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救声响彻片刻后便沉寂了,顾星云心知谢书和余坤定出了变故,一个箭步奔出,直追到了树丛后的草坪上。
只见一个青年戴着黑色口罩,迎风而立,双目正注视着匆匆赶至的二人。他目光凌厉,不可逼视,顾星云暗自心惊:“这人……这人难道就是那个抢劫犯?看样子不好对付啊!”
谢书和余坤倒卧在地,动弹不得,看上去受伤不轻,他们身旁弃落着各自的防身器具,显然是顽抗不成所致。
展锋既恨又惧,右手紧握着电击棒,藏于背后,意欲走近前,趁其不备,突然袭击,以报自己和两位好友的仇。
但顾星云按了按他的肩,劝他不可莽撞,又见附近没有巡逻的警察,执意要凭幸运手机与其周旋一番。
这时,那青年忽然一指地上所躺的二人,冷冷地道:“这两个人可是你们的朋友?”
顾星云一怔,心中念道:“好熟悉的声音,我好像在哪里听过?”静神凝思片刻,猛然想起一事,念道:“原来是他,在鹿山酒店跟一女生密谈山秋禾之事的那青年!”
展锋硬装强势,不肯露怯,凛然道:“是又怎样!我警告你离他们远些,否则我非打残你了不可。”
那青年语气温和,说道:“既然如此,你们就过来扶这二人离开这里吧,他们并没有大碍,修养一段时间后便会没事的。”
展锋恨得直咬牙,喝道:“你个无耻贼人,之前抢我钱财,现在还伤了我朋友,你叫我过去,难道是要趁我松懈之际暗施偷袭吗?我呸!这次我早有准备,可不会再让你逃脱!”
那青年微一沉思,已弄清了展锋为何动怒的缘由,笑道:“你误会了,我可不是那个人人喊打的抢劫犯,至于为何要伤你朋友,那纯属是他们咎由自取,可怪不得我。”
展锋哼了一声,恨恨地道:“少来了!事到如今你还在狡辩,可真是没种!”
但顾星云却觉眼前之人并无恶意,之前在鹿山酒店虽只闻其声,但已觉他谈吐有礼,很难想象会是个歹人,于是面露微笑,道声:“好的!”已移步走了过去。
展锋不解顾星云为何会轻信他的一面之词,上前拦了一把,但顾星云无动于衷,执意要去,他道:“谢书和余坤躺在草坪地上,我怕耽搁久了会出什么意外,这我可不愿它发生。”
展锋听见这话,想到好友受难,自己却畏怯退缩,犹如过街老鼠,顿时暗骂了自己一声,将电击棒握在胸前,跟进了顾星云的步伐,又暗自起誓:“若是这男人胆敢有半句虚言,我绝不轻饶他。”
不多时,顾星云走到谢书和余坤身旁,他弯腰屈膝与展锋一同扶过二人,他们本只受了点轻伤,站起身后,寻常走路倒是无碍,但一时半会不能再施蛮力。
这时,那青年回望过来,见展锋怒目争眉,想他对自己始终未除戒心,呵呵一笑,也不搭理他,转而望向了之前并无犹豫就近前来的顾星云。
他们四目相对,只觉彼此间没有隔阂,令人心中惬意。
顾星云本想借此机会跟他交个朋友,但他丝毫不给情面,扭头便走,很快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这人的脾性还真是令人捉摸不透!误伤了我的朋友也不道声歉,把人丢给我们就自个走了,有什么事这么急着去做吗?”想到之前他在鹿山酒店雅间内说的话,再联系他知道有抢劫犯在附近出没之事,顾星云不由心生了个念头:“难不成他是要去抓那个抢劫犯?但连警方都奈何不了的人,他能行吗?”
展锋扶着谢书到往长椅上去休息,期间他忍着痛诉说了受伤的过程:“我和余坤本来打算一路往北找寻那抢劫犯,可刚走到这里,就见那男的迎面走来,我知道那抢劫犯作案时会戴着黑色口罩,自然就以为是他,我想即便当面相问,他也一定会矢口否认,便和余坤决定先制服他,再找人确认,可谁知……”说到这里,他咬咬牙,低哼了一声。
展锋不待他续说,之后的事情也已经猜到了**分:“那人会些拳脚功夫,即便你和余坤手持防身器具,联手齐上,也难敌他,反被他三两下击倒在地,再不得反抗。”想了一会,叹道:“其实你跟我都错认了,刚才我扶你之时,仔细看了那男的身形样貌,虽然都戴着口罩,但却不是同一个人。”
余坤在旁听了这话,想到自己费力不讨好,心中难免不快,但他并没有抱怨,问道:“接下来怎么打算?我和谢书虽然受了点伤,但应该还是能帮点忙的。”
“不要再勉强了!”展锋态度决绝,“这件事本就是我跟那王八蛋抢匪的私人恩怨,你们肯出手帮我,我已经很感激了,这也就够了!”
顾星云心道:“人一旦畏惧,就已经输了一半。我们当初会想来寻仇,无非是年轻人爱冲动,做事不计后果,但人终究需要理智的,该退就退,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以后总会有机会的。”当下跟三人说了些劝慰之言,他们想想也有几分道理,便决定先回学校,待养好伤准备妥当后再行商议。
然而刚走出一段路,路过喷水池旁之时,顾星云衣袋里的手机忽然振动了起来,他心觉有事,取出一瞧,见幸运值减少了7点,便料想到那抢劫犯就在附近,自己若是动身去找,定然能遇上。
顾星云放缓了脚步,在后面看着渐行渐远的三人,寻思:“谢书和余坤都身负轻伤,而展锋则是重伤初愈,我可不愿他们再受到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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