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无尽的夜。
消息已经传遍,本来边城的客栈紧俏的很,此刻他们所在的却除了掌柜的就只剩言若与白无守着了。掌柜的多少在夜里有些叹息,不知是地处风水不好,还是他自己霉运来了。总能碰上这些要人性命的事情,真想一走了之,但想归想怨归怨,店依旧要开下去,只能自己又当伙计又当掌柜,人也无胆再来一人也忙的过来,只能期盼外乡人路过,为自己添点生意了。
旧的谈资很快就会被新的代替,到那时他的店依旧生意红火,只要熬过这个时候。
在院子里打扫的掌柜,见白无来也没有了之前的热情,撇了撇他自顾自地扫地多少有些怨。白无把一个钱袋放在院子的石桌上就离开了。这个举动显然引起他的注意,虽没有山野村夫般抢上前去,但还是不急不慢去看钱袋里的东西,打开之后便把脸上的阴霾一扫而光够他生活一辈子了,映着月光片刻都温暖了起来。
待木青醒来的时候已经过了一天一夜。
本来出手并不重,而是木青在昏倒的那些时候自己不愿醒来罢了。醒来的时候微微动了动身子,惊醒了伏在桌上的言若,见她醒来双眼疲惫的对着她笑了笑。
木青想开口说话,由于很久没说话又加之刚醒发不出来声音。言若就给她倒了杯水,缓和了片刻才可以发出声音。
“我去告诉白无你醒了。”
木青伸手拉住了他,吃力的摇摇头。言若想不通,但还是坐回了床边。
“其实玲儿头上有伤口。”言若还是选择这个时候告诉她,自己在玲儿头上摸得到的伤口,然后把藏在手里的针递给木青。
却没有想到木青回如此平淡的回答:“我知道!”接着继续用半沙哑的声音道:“我不相信她会死,越是没伤口就越蹊跷不是吗?而且那天夜里我像是中了迷香,一直睡到大天亮。”
“恩,我也有这种感觉!不知道白无是不是也有?”言若这才回想起那天夜里,确实比平常睡的更快。
“你去问问吧,我想即刻去达溪族,你说当时你在里面见到了慕风?怕再晚了去回生出变故。”木青这才想起慕风的事情,被自己拖了这么多天,所有的事都会解决,在家族大事面前儿女情长就显得格外渺小,但自己绝对不会放过杀了玲儿的凶手。
当正在大堂里坐着喝茶的俩人,见到木青踏着木楼板下来时已经看不到她脸上的阴霾。依旧着淡青色绣花长裙,头发盘在脑后,只用了根银簪子作装饰,未施粉黛的脸显得更加清新脱俗,像云中仙子下凡。不禁有些出神,直到踏下最后一截楼梯板,俩人才回过神来,招呼她吃些东西再出发。
这次去达奚族并不需要掩人耳目,而是堂堂正正的去。到达时候,达奚族人像平常百姓一样,连服饰都是粗布衣料。吵闹、追逐、做饭、买菜、串门......像只是来到一个小村庄,与那天夜里竟然完全不同。连结界也未布下,这么一来该如何是好?
路上询问了几人,都没人理会他们,就径直走到那天见到慕风的那见屋子。准备抬手敲门,就见几人着特异服饰的人从屋后冲了出来,站到他们面前。而其他的人家见到这些人出来后,都匆忙回自己家里把门拴上,像是见了妖怪似的仓皇而逃,言若见这些百姓的举动觉得这个达奚族真是怪异的紧。
“什么人?”有一人面露凶色的问道,显然他们几人是不懂规矩的,否则怎么敢直接到这间屋子跟前。
白无几人并未回话,而是把初雨给他的牌子亮了出来。见到牌子的那一瞬间,所有人都单膝跪地,手握拳贴在胸口上,低头施礼。
施礼后自己起身,说话那人打了个手势,示意身后的人开门。等他们进去之后,便迅速把门关上,从门外锁了起来。门口的人又突然消失在门外,村里的人见他们走了,又继续刚才打断的事情,像是从未发生过一样,不知是已见怪不怪,还是本就如此。
三人站在屋里,此刻也不知这是什么待客之道?既来之则安之,环顾四周有什么摆设能坐下就很不客气的坐下了。屋子并不是很大,只有一张木床,看起来并不老。其余就只剩下一桌四椅一书柜,这样并不大的房间就显得很空旷。倒是地上很是精致,铺满了画着图像的地毯。几人也被这地上的图像吸引了起来,都蹲在地上看了起来。一连串的人持着兵刃,骑马者,奔跑者,杀戮者,交战在一起。像场很气势磅礴的战争,看到最后就只画下寥寥几人......想必那些就是胜利者!
看完画,也没见有人来,至少应该在桌上放上一杯茶也好。几人在想是不是在地下有暗门,便开始摸索的左敲右敲,始终掀不起地毯,最终几人还是白忙活了一场。也就安分的坐在木凳上等着人来.....
等到傍晚炊烟升起,才有人从门口开了门端这些饭菜进来了。那是他们才知道已经这么晚了,世间竟快是月亮的世间了。亏得是他们有耐心,从正午等到傍晚,换作是别人早就要发作了。
木青实在有些憋不住的开口问:“你家主人在吗?”
问完便后悔了,那人放下饭菜对着木青摇摇头,想说话却说不出来,只能支支吾吾的发出些沉闷的声音,是个哑巴!真是很神秘的族氏。
罢了罢了,哑巴走了后没有把门再关上,而是任由月光走进这间简单摆设又神秘的房间。
越神秘就越让人感觉害怕!因为对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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