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他妈弄的叫什么事!
赢小四一边走一边扣脑袋,那嘎吱嘎吱的力道,好像那不是自己的亲脑袋似的,不过他能不愁么,人家跟他要衣服呢,可是衣服刚刚被这位大哥给当掉了......
一脚踹开当铺的槅门,赢小四一把将兜里的散碎银子啪的一声扣在桌面上,扯着嗓子喊道:“退了!退了!我不当了,赶紧把那件衣服还我!”
“哼哼,不当了?”
当铺老板一抹两撇老鼠须,冷笑着说道:“你一会说当,一会又不当,怎么,那我这儿当善堂了么?想要赎回也行,青蚕彩丝绸衣一件,作价三百两,拿钱来吧!”
“你放屁!”
赢小四当时就怒了,你他妈收的时候就是破衣烂衫一件,值三钱,我要赎回来的时候就成了青蚕彩丝绸衣,还作价三百两!好哇!你这不是太岁头上动土啊,你这是太岁头上拉粑粑啊!你是明知马王爷有三只眼,还敢可劲的上眼药啊!我今天要不把你这拆了,我还敢称大北监狱第一霸么!
可那当铺老板压根就没正眼看他,笑话,像这种事在当铺内发生的实在是太多了,如果人人都像赢小四这样,这当铺早就被拆无数回了!对付这种情况,当铺老板有着非常丰富的经验,只见他一拍手,门口处坐着的四个彪形大汉立刻就围了过来,目光不善的盯着赢小四。
“年轻人,咱们开当铺的可以说是价格公道,童叟无欺,你做的是死当,压根就没有赎回去的道理,给你句忠告,好汉不吃眼前亏!好了,门就在你后面,是你自己走出去,还是我让人把你丢出去,自己选!”
当铺老板低垂着眼,噼里啪啦的拨打着手中的算珠,就连眼皮也是懒得抬,在他看来,只要不是傻子,都会做出最明智的选择。
不过事情没有朝着他想像的方向发展,连续不断的打斗和痛呼声说明了那个年轻人选择了后者,虽然不会伤及性命,但是皮肉之苦怕是少不了的。
何苦呢!
当一切重新归于平静的时候,当铺老板拨完最后一下算珠,懒洋洋的说道:“敬酒不吃吃罚酒,这下知道......啊,你干什么!放开我!放开我!”
只见一只并不粗壮但是力道十足的胳膊穿过了木栅栏,将当铺老板的脑袋狠狠的扣在了栅栏之上,耳边传来的木料特有的那种吱吱呻吟,让人毫不怀疑那结实的木栅栏下一秒就会断裂!
当铺老板感觉自己的脑袋已经快被挤成田字格了,那满满的爆炸感让他瞬间就做出了选择。
“大侠饶命!饶命!我这就把那衣服拿过来!”
“记着,我能找你一次,就能找你二次,你最好痛痛快快把这事结了,否则等我再来找你的时候,我保证你不会比现在舒坦。”
赢小四松开了扣住当铺老板脑袋的手,慢慢地退到了屋子中间,当铺老板有些肉痛的看了赢小四一眼,弯腰在柜台下面拿出一个包裹递到了栅栏外。
“恩?”
赢小四接过来一看,里面确实是自己送过来当掉的三件衣服,只不过白宁的那件是用一个檀香盒子单独封装,另外两件衣服一件托底,一件盖面,倒像是为了保护这个盒子似的。
有些奇怪的看了当铺老板一眼,赢小四哗啦一下抖散了包装,单独把白宁的衣服拿了出来,胡乱的抱在怀里,另两件衣服也不要了,一扭头,便钻进了外面的夜色之中。
当铺老板看得脸蛋子直抽抽!那是什么?那是青蚕彩丝绸衣啊!别说三百两,就是三千两也有人要啊!也不知道那个乞丐吃了什么灵丹妙药,竟然反应过来,也是该着自己破财,四个壮汉拿他不住,看来以后还得多招几个人才行。
至于报复,抢回来什么的,当铺老板是不会做的,有句老话儿,叫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这当铺可挪不了地方,顾忌多多。
赢小四到最后也不知道那个当铺老板对他说的三百两其实是说少了,当时当铺老板以为三百两这个门槛足够将一身破烂的赢小四吓退,就算不成,他也肯定不是那四个壮汉的对手,可是没想到他啥都没想到。
在赢小四的眼里,白宁不过是个寻常的清倌人,她的衣服就算再值钱,也不过三五两银子,一个没有什么多余收入的弱女子,想要要回自己衣服也属正常,他赢大官人如果没遇见白宁,那这衣服当了也就当了,可是如今人家张了嘴,那是无论如何也要弄回来的。
可是他并不知道,自己懵懵懂懂来到这个时空,只是想要平平安安的活下去,但是就在这一刻,他命运的轨迹忽然发生了转折,就像当时咸阳城内钦天监的瞎眼老头预言的那样,平静了多年的沧澜大陆又将波澜再起!
白宁住的小院不大,从里到外总共也就两间房,门口几株细竹仿佛是一道屏障,隔绝了对面春香居的喧嚣,由于今天晚上没有白宁的节目,所以当赢小四三人过来的时候,白宁刚刚洗漱完,头发上的水汽都还没有干。
面对如同出水芙蓉的白宁,黑乎乎的赢小四就活像刚从非洲挖煤回来的苦力,和孟良、焦赞在一起的时候还不觉得,可这猛然间一对比,三个大老爷们都有些讪讪。
白宁一眼就看出了赢小四的窘状,不过她并未直说,而是展颜一笑道:“我这里刚刚还剩了不少热水,你们要是不嫌弃,就在这小院内洗洗吧。”
“不用不用,其实,那个,有凉水就行。”
赢小四挠着脑袋,对着正要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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