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您倒是把门打开啊!」「田小姐您开门!别害怕,只是小手术而已!很快就
结束了,一点都不疼的!」……
不断的有人来劝说,医生和护士安慰的声音交叉着传进来,他们以为这不过
是病人的恐惧症而已,以前也有过这样的病人,害怕动手术,怕自己下不来手术
台,他们一遍遍的劝说着,甚至已经还是哄着她。好似用尽了自己一生所有的耐
性,来规劝着任性的田家九小姐开门。
可是九音只是将自己抱得更紧,捂住自己的耳朵,不听不看不想,任由着他
们。她总觉得,只要自己不开门,不接受手术,那么田娆所作的一切就都还有挽
回的余地,那个被田娆无辜残害的女孩,就会活过来,一切就都会好起来,一切
都只不过是一个可怕的噩梦,只要她熬过去今天,那么什么都好起来。
包括田家,包括栖墨,包括五哥,一切都会恢复原样。「没有钥匙吗?」
沉着冷静的声音,带了不耐烦。掩饰着她的焦虑,又是冰冷的,不怒自威,
天生的一种震慑力。是田娆的声音。「这是高级病房,里面锁了,就算我们有钥
匙,也打不开门。」医生唯唯诺诺的开口,生怕一不小心惹怒了田家的这位大小
姐,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田家在他们面前,还是有威严的,之前千叮万嘱的
好好照顾九小姐,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情,他们也害怕担责任。
田娆沉默了片刻,「把门撞开!我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里面任何的东西坏
了,我十倍赔给你们!撞开!」三五个工人一起撞击着房门,奈何那房门结实得
很,听到巨响,却纹丝不动,最后是有人拿了斧头一下一下的将那扇门给劈烂了,
这才伸过手去,将门打开,又有几个人将沙发归置到一边去,闪开一条路来。
一时之间人涌进来,黑压压的,都在担心田家九小姐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医
生和护士更是瞪大了眼睛在寻找着人的踪影,还有一些好事者瞧热闹。
田娆皱了眉,冷冷的说了句,「请你们在外面帮我把门给关上!然后请各干
各的!我要跟我妹妹说几句知心话,不想让其他人听到!」遂客令下的还算客气,
众人不得不出去,顺便将那扁残破的门关上,各司其职去了,但是心里的疑惑还
是没有散去。
田娆打量了一圈,目光落在窗帘,看到窗帘下的那个人在瑟瑟的发抖,她叹
了口气,心疼了起来。「九音,我是姐姐啊,你怎么了?闹什么脾气呢?乖乖出
来,让我看看。好不好?嗯?」田娆温柔的开口,最后的那声尾音,像是一个温
柔的蛊惑。
她慢慢的走过去,蹲在九音的面前,隔着窗帘抱住她,「你这傻孩子,躲起
来做什么呢?姐姐也不要了?让我看看,你这是在做什么。」说着田娆将窗审掀
开一部分,自己钻了进去,狭窄的空间里,田娆慢慢的靠近着九音。
九音的头埋在双腿之间,肩膀不断地抖动,一看便知是在哭,田娆叹了口气,
将她抱紧,手在她的背上摸索着,轻轻地拍她,「你这傻瓜,躲在这里哭什么呢?
把自己锁起来,不知道我会担心你吗?九音,你这是怎么了?谁惹你不开心了?
你来闹这样的脾气?抬起头来,让我看着,眼睛肿了没,肿了可就不好看了!」
「姐……」九音扑在田娆的怀里,将她抱得紧紧的,豆大的眼泪砸下来,流淌进
田娆的脖子里,田娆更是心酸。「到底怎么了?有什么委屈,你就跟我说啊!谁
欺负你了?九音,到底是谁欺负你了?姐给你报仇去,你说话,别只是哭啊!」
田娆急得不行,她还没见过九音这样哭,总觉得这丫头坚强的很,倔强的很,哪
里会想到,也会哭成个泪人一样呢?不知不觉的,她将九音抱的更紧了。「好了,
你不想说,就先不说,只是不哭就好了,九音你这么苦,姐也想哭呢,不哭了好
吗?」田娆更加温柔的哄她,手指抚摸着她的脸颊,替她擦去泪水,可那些泪水
开闸了一样,从她的眼眶里夺出,肆意的流淌着。
九音什么都说不出来,一张嘴全都是呜咽泣不成声,她看着田娆的那一双手,
好似上面沾染了血液一样,但是并没有觉得恐怖,只是觉得内疚。
田娆长长地叹气,然后笑了起来,捏了捏九音的脸颊,因为闷热,她的脸颊
红润的,剪水双瞳,梨花带雨的脸,我见犹怜,她咬着自己的嘴唇,红艳艳的,
娇羞可爱的模样。田娆抚摸着九音的脸颊,轻柔缓慢的,像是在擦拭一件陈年的
古董,那种细心的样子,看得人心潮澎湃,田娆沉静美好的脸,九音看不到,她
眸子里的情欲,九音也看不到,她度秒如年难耐的骚动,九音统统都看不到。
田娆慢慢的靠近了九音,唇边带着不易察觉的微笑,她的气息喷洒在九音的
脸上,慌乱而急促的呼吸。
一双温热的唇,吻住了一双冰冷的唇,电光火石一般,在这种冷热的交替,
冰与火的纠缠中,瞬间进发出一种激情。
好似压抑了漫长的岁月,这种情感从深渊里被人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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