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了沈慕林的名字,路行军看了一眼端坐在那里的沈慕林,笑着说道,“慕林这个哥哥当的,比路生可尽心多了。”
在他们所有人的眼中,沈慕林和路源,都是一辈子的好兄弟。
而处于话题中心的两个人,一个低着头不说话,一个嘴角含笑。
……
给老祖宗磕头后,家里人陆陆续续的都去睡下了,路源以和朋友出去玩的名义开着车到了酒店。
门一开,路源就扑到了黎琮的怀里,委屈的抽着鼻子,声音都是哽咽的,“黎琮,我真是太憋屈了——”
路源撒娇的样子着实让人恨不得把天生的星星都摘下来给他,就是平时总扬言自己不会惯着他的黎琮,也不得不掏心掏肺的哄劝着眼前的小祖宗,“怎么了?”
路源不能和他说自己肚子里装的这些憋屈事,却想从黎琮这里寻求一个安慰,“没怎么,我就想让你抱我~”
不得不说,在难过的时候,一个满怀的拥抱会让人好受很多,如果抱着你的人,是你所喜欢的,那就更好了,路源不由分说的一个劲的往他怀里拱,简直把黎琮的心都拱化了。
“好,抱你。”他紧紧的抱住路源,过了一会,才忽然问他,“你不是怕我对你做什么,故意演着一出吧?““我才没有!”路源嘟着嘴,又埋进他的怀里,闷闷的问,“你吃饭了吗?”
“嗯,酒店给送了饺子。”
路源看向房间的茶几,上面隔着两盘已经冷掉的饺子,还有几瓶酒,“你还喝酒了?”
黎琮在他面前装作很失落的样子,“嗯……自己过年,心情不好。”
他这么一说,路源简直要愧疚死了,他站直身体,抬头看着黎琮,“没事,我已经和家里说好了,初二陪你回老家。”
刚刚还不高兴的人,转过头来安慰起了自己,黎琮忽然就懂得了眼前的小孩明明总是一副骄纵的模样,为什么还会有那么多人在意他。
“谢谢你。”
路源看他笑了,心情好了不少,“那你,还想对我做什么吗?”
黎琮认真的嗯了一声,“当然想……不过,我会等到你能接受的那一天。”
他的眼睛里含着无尽的温柔,和最初相遇时的冷淡甚至厌恶形成了极大的反差,路源看着他的眼睛,特别想说,我现在就可以接受。
可他暂时做不到。
他没有办法让自己坦然的躺在黎琮身下,让他进入自己的身体,即便黎琮常常哄他,说那样会很舒服。
“在,在给我一些时间……”
黎琮笑着揉了揉他的发丝,“我愿意等你。”
初二中午,两人启程去了黎琮的老家。
c市和a市相隔不远,开车仅仅需要两三个小时,不过初二凌晨又下了一场大雪,赶上气温骤降,不好开车,两个人只好坐火车去。
这是路源这辈子第二次坐火车,第一次还是上小学的时候和宋招娣一起去亲戚家。
去往c市的火车上,路源不停的和黎琮说那时的事,“就是夏天嘛,那时候火车里还没空调呢,特别热,这个窗户可以打开,好多蚊子,我当时穿了一条短裤,大腿这里咬的全都是包,都挠肿了!”
他翻来覆去的陈述着自己腿上的蚊子包有多可怕,显然在他幼小的心灵里留下了阴影,“后来我就再也不做火车了,我妈没办法,才去学的开车。”
黎琮在桌子下摸了摸他的手,白白净净的且十分细腻,连道疤痕都没有。
真是好人家养大的娇气包。
和那个人,没有半点相似之处。
“你这个血型可能招蚊子,我就从来没被蚊子咬过。”
路源一脸羡慕的盯着他看,“你是什么血型?”
“s型。”
“……你说身材吗?也没有啊。”
“欠揍。”
“不是你先说的吗,真以为我傻啊!”
c市比a市还要冷上许多,经济状况也没有a市好,火车站非常老旧,地面的砖都一高一低的,在加上有冰雪,很不利于行走。
路源一下火车就把手缩进了兜里,颤颤悠悠的挨着黎琮,“我们去哪啊?”
“嗯……先去我叔叔家吧。”黎琮说这句话的时候很心虚,他提前给路源扎了一剂预防针,“我在国外这些年,一直没回来过,早就没有老家的联系方式了……也不知道他们还住不住在原来的地方,要是他们搬家了,我们可能就要流落街头了。”
路源觉得没有家人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比死亡还可怕。
如果有家人在,死了好歹还有人收尸,有人惦记。
要是连家人都没有了,那就什么都没了。
“没事……”路源从袖子里伸出两根手指,扯了扯他的衣摆,湿漉漉的眼睛里满是心疼,“你还有我呢。”
如果不是站台上人太多了,黎琮真想把他搂紧怀里,狠狠的亲一口,“我知道,你不会离开我的。”
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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