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他严肃认真地问我。
我晕:“那你凭什么强迫慎?!”
“凭我手里的权力,他的软肋就在我的刀下,不攻击不是我的作风,”他淡然地沏茶,“要来一杯吗?”
是感觉有那么点火气,口干舌躁的,心想这人可以只借助空气就迷昏我,也不需要用茶水了,便微微抿了两口。
“这么提防做什么,我只是为你提供进身之阶罢了,你做莲司或慎的女人,都不会比做紫的女人结局好。”他嗅闻茶香,不是道地的日本茶,而是中国的黄茶极品。
他身上若有似无的“秋叶”香又让我想起那个让我恐惧的夜晚,我曾经很信任他——虽然不是可以交托性命,但我也是把他当做了一个朋友了啊!
微笑:“你只喜欢男人么?”
他“唔”了一声,把耳边垂落的发丝勾到耳后,这个动作在他身上丝毫不显女气妖媚,只是淡定自如的,糅合他原本禁欲的感觉,却又让我觉得他的身边弥漫着qíng_sè的味道。
“不,我对男人女人都无所谓。我喜欢一切天真美好的东西,比如你,比如慎。”他回答,事实上,他和慎可以算是这四个人里感觉比较温文的两个,却在本性上截然不同。
勾起裙摆,光裸的小腿擦过略微粗糙的席面,斜襟领口微微敞开,我靠近他身边,拿下他戴的眼镜,只是在嘴角勾起冷淡的笑容:“你……要不要我?”
“我不知道,”他垂下眼睛,右手食指滑过我敞开的襟口,微微冰凉的手指从锁骨往下,缓缓滑落,直到胸部,“憎恨我的你,又为什么要我呢?”
我忽然后悔起来,拿自己的身体赌近卫紫的怒火,我是否太过自大了呢?
“我想看你做爱时的脸孔,是不是还是高傲不屑的样子。”轻咬他的耳垂,我相信他会接受我的挑衅。
17
被他压在身下的时候心里暗暗算了时间,他快来了吧?如果他不来,那我这次就要彻彻底底牺牲了。
如果是给慎,也许是愧疚中带有一些心甘情愿,给莲司,是因为我和他之间那种很奇妙的吸引力,而明石枫呢?
我这样假意送上门的勾引,他真的不知道其中的用意吗?不可能的。
他柔顺然而桀骜的长发垂落到我的脸上,背光的面孔因为嘴角的笑意让我心惊,扯开我并没有紧缚的裙带,灵活的舌舔上最敏感的尖端:“你害了慎,害了策,害了整个京,我该怎样处罚你呢?”
那声音竟然是有些颤抖的,我不明所以地望向他,他却笑了,以前所未有的温柔,眼眸深处泛滥着我最爱的深青色:“别再随便接近我了,雪。”
“大人,您不能……”劝阻声响起,突然间移门被拉开了,门外是我们彼此都已经预测到了的人,而门内我和明石枫的交缠,却是一副我欲求不满的样子地双手挂在他脖子上,双腿夹着他的腰。
“我不能?我有什么不能的?绯,过来。”紫没有动,只是站在那里。
我可以感觉到他的眼睛都快烧红了,虽然他的身体没有丝毫表示愤怒的紧绷,但是他话里的寒意生生要将我冻死,暗自抖了抖,后悔地看了仍然自在无比的明石枫一眼,我怎么会想到利用近位紫来对付眼前的人?
我在他们眼里,不过是随便一捏就能够送去西天的蝼蚁罢了。
感觉腿都僵硬了,缓慢地站起,以龟速走向紫,感觉就像自己走近了一块怒火正灼灼燃烧的冰。
“紫,看好你的小奴隶,她可不是那么容易满足的人——下次她再来这里的时候,我是绝对不会放过她的。”明石枫又开了电视,嘈杂的声音立即淹没了这个房间原本冰冷的氛围,英文解说员正以极端兴奋的语气和观众复述刚才的那记本垒打。
紫没有说话,只是傲然地点头,随即转身就走。
我明白他刻意放缓的步子是在示意我跟上,如果我不抓住这个让他原谅我的机会,那我就是傻子——但是,我已经是傻子了。他明明不是我的什么人,我却要去跟他道歉,好象是我做了什么背叛他的事情似的。
要不是爹娘的命还在他手里,对慎的威胁还没有解除,我何必这样屈辱?!
“凡是这个月有的孩子,都拿掉。”他没有回头,只是冷着声音说出命令。
我呆楞了一下,虽然确实不准备要一个和他生的孩子,但是他的话却提醒了我那个可能性,也许现在就有一个孩子在我的身体里孕育,下意识地摸上了一片平坦的小腹,想象一个紫黑色眼眸的、很是慧黠的小男孩或者小女孩,不由想要微笑起来。
他不见我回答,有些不耐:“听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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