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马匆匆忙忙地返身向原路急驰而去。
尉迟冲跌坐在地上,一面用手按住伤口,一面嘶声大骂道;“混蛋,熊样!有本事杀了小爷。”
离此打斗场面不远的街面上有一家酒店,里面坐着一些食客,一边在细品酒味,一边闲聊一些近况杂事解闷。
一张八仙海桌上,独坐一个汉子,紫红脸膛,豹鬓横飞,一双浓黑的大刀眉,双目神光充盈,背插一支偃月单刀,虎形彪躯,豪放精猛,他桌面上摆有几碟菜肴,一只海碗,一大坛酒,猛汉端起海碗,一饮而尽,酒水四溢,他用衣袖擦擦嘴唇,似乎痛快淋漓。
他对面一张海桌上也坐着一个身形瘦健的汉子,桌面上也摆着几碟菜肴,一只海碗,一大坛酒,瘦健汉子头扎英雄结,一身紧束的褐黄劲衣,目光炯炯,悍气逼人,他见猛汉饮完一碗酒,自己忙端起海碗一饮而尽。
猛汉又饮完一碗酒,褐黄衣劲客也饮完一碗酒,俩人方佛在暗中较劲比试一般。
十几海碗酒下肚,俩人都略显醉意,直看得其他的食客们都纷纷停住杯筷,一齐向他俩人望去,无不为他俩人的酒量惊骇得张口乍舌,猛汉又倒满碗中酒,端起海碗,似有意无意地看了褐黄衣劲客一眼。
褐黄衣劲客目光与他对峙,忽地站立起身来,抱拳对猛汉问道;“朋友,可否相拼一桌?”
猛汉豪爽一笑,也站立起身来摆手做一个请的姿势道;“有何不可,四海之内皆兄弟,朋友请!”
褐黄衣劲客一手端起海碗,一手提起酒坛,走过去到猛汉的桌对面坐下,口中叫道;“店家,再添几个菜来!”同时,也将海碗斟满酒,端起来敬向猛汉道;“这两天朋友都到这里来喝酒,在下也来这里喝酒,朋友孤独一人,在下也孤独一人,来,干杯!”
俩人碰碗后喝完酒,猛汉忽然问道;“朋友好像是从远方来?”
褐黄衣劲客不回答,却反问道;“朋友好像也不是本地人?”俩人心照不宣,相视一笑。
“在下来洛阳城是为了寻找一个小弟,因为在下生平与他最要好,有一些不放心。”
“其实在下也跟你一样,来此洛阳城也是寻找一个小弟,同样有些不放心。”
褐黄衣劲客叹口气道;“在下那小弟,年青尚幼,但是脾气火爆急躁,最容易惹事生非。”
猛汉也叹口气道;“在下那小弟也是一样年青幼稚,也是刚烈桀骜不训,涉世不深,经常无故闯祸。”
店家重新上得几样菜肴,俩人萍水相逢,目的一样,又有英雄惜英雄之感,一席话谈得十分投机,不一会儿就像老相识一般,俩人大碗酒,大碗酒喝得酣畅痛快。
褐黄衣劲客似乎想起了什么,忽然道;“这两天洛阳城内都在谣传,说什么明天少林寺有一番百年难遇的大战,天下四大公子中的南秀描凤公子将挑战少林寺,好多江湖人物都已经赶去少林寺了,在下想你我俩人的兄弟肯定也赶去少林寺看热闹了,咱俩人要不要结伴同去少林寺寻找?”
猛汉正要回答他,不料外面街道上隐隐传来打斗声,褐黄衣劲客闻声一惊,忙站立起身来对猛汉道;“兄台少坐片刻,在下出去瞧瞧。”话音未落,人已经离店出门奔向打斗方向而去。
褐黄衣劲客一路寻去,此时打斗已经结束,道路上躺着一个受伤的青年,旁边有一看热闹,却没有一个人上前帮助受伤青年。
褐黄衣劲客分开围观的人群,近前一看,不由一声大叫道;“六弟,什么人将你伤成这样?”叫声中,一把扶起受伤的青年,一面忙伸指运劲边点他胸脯肩部数大穴位,封住穴道,以免留血过多。
受伤青年自然就是尉迟冲,当下惨笑道;“五哥,伤兄弟的人俱是城北白马镖局的李飞雁。”
此时,又一个青年冲出人群里,一把揪住褐黄衣劲客衣领怒吼道;“你是什么人?为何伤在下朋友?”
尉迟冲忙解释道;“十三豹兄不可误会,这是小弟的五哥‘旋风雕’朴骞。”他又指着那青年给褐黄衣劲客朴骞引荐道;“这位是太行山绿林朋友十三豹子。”
褐黄衣劲客原来是关东六豪中的五豪‘旋风雕’朴骞,与六豪尉迟冲特别要好,听说六弟来中原洛阳城寻访朋友,放心不下,就风尘仆仆地赶来中原洛阳城寻找六弟,他见十三豹子是六弟的朋友,忙将尉迟冲交给他,拜托嘱咐道;“在下已经封住我六弟穴位,麻烦朋友将他扶去找一家郎中,涂些金创药包扎一下就行了。”说完,怒气冲冲地去寻找白马镖局。
十三豹子在蒙迪府邸中不见了尉迟冲,想到浪子大侠与剑公子临走时的嘱咐,怕尉迟冲年少冲动惹事,就出来寻找他,果然见他生事受伤,当下赶紧将他背起奔向蒙迪府邸住处,到房间里面平放在一张床上,府中奴仆见状,立即端来热水清洗伤口,随后涂抹上金创药,喂下跌打药丸,这些男女奴仆俱是个个身兼武艺,通晓一般跌打医理,忙而不乱,训练有素。
朴骞一路打探,来到白马镖局,他走近大门前,突然飞身跃起,一拳向门檐上的匾牌砸去,顿时,‘哗啦’一声,一块‘白马镖局’的金字巨大匾牌被砸成数块,纷纷落地。
大门两旁的几名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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