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圆润富态的脸上满满都是疼宠,“这可不是白给的, 你以后得给妈养老知道吗。”
“嗯,我一定会的!”
路源说这话时, 漆黑的眼珠子又纯又透亮。
……
十点多钟, 老爷子沉沉睡下, 一家人小声商讨了一番后还是决定让路行军留下来,其他人回家休息。
虽然老爷子这会烦路行军,但是没办法,病房里只有一张陪护床位,路源死活不走,能和他挤着睡,还能伺候老爷子的也就只有路行军了。
“爸,你不洗澡啊?”
“洗个屁。”路行军今天凌晨四点就醒了,到现在眼睛都没合上过,困的都犯迷糊,他躺在床上,含含糊糊的说,“你守着点爷爷,三点叫我起来换你睡。”
路源点了点头,又听路行军梦话似的说,“我要打呼噜,你扒拉一下……”
没到十秒钟,呼噜声就响起来了。
路源盯着爷爷看了一会,见他没有受到影响,松了口气,紧接着打了个哈欠。
真困。
怕自己睡着,路源从床底下的箱子里拿出了一瓶咖啡,拧开后咕嘟咕嘟的一口气闷了大半瓶,苦涩的味道让他精神了不少,却有点头晕恶心。
受爷爷影响的缘故,比起咖啡,路源更喜欢喝茶,虽说也是稍稍苦涩,但苦涩过后是爽口的甘甜,味道更是清新扑鼻。
路源想起以前爷爷和他说的话。
茶就像人,得仔细品才能体会个中滋味。
他脑海里无意识的冒出黎琮的身影,从第一次见面,到最后一次见面,就像温习功课似的回顾了一遍。
完了,才回过神来,又急又轻的骂了一声,“操。”
路源想打自己两巴掌,事实上他根本下不去手打自己,只是摸了两下。
掌心碰到脸,一面冰凉,一面滚烫。
简直疯了!
路源站起身,快步走到洗手间,打开水龙头,掬起一捧清水,打湿了脸颊,也打湿了头发,可却没能让那股诡异的热度降下去。
啊……他一定是发烧了。
用毛巾擦干脸后,路源轻手蹑脚的出了病房,走到了护士站,“姐姐,能给我用下一体温计吗?”
路源见了比自己大的,都是叫哥叫姐,哪怕面前的护士看着起码四十五了。
本来昏昏欲睡的夜班护士一下子有了精神,站起身问他,“你感冒了?”
“可能是吧,脸有点热。”
护士推出来一把椅子,笑着对他说道,“坐这,给你量量体温。”
随后她从透明盒子里拿出一根崭新的温度计,朝路源走过来,“张嘴。”
路源乖巧的张开嘴,把温度计含进去。
这年头国内外医院量体温,要么是量口腔温度,要么是量腋下温度,路源幻想了一下,要是他能发明出那种在脸上嘀嘀一下子就能测量出人体温度的仪器,然后申请专利,垄断全球市场,他肯定就发大财了。
嗯,光是幻想一下就觉得累。
“琳娜。”
听到熟悉的声音,路源猛地转过头。
黎琮站在离他不足两米处的位置,手里拿着一份病例,严肃专注的对护士说着一些路源根本听不懂的专业术语,他精致的侧面轮廓在走廊灯光下显得十分清隽。
路源一时看出了神。
直到黎琮的视线微微偏移,与他撞到一起。
唔!
“他怎么回事?”
“可能是发高烧了,应该很严重,你看他脸好红。”护士说着,看了一眼时间,对路源道,“可以了,拿过来我看看。”
路源叼着温度计,身体僵硬着走到黎琮身旁。
护士噗呲一声笑了,“拿出来啊。”
“……给。”
“欸,体温正常啊,没有发烧。”
体温正常,那就是他不正常了。
路源的脸歘的一下变得惨白。
护士被他忽变的脸色吓到了,连忙对黎琮说,“你给他看看吧。”
“嗯。”黎琮淡淡的应了一声,看路源的眼神和看普通病患无异,“去坐下。”
“……”路源看着他,一脸萎靡的重新坐回到椅子上。
黎琮在他面前站定,将脖子上挂着的听诊器戴好,对着路源的高领毛衣皱了皱眉头,“衣服掀起来。”
从明知道自己屁事没有,还是决定让他帮自己检查的时候,路源就已经成了案板上的咸鱼,他抿着唇,老老实实的掀起衣服,露出一丁点肌肉线条都没有,白白嫩嫩软绵绵小肚子。
黎琮移开视线,握着拾音的胸件,搁在了他的胸口。
冰凉的听诊头在温热的肌肤上来回移动,让路源忍不出打了两个哆嗦,“呃……”
“别动。”
路源不动了,眼珠子却不安分的轱辘转,将黎琮上上下下看了个遍,他的手指很长,手腕削瘦,手背上有青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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