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楼吃饭的地方已经人客稀疏,这里不好比峻仪山山脚下的杂铺,自家排挡搬个灶台来一生火就自成一派,好歹这里也是镇子的中心,乡野之客不多,人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到了这个时辰的大多回家搂着媳妇睡觉去了,还有哪门子心思在此吃夜宵喝夜茶。我托腮趴在二楼的木栏杆上看了一晚上了,从汉子们进门一囔要两斤牛肉十碗好久起,到现在的掌柜都坐着打苍蝇了,我一直在这里趴着,哼着小调。
“叮叮当当”,是宋祁濂身上的配饰发出的声响,他来了。
“云隐,不进去歇息么?”他温声道。
“不了,我问你个问题。”我饶有兴趣道。我觉得,在今天下午路经缭香阁时,我便暗暗地下了个决心,定要看看破一破这宋祁濂的正经模样,不然待我们俩“斩妖除魔”完后,他始终是这番正气凛然的模样,倒也成了一桩憾事了。
“什么事?”他皱眉问。
“咳咳!是这样的。”我转过身来依靠着栏杆,面对着他,“你觉得兔子可不可爱?”
闻言他低眸思绪片刻,认真地说:“师尊有言,万物皆可爱。”
我拍了拍手,说:“这么一说,人也很可爱咯?”
他又思考了片刻,点了点头说:“人也是道法中的一物,与天地草木、鸟兽虫鱼一样,都是可爱的。”
我半眯着眼并且不怀好意地看着他笑,凑近了他的脸庞说:“那你今晚的被窝中将会多一个小可爱。”
“云隐你……”闻言宋祁濂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往后退了两步,不可置信地看着我,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可是我老早就溜下楼,溜出客栈外头去了。
此夜,我干了一场轰轰烈烈的大事,道长说兔子可爱,又是我跑到山上抓了三只大兔子,趁着月黑风高,夜深人静,宋道长熟睡之时,一把掀开他温暖的被窝,悄mī_mī地将一只又一只兔子塞到他被窝里,再把被子给他盖上。由是,大功告成,我又功德圆满了。还真别说,原本乃是想找更多大兔子塞到他被子里头的,可是真的提不动的了。
跑了这么一趟我也满身脏兮兮,冲了个凉便躺下了,等待着宋祁濂的情绪波动。
就这么平安无事地睡到大清早,我原本以为宋祁濂会好生骂我一顿,岂料大清早我是给他的笑声吵醒的。
我似乎在梦里听见了“咯咯咯”的笑声,我揉了揉眼神伸了个懒腰,便听到宋祁濂叫唤我的名字。
“云隐。”我看他干坐在塌上看着自己被窝里的三只大兔子,哭笑不得的模样。
“云隐,你看看这。”他笑着向我招手。
我一眼看过去,似乎没什么不妥,仔细一看,哎哟我去!怎么拉了一床兔子屎……我擦嘞,一脸窘迫地看着他解释道:“宋道长我真不是故意的,以前我抱兔子玩的时候它们从未拉过屎……不知怎么的今天突然就憋不住了……”
他“噗嗤”一笑,打趣道:“不是,我说云隐,你怎么就想到给我抱一窝兔子呢?”
“因为我喜欢兔子啊!”我脱口来一句。
“我还是有点服了你,感觉你可爱一点,哈哈。”他掀开被子,站了起来笑着。
“我……啊?”听他这么一说,敢情我才是幼稚的那个。但是不得不说,我倒真没想过这兔子倒了它床上还会拉屎来着,这一桩玩笑开得委实失礼。
他整理了衣裳,咯咯笑着:“不打紧,我清洗一下便可……”
他的笑忽然凝固了,“咚咚咚!”房间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拍门声。
“怎么回事?”我站起来道。
“不不……不好了!茯苓镇的鬼闯出来了!”我认得那声音,就是昨天傍晚招待我们的伙计。
宋祁濂立马拉开门,正好和那伙计碰了个照面,只见那个伙计哭丧着脸,慌忙无措地说着:“道长!道长!不好了,茯苓镇的鬼要跑出来了,快跑啊!”
我脸色一青,和宋祁濂对视了一眼,暗道不妙。
作者有话要说: 段花是个非常非常非常调皮的姑娘,虽说在做大事的时候很有分寸但是在自己信任的人面前确实很孩子气的。
其实道长除了大部分时候是闷骚,但也有有趣的时候的。
☆、两仪双道8
茯苓镇上鬼气冲天。
我和宋祁濂匆匆地赶到茯苓镇,刚到牌坊前就看到一群素衣游民伸直的手臂像丧尸一样向远离茯苓镇的方向逃去。
我将眉头一皱,看着宋祁濂,这时他右手两指间已经夹着七八道黄符,嘴里念叨着什么话语,随后飞身蹿出,“唰唰”几下就将手中的黄符向丧失了意识的游民的前额齐齐飞去。
那些被黄符镇住的游民全都停下了脚步,只是他们的脸上还有痛苦之色,似乎想挣脱什么桎梏一样。
“云隐,你帮我去镇住其它游走的人。”宋祁濂递了一沓黄符给我,我应了一声“好”之后便迅速施展轻功掠去其余的出口,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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