嘉平三年四月,司马懿班师回朝,曹芳策命司马懿为相国,封安平郡公,孙及兄子各一人为列侯,前后食邑五万户,封侯者十九人。司马懿辞相国、郡公之位不受。不久后,在太傅府中坐北朝南修一小室,小室西墙悬挂一副帛画,司马懿终日在小室内打坐,不准外人入内。每日只在巳时让司马师司马昭两兄弟在大堂等候,布置各项事务。
司马炎只能在他的大伯和父亲听完祖父的安排后,才能进去问安,此时,他都会高高将袍袖抬起,头深埋其中。多少次他都想在问完安后,能够把压抑在心中的疑问提给祖父,有一次甚至他终于鼓足最大的勇气把话已经顶到了嘴唇边上,但是透过那宽宽的衣袖,司马炎分明感到了祖父正在盯着自己,那犀利的眼神一点不像之前那个垂垂老者,此时,他的心中清晰地听到一个如古潭般的声音,而这声音分明就是他的祖父司马懿:“安儿,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不要问,有些事情你需要知道的我一定会告诉你,有些事情,我会安排好,你只有按照路去走就好。”
“诺……!”司马炎战战兢兢地答道,这时,满头大汗的他迅速抬头,发现祖父已不在大堂。而从旁边下人们的表情和神色,他能够确信,祖父的说的话,他们并不知道,而这更加重了他的恐惧,祖父到底是什么人,而那位消失的大师兄呢,那天一起消失的那些人呢,还有那白鹤和苍猿!作为当天在现场的直接见证者,司马炎无法将自己看到听到的一切完整地串联起来而形成一幅合理的图景,他发现自己手上只是有着几块看似有用而又无从知晓其用处的拼图碎片而已。更让他惊奇的是,他那天的经历仿佛已经被遗忘一般,大伯、父亲还有其他自己的长辈从来不曾向自己问起,而每当他想去和父亲提起那天的情况之时,有找不到头绪,不知从何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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