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
她体内至少有两种以上的毒素。
而且,中毒时间绝对在三年以上了。
林浣溪强压下心中的惊骇,不动声色的替宁敏掖了掖被角。
“溪儿……”宁敏的目光一刻也不离林浣溪,瘦弱的手掌用力的抓着林浣溪的手,硌得林浣溪生疼。
“娘亲日盼夜盼,可算是把你给盼回来了。”宁敏双眸中含着眼泪,嘴角却偏偏努力绽出一丝微笑来。
“前几日候爷接大小姐回府的时候,郡主正在别院中静养身体,闻信儿便急忙赶回来了,昨天夜里才到。可能是路上走的急,又染了风寒,今天早上身子便又有些不太好了,这不刚刚才请府医给开了药……”
“秦嬷嬷……”宁敏皱着眉头打断了秦嬷嬷的话,转而继续满眼爱怜的看着林浣溪:“娘亲只是身子有些弱,没什么大不了的。倒是你,这些年在外面,一定是吃了不少的苦吧?”
“都怪娘亲,当初太大意了。若是当初娘亲能紧紧的拉着你的手,就不会把你给弄丢了……”说到这里,宁敏再也忍不住,眼泪似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扑簌而落。
一滴一滴,带着灼热的温度,砸在林浣溪的手背上,也砸在了林浣溪的心上。
她日盼夜盼,盼了自己的女儿那么多年,到头来却还是没能母女相见,而自己也不过是异世的一缕孤魂而已。
“溪儿,你还在怪娘亲吗?”宁敏的目光中,满是期盼,却也带着几分忐忑。
林浣溪感觉到宁敏的手在微微的颤抖着,泄露出了她内心的紧张。
“娘亲,我从来就没有怪过你。”林浣溪抬手,带着几分怜惜,轻轻的擦去宁敏的眼泪,口气是前所未有的温柔。
宁敏闻言,双眸中顿时飞扬出无尽的喜悦。
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喜悦。
宁敏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将林浣溪紧紧的搂在怀中,哽咽出声。
林浣溪靠在宁敏的怀中,眼泪肆无忌惮的流着。
这就是母亲的怀抱吗?
温暖,宁静,让人有一种莫名的心安,让人忍不住的想要更加的靠近。
母女两人正在抱头痛哭,宁敏的陪嫁丫环花枝从外面推门进来,手里还端着一个红漆描海棠花的托盘,托盘着放着一只莲纹青花盖碗。
“郡主,该吃药了。”花枝将托盘放在一旁的梅花朱漆小几上,揭开碗盖,飘出一股又苦又涩的味道。
宁敏刚要接过来,却被林浣溪半路截去了。
花枝一愣。
“这是大小姐。”秦嬷嬷适当的介绍道。
“奴婢见过大小姐。”花枝忙的对着林浣溪行了跪拜大礼,语气中也带着几分激动。
大小姐回来了,郡主的心病也总算是可以去了,以后身子也定会一日好似一日的。
“起来吧。”林浣溪单手扶起花枝,另一只手将药碗送到鼻端前闻了闻,一双眸子顿时危险的眯了起来。
“这药是你煎的?”林浣溪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清冷。
花枝摇摇头:“是小厨房中的环儿和佩儿煎的。”
宁敏毕竟是高门大户出身,像内宅中的这些勾当伎俩她也是很清楚的,此刻又见林浣溪这般模样,当下便猜出了七八分:“溪儿,这药,难道有问题吗?”
林浣溪点点头,却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宁敏轻轻的拍了拍林浣溪的手背,温柔的说道:“溪儿放心,秦嬷嬷和花枝是我最为信任的两个人。”
林浣溪将药碗递给花枝,吩咐道:“拿去倒了吧,这种药若是喝久了,会让人觉得越来越倦怠,终会长眠不醒的。”
花枝闻言,吓了一大跳,手中的汤药都洒出了大半。
秦嬷嬷瞪大了双眸,随后就是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这定是那柳氏捣的鬼。郡主,断不能再这样容忍下去了。”
宁敏摇摇头,嘴角虽然挂着一丝笑意,但更多的却是苦涩:“候爷那样疼惜她,我不忍又能怎么办?”
当初,他也曾百般怜爱过自己,所以自己不顾父母的反对,硬是屈尊下嫁于他。可是当他借着自己娘家的势力加官封侯之后,便变得无情无义,冷漠如冰了。
如今,他肯替自己找回溪儿,已属不易。
“娘亲,您放心吧,我以后会好好保护您的,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您。”林浣溪握紧拳头,信誓旦旦的说道。
“傻孩子。”宁敏爱怜的摸了摸林浣溪的头,苍白的脸上带着温柔的浅笑:“娘亲不用你保护,娘亲只要你平平安安的,将来找一个真心疼你的夫君,娘亲纵是死了也没什么可遗憾了。”
“娘亲相信我,我能治好娘亲的病。”林浣溪靠在宁敏的怀中,心里柔软的一塌糊涂。
宁敏的手微微一顿,声音依旧是温柔似水:“溪儿懂医术?”
林浣溪早就已经想好了托词,镇定的说道:“未进府之前,女儿曾拜过高人为师。师父倾囊相授,女儿虽不像师父那般可起死回生,却也能医这世间十之**之症。”
宁敏闻言,心中有些好奇了:“是谁?”
林浣溪不慌不忙的回答道:“师父曾嘱咐过,不可对外泄露了他的名号。”
宁敏拧着眉头略微思索了片刻,突然就兴奋的抬起头来,连苍白的脸色都晕染上了一丝红潮:“难道是,难道是世无双老先生?”
世无双?那是谁?很有名气吗?
“传言,世无双老先生医毒双绝,可起死回生,只是可惜无儿无女,且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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