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祁濂接话道:“那就更要早睡了。你和我住同一间房,不会有妖魔鬼怪靠近你。况且云隐你本身也是一位高道,也有一定的自我保护能力。所以,你还是随我回房间吧。”
我赶紧打住,道:“诶诶!道长,你这话说得不对。你看,眼下驱尸魔这桩事已经完结了,可我们还没有好好庆祝一番。”
宋祁濂推开手,施施然道:“斩妖伏魔,乃是我们修道之人的要责,如果每次都要庆祝,那我们得庆祝多少次呀?”
“错了错了!”我一拍大腿,他的大腿,忽然站了起来,头头是道地讲:“宋祁濂,你有所不知了。人活在世上是为了什么?当然是为了体验人生的乐趣呀!当然了,修道者,能让别人快乐起来,自身也是能获得乐趣的。你看陶渊明怎么说的,‘然而禽鸟知山林之乐,而不知人之乐;人之从太守游而乐,而不知太守乐其乐也’……”
“云隐,想说什么呢?”他饶有兴致地看着我。
我最后坐下,说:“所以我们应该庆贺一番,庆贺别人的快乐,也庆贺自己的快乐。为了下一次别人的更快乐,我们更应该庆贺!”
他垂了垂眸,点点头说:“嗯,你说的有道理,那今晚我就陪你放肆一回吧。”
“对嘛!小二——给我那两瓶小米酒来,唔,还有还有,你给我炒一小碟烧肉!”我高兴地朝店小二嚷着。
店小二哭丧着脸,怨声载道:“我说姑奶奶,您怎么还不睡觉啊?道长,你怎么不管管她啊?”
只见宋祁濂微微笑着,温声道:“今晚陪她闹一回。”
店小二闻言只打了个哆嗦。
我对店小二俏皮地眨了眨眼。
夜深天寒,我轻轻呵出一口气,往手心里吐出一口白烟,搓搓手。
老木桌上摆了两瓶小酒,两只白瓷小酒杯,和一碟热气腾腾的烧肉。我喜滋滋地看着它们,又看了看宋祁濂,用筷子夹了一块烧肉到他碗中,说:“来呀!宋道长,快吃!这个可好吃了,你看三分之一的肥肉和炸脆皮,三分之二的瘦肉,恰到好处。香喷喷的,再小啜一口小米酒,哇——那滋味简直是跟当了皇帝老儿吃的御前美食一样!”
宋祁濂始终带着笑容,看了一眼碗中的肉,和杯中酒,温声道:“看来你很会吃啊。”
“那是当然啊!我还很能喝!”我笑嘻嘻道。
“道长啊,你愿意为了我喝酒么?”我打趣着问他。
岂料他竟然给了我一个意想不到的答复,他拿起筷子对着碗里的肉,笑着对我说:“我愿意。”随后他抬眸看着我,明眸如星辰。
我愣了两秒,忽然回过神来,再夹了一块到他的碗里:“喜欢吃就多吃哈!”
“好好,云隐你以前你喜欢这么喝酒的吗?”语罢他将碟子里的一块烧肉也夹到我的公鸡碗里头。
我把肉夹进嘴里,答到:“对呀!唔,以前陪哥哥们喝酒,我的酒量可好啦!”
宋祁濂也将碗里的食物放进嘴里,咀嚼完毕才缓缓道:“你哥哥是上次抱你的那个?”
我抬眸看着他,将肉咽下去说:“是呀,开封城郊的那个是吧?哥哥对我很好的。”
须臾,我见宋祁濂没有回答我,心里就萌生了一个坏的念头。“哟嚯?!宋祁濂之前一定没有喝过酒,酒量一定不会比我好。灌醉他,再塞他一窝兔子,哈哈哈……喜滋滋!”
我托着腮笑嘻嘻地看着他,仿佛这一个坏点子即将要得逞了。
“是不是又在在想,要在我的被窝里塞一窝兔子?”他喝下了那一杯酒,挑挑眉看着我。
“你怎么知道的?!”我瞪圆了双眼。
“云隐,难道你初始修道的时候没有修‘读心’吗?”他一本正经地看着我说。
我失笑道:“别说这些,来来来,喝喝喝!”
……
于是,我这个大名鼎鼎的狡兔灌了宋祁濂一瓶又一瓶酒,然而我仗着自己酒量好,也权宜当做是陪他喝了一壶又一壶酒,今日我段花是烂醉,实属是明日之段花所无法想象的,如今想象,都觉得后怕。
哥哥常说我酒量不好,其实我不是酒量不好,仅仅是稍弱于冰川宫上的弟子。因为哥哥和独孤师兄他们,常年在秦川这么天寒地冻,冰雪满天的地方上生活,为了保暖自然是要多喝酒暖暖胃的,而我这名流一般的酒量,便是几个哥哥和浮生给带起来的。所以,按理说喝倒一个宋祁濂,不成问题,绝对不成问题!
就是仗着这个胆子,当天晚上的情形是这样的,酒醒之后回想,我也觉得后怕。
次日听店小二说:“大姑娘!那时候你已经醉眼微醺了,还一个劲地‘喝喝喝!’”
我插着要问他:“你确定我说的是‘喝喝喝’而不是‘呵呵呵’?!”
小二等着眼睛指着鼻子说:“呔!你当我是骗子,我骗你干嘛?!”
我揉了揉眉心,好像确实是这个情形。
昨夜外头倒是寒风凛冽,但里头炉子里烧了煤,倒也暖和十分。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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