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司经实?他是什么来头?”这种义父不认也罢,居然连面都没见过,还把我出卖给这群人。
他惊讶地看了我一眼:“他是京的长老,你母亲的挚友。”
感觉京极会的长老好象都有特异功能的,不知道这个鹰司经实是做什么的。
“你现在很平静,但事实上你逃脱的砝码又被减少了。”他脱掉鞋子,走进屋里。
“你是说,因为莲司和慎忙于对付狩龙堂,他们的实力受损了吧?”我也跟着进去了,苍和冷泉留在外面。
他摇头:“是慎和莲司忙着内斗,被狩龙堂乘虚而入,逐个击垮。”
“你巴不得出现这种情况,所以肯定袖手旁观——那明石枫呢,他会帮助慎吗?”
他笑了,大约是在嗤笑我的幼稚:“他们并不相爱,只是交易而已,你别想得太多。枫是要维护我们四人之间的均衡,不过莲司和慎之间的胜者,也不可能赢过我。”
“是你在借刀杀人?”寒意弥漫我全身,感觉鸡皮疙瘩都已经主动报到。
他居然笑了:“是长老们,莲司和慎彼此仇视的态度让他们很不高兴,就想借他们的内斗做掉狩龙堂。”
那些长老可以以个人名义资助狩龙堂的武装,还有京极会的内部机密,鼓动他们主动找死——“莲司的母亲,不是长老么?”我皱眉。
“的确,冰见夫人是四大长老里唯一的女性,”他点头,“所以莲司已经处于不败之地。”
那么慎呢?他们就这样牺牲他么?我站起身,想要出去,可是忽然觉得头晕眩得厉害。
他端坐着,看我瘫软在席子上:“明石枫的药,从来就不会失效。你这样出去,无异于以卵击石。慎的死活,是天命,即使你真的是”绯“,也不可能挽回。”
18
我生于法国兰斯,香槟区的首府,这里最有名的大教堂就是历代法王加冕的地方,那些五光十色的玻璃,金碧辉煌的彩画,就是我原本的记忆。
母亲说我是承载着憎恨出生的,虔诚的她请了一位教宗为我施洗,但那似乎没有用吧,文子出生之后,恶魔般的我和天真纯洁的文子就成了光与影最好的诠释。
很多次我怨恨,为什么我会被万恶的“京”选中,仿佛是无论生死都不能摆脱的影子,无视我的痛苦,将我缠绕灭顶。
法国一贯流行取外国名字,西班牙名字是他们的心头爱,于是我有了个可笑的名字:tr,拉丁文里的意思,是悲哀之人。
母亲憎恨我和表姐,因为我们是她身边最切近她口中的那个恶魔组织的人——这个组织为了某些目的,可以无恶不作。
对于几乎要投身宗教的她而言,我们是她的耻辱。
我的父亲是个不理世事、只专注于他那不受欢迎的创作的男人,同理他也不事生产。所幸他手上还握有他的姑母为他设立的大笔信托基金,不然我那虔诚的母亲,一定会在上帝圣洁的光辉下,卑微地饿死。
我就是这样罪恶而讥诮地看待我的父母。他们生活来源的最终事实上来自于那个无恶不作的组织,只因为父亲的姑母、我的姑祖母,正是京的长老、曾经的朱雀。
我没有那个在很多人眼里光芒万丈的名字,只因为我没有名字——我只有高贵的姓氏(藤原),令人称羡的苗字(近卫),却连每个人都会有的名都没有!
这是一种怎样深重的羞辱,这一生我都会谨记在心头!
连太阁大人(丰臣秀吉)当初,也不过只有一个藤吉郎的名字罢了,他甚至要向近卫家献媚,才能名不正言不顺地成为关白。
这样一想,我似乎也陷入了那些无知的旧贵族的通病,喜欢在所有繁华都凋零之后,怀念旧日辉煌。愚蠢而不可救药的习惯。
5岁,当时的青龙派人来接我,毫不留恋法国,我立即转身离开。
到了京都才知道,我要与其他几个青龙候选人一起,争夺四神之首的位置。
对于那位置,我有足够的自信去得到它。
因为我不屑它,所以它更会垂青于我。
我惟一的弱点,在于我美丽无双的姑表姐,久我美名子。
她是朱雀的候选人,但似乎也已经被内定,京希望这一代的四神身上,都流淌着藤原家的血液。
我们做很多事情,不断地学习,然后从8岁开始,组成四个人的团队,暗算也好,明攻也好,击败其他组,就可以接纳那个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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