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嘭——”
“嘭——”
安静的内室里,这三声重重的磕头声响彻云霄,她满眼泪水地磕下三个响头之后,边抬起袖子擦拭着眼泪边对着兰阳旭认错道:“爹,您责罚蕙心吧,蕙心知道错了。”
看着已经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头的女儿,兰阳旭心中有些于心不忍,沅芷虽说是嫡女,是他与妻子爱情的结晶,但眼前的这孩子也是自己的亲生骨肉,手心手背都是肉的,一个昏迷不醒已经够让他揪心的了,现在又来一个认错磕头的,这不是更让他心痛吗!
“唉,”兰阳旭无奈地叹了口气,面容终于变得柔和的许多,他眼神中带着心疼地看向跪在地上的女儿,挥起袍袖摆摆手,“芷儿都已经成这样了,罚你也没什么用了,起来吧,别跪着了。”
“爹,您要是不让蕙心弥补自己的过失,蕙心怕是没办法睡得安稳!”一家之主,自己的父亲都已经发话了,可是这自称蕙心的少女依旧不肯原谅自己,再次恳求道。
兰阳旭也是拿这女儿没办法了,只得顺着她的意思无力地道:“那你想如何是好?”
“恳请爹允许蕙心从蕙若阁搬到兰芷苑的偏房暂居亲手照顾沅芷妹妹直到她痊愈。”少女说完,再次诚心诚意地磕了三个头后满眼期待地看着兰阳旭,等待着他的答复。
“这……”兰阳旭听到女儿的想法,顿时犹豫了,“你毕竟是做大姐的……”
没等兰阳旭把想说的话说完,少女就打断了他的话,抢先一步开口恳求道:“求您了爹,您若是不同意蕙心的想法,蕙心心中没办法安得下来啊!”
“老爷,”一道细柔的声音从正厅大门外传来,一个穿着朱色锦裙,保养得当的中年妇女腰肢纤细,迈着莲步盈盈步入内室,一双顾盼流苼的凤眼看着兰阳旭,朱唇微启缓缓行礼,“见过老爷。”
跟随着那妇女一同进来的还有一个尚未及笄,仍绾着垂鬟分肖髻,着一袭鹅黄色罗裙少女乖巧行礼问安道:“锦心见过爹爹。”
中年妇女走到兰阳旭的身旁,玉手轻轻地搭在兰阳旭的肩膀之上,目光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少女发表意见道:“蕙心也是一片好心,您就同意了她的想法吧,蕙心的性子您还不知道吗?她自小就善良,若是心中过意不去的事情没能处理好,她也寝食难安。”
兰阳旭抬头看了一眼眉目柔情的中年妇女,随后蹙眉看向跪在地上的少女,有些不心甘情愿的允准道:“罢了罢了,既然你想要自己亲手照顾芷儿,那为父也不拦你,可是你要记住,照顾芷儿的同时你也要将自己照顾好,别到时候芷儿痊愈了,你却又病倒了。”
“蕙心记住了,请爹和二娘不要担心,蕙心会照顾好自己的。”
求了那么久,可算是达到目的了,跪在地上的少女瞬间破涕为笑,微笑着对着兰阳旭及中年妇女做出自己的承诺。
在不为人所看到的那一瞬间,她与那穿着鹅黄色罗裙的少女的嘴角竟然同时露出一抹难以言喻的笑容……
大夫断言说兰沅芷只需要三个时辰便能苏醒过来,于是兰阳旭便想着自己陪在女儿的身旁直到她醒过来。坐在床沿边的兰阳旭看着还在昏迷当中的兰沅芷,记忆不由得回忆到几个时辰之前。
他丝毫不敢去想象如果几个时辰之前自己没有意外出现在后花园,鲁政大人也没有将注意力都放在池水面上,那他的宝贝女儿现如今与自己恐怕已是天人永隔。
天人永隔的痛在他失去了自己的挚爱妻子沅雅竹之后,他便怕了,不错,堂堂一品大员,率领着千军万马浴血奋战,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太尉大人兰阳旭竟然也有怕的时候!
距离大夫预言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两个时辰,一个穿着白中透着些许粉色的衣裳,绾着双丫髻的丫鬟端着一个盘子缓步走进门恭敬地对着兰阳旭行礼,垂首道:“老爷,小姐的药素言已经按照大夫的医嘱熬好了,还有厨房为小姐熬的鲫鱼粥。”
丫鬟的声音倒是让兰阳旭从担惊受怕之中回过神来,他看向进门而来的丫鬟,淡淡地吩咐道:“素言,你把手中端着的盘子放到小姐的床头,我自己喂就可以了。”
“是。”素言弯腰行礼答道,随后,她将手中之物按照吩咐放到了兰阳旭触手可及的地方后便恭敬地退到一旁站好。
兰蕙心听到父亲说要亲自给自己的二妹喂药,急忙抢着替父分忧道:“爹,让蕙心来吧。”说着,人已经上前想要将那药给端起。
“不用,你坐着吧,我自己来。”兰阳旭挡开了大女儿兰蕙心原本想与自己争这碗药的手,淡淡地拒绝道。
“那好吧,”兰蕙心见父亲如此不肯给自己这个表现的机会,然而自己也是束手无策,没有理由坚持,只好不情愿地叮嘱,“爹,您小心烫。”
兰阳旭极其小心地用勺子一次只沾一小口中药水慢慢地喂兰沅芷,不仅是药水,就连另一碗粥也是使用相同的剂量慢慢地喂下去。
兰阳旭也称得上是有耐心的之人,他一直就这么坐在床边等啊等,他的脑海中不止一次的幻想着兰沅芷突然坐起身来笑着冲他撒娇,甜甜的喊他一声“爹”。
兰蕙心从最初的站着到后来不知怎么的就坐到了身旁的椅子上,单手撑着下巴,静默无言地坐着。直到她瞅着外头的天已经暗下了许久,于是便小声试探地对着兰阳旭关切道:“爹,夜已经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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