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本将还要为你们成家生子,尽情享受人生!”他眨了眨眼:“这好日子,才刚刚开始呢!”
“多谢将军!”管平先是喜形于色,随即有些惘然道:“成家生子?我几乎已经忘了这是一种什么感觉!”
“怎么?你说忘了?”南鹰微愕道:“这岂非证明你曾经成家生子吗?”
“当然!”管平苦笑着,脸上流露了一丝淡淡的忧愁,仿佛是在解开尘封的往事:“可惜,我离乡近二十年,单是在云雾山便已经渡过了十五年的漫长生涯,也不知家中的孤儿寡母究竟如何……”
“将军!”一名军官突然指着天空大叫起来。天空中,正在盘旋飞舞的天眼突然振翼向着东南方而去,一个小小的黑点也从东南方向直飞过来。
“是另一只天眼!”南鹰喜形于色道:“没有想到刚踏入渤海地界,便有我军人马前来会合!”
他猛一夹马腹,骏马仿佛感受到了主人的心意,箭一般的直驰出去,身后的将领、亲卫们慌忙纵马追去。
“管亥!”南鹰勒住缰绳,望着对面疾驰而来的百余名骑兵欣然大叫。那为首的年轻将领浓眉大眼、气宇轩昂,正是驻守渤海的悍将管亥。
“将军……”管亥跳下马来,迎着南鹰飞步而来,他面上似乎并无久别重逢的喜悦,反倒有一丝阴霾。
“好小子,数月不见了!为何看到本将不仅不高兴,反倒象是谁人欠了你的钱?”南鹰亦是跳下马,一拳擂在管亥肩上:“难道是在责怪本将不曾带你同行?”
“将军恕罪!”管亥突然单膝跪地,垂首道:“末将一是前来迎候将军,二来,是专程向将军请罪的!”
“请罪?怎么回事?”南鹰心中倏的一惊,生出屋后起火的不妙之感,难道侥幸打垮了数万围追堵截的敌军,他们竟高明至仍然派出另一支兵马趁隙突袭了渤海?
“是不是那些乌丸……”他脱口叫道,却见管亥愕然抬头,眼中闪过茫然之色,心中立时一松,看来并非是自己想象的那般。
“将军!末将无能,有亏职守!”管亥低声道:“数日前轮到末将值守船台防务时,却被一伙宵小所趁,将新近完工的两艘楼船劫夺而去!”
“你说什么?两艘楼船!”南鹰刚刚有所放松的心中立时陷于狂怒,他厉声道:“知否是什么人做的?”
楼船是这时代最大的水战船只,汉武帝当年远征南越,建造的大型楼船层高四重,高达十丈,可载一千将士。墨让督造的楼船虽是应付天子的皇命,却也有三层之高,可容战士五百,其船体之大只可以“庞然大物”形容。根据墨让事先预估,三百匠人统领两千民工全力开工,至少也要一个月方能建成一艘。如此费时耗力的巨舰,竟然一下子被劫去两艘,南鹰如何不怒发如狂?
“应是当日那股袭击渤海坞壁的海贼,据我们掌握的情报,那首领名叫李少杰!”管亥有些不敢正视南鹰的低下头来。
“原来是他们!”南鹰怒极反笑:“这么说本将当日一时心慈手软,反倒是养虎为患了!”
“李少杰?”他突然一顿,森然道:“是否与渤海四大家族中的李姓有关?”
“这个,末将实是不知!”管亥惶然摇头。
“好了,既然他们是蓄意报复,非你之过!”南鹰勉强压下了心头怒火,沉声道:“那么,我方伤亡如何?”
“伤亡?”管亥愕然道:“启禀将军,对方采取调虎离山之计,将驻防军队全部引开,然后捆绑了所有工匠后,驾船扬长而去……是以,我方并无一人伤亡!”
“算这小王八蛋聪明!”南鹰亦是一怔,骂骂咧咧道:“若是他敢伤了那些工匠一根头发,本将绝不会与他善罢甘休!”
“哼,本将此次回师,携有数千战马!”他自语道:“如今的渤海实力空前强大,岂是一群小小海贼能够觊觎窥测?纵然不将他们斩草除根,也必定要消除隐患!”
“管亥,立即传我将令,所有精锐部队在南皮城外集结待命,派出斥侯携天眼赴沿海各地,搜索海贼行踪……”南鹰话未说完,却见管亥面露难色的欲言又止,不由皱眉道:“又怎么了?对本将的部署有什么不满吗?”
“末将现在是戴罪立功,怎敢触犯将军?”管亥苦笑道:“这股海贼不知从何处寻得了一头白色大鹰,专门攻击我军天眼,已有两只天眼为其所伤,所以末将建议……”
“来者不善啊!”南鹰不由倒吸一口凉气,沉吟道:“也罢,全军先于南皮城外整备,军议之后再作区处!”
“将军!虽然这股海贼不容小觑,但集全军之力围剿,是否有些小题大作了?”管亥忍不住接道:“毕竟以万余军力对付区区千余海贼,实是劳师动众,末将担心会误了我渤海的发展大计!”
“你是不知道这其中的厉害!”南鹰郑重道:“一股小小海贼,竟能于暴起发难之间劫去我方两艘楼船…….并非我方无法承受这样的损失,而是事关我军气势。若我军不能以雷霆万钧之势解决此事,所有对于我方心怀不轨的势力都将蠢蠢欲动,一旦有机会,他们就会不顾一切的猛扑上来,吞噬我们的血肉!”
“千里之堤,溃于蚁穴!”他面上尽是凝重之色:“若我们渤海是一道正在堆彻的雄伟长堤,那么这股海贼便是深藏于堤内的蚁穴,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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