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的尤夏上来,文瑞也跟着的游上了岸,“怎么样了?”
“没呼吸了。”
尤夏躺着一动不动,荆朋喘着粗气,一下一下的按压着她的胸口,没有反应。
乔新又哭又嚎,“怎么办啊,她怎么不动了,都怪我,她会不会。”
“闭嘴。”荆朋狠狠的呵斥她一声,他抬起她的下巴,捏着她的鼻子,低下头,刚要靠到她的嘴唇,尤夏呛了两口水,急促的呼吸着,胃里难受的厉害。
“醒了”
她一睁眼,便是荆朋的脸。
啪——
一巴掌下去,众人皆呆了。
荆朋愣愣的看着她,居然一时说不出话来,尤夏使不上力气,只是手指轻轻刮过他的脸,猫爪子挠一下般。
她头晕目眩,浑身无力,喉咙和胃难受的要命,这会才清醒点,“我……”
“我……”
“老夏,你吓死我了。”乔新抓住她的手,哇哇的哭。
文瑞也瘫坐在一旁,泄了一口气,“我他妈累死了,还好命大,惊险。”
“还好没事啊。”
“衣服给她披上。”
他一句,你一句,吵得尤夏头更疼。
忽然,尤夏拉住荆朋的手,往自己的脸上就是一巴掌。
“还你的。”
...
7.
深夜,荆朋坐在院子里抽烟,烟火星烫的手指一疼,他回过神,才发现一根烟到了底。
他掐了烟,又点上一根,抬手摸了下自己的脸,冷不丁“呵”的笑了一声。
【谢谢你】
【噢】
不该那么说的。
为什么回了她一句噢呢?
“阿朋。”文瑞突然透着窗户骂了他一声,“你他妈不睡觉坐那跟鬼谈心呢?”
寂静长夜,声音回荡。
活见鬼。
...
8.
2017年10月16日
我疯了。
我打他干嘛?
更疯的是,为什么拿着他的手打自己一下?
一定是脑袋进水了。
嗯,对,脑袋进水了。
——尤夏的日记
9.
崂山的第十天。
班长从烧烤店租借来了烤炉,和团支书两人买了几大袋串串,除了海鲜还有一些素食,以及翅中肉串之类的。
海边风大,班长拖了一条线过来,架上大灯,照亮了大片海滩,一群活泼的同学们吃着喝着玩着唱着,闹腾到十点多还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尤夏提着瓶酒往海边走,细软的沙子进了鞋,她干脆脱了鞋,赤着脚往前,找了个干净的地方坐了下来,这个点,潮涨的很高,呼次呼次的被海风卷到岸上,每每到她脚前,又退了回去。
尤夏盘腿坐着,背微弓,自在的喝着啤酒,一边是同学们的欢笑声,一边是海浪拍岸的咆哮声,浓浓的夜色里,海与天融在了一起,眼前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清。
尤夏盯着远方的海中的一抹黑影,像一只孤独的渔船,缓缓的飘着,可是眼睛一眨,又什么都看不到了,大概又是错觉吧。
凉酒暖腹,她正独自畅饮,身旁坐下一个白影,尤夏侧脸看去,与来人打招呼,“吃饱了?”
“早就吃饱了。”文轲也学她一般盘起腿来,“我都从西边逛了一圈回来了。”
“好吧。”她没什么表情,语气淡淡的,又喝了一口酒。
“你不冷吗?”
“不冷。”
文轲还是把外套脱了下来,披到她的身上,尤夏瞬间就要把它拉下来,文轲按下她的手,“披着吧,海风凉。”
尤夏没说话,继续喝酒。
文轲身体后倾,手掌按在细沙上,长叹一口气。
“叹什么气?”
“有点无聊。”
“想打台球了?”
“有点。”
“这边没有吗?”
“好像没看到。”
“和他们去玩吧,多热闹。”
“没意思。”文轲又说,“听说你和乔新昨天掉海里了。”
“嗯。”
“没事吧。”
“我这像有事么?”
文轲笑了笑,“没事就好。”
“是荆”一句话没说完,身上的衣服被提了起来,但听头顶穿来声音,“冻死老子了。”
荆朋把文轲的衣服披到自己身上,贴着尤夏坐下,“你俩聊啥呢?”
尤夏往旁边挪了挪,“乱聊。”
文轲坐直了,拍拍手,掸去手上的沙子,看上去不太高兴,什么也没说。
荆朋从她手里抢过酒瓶子,一口倒完瓶底的酒,尤夏拍了他一下,“你干嘛?”
“喝酒啊。”
“那边那么多,你不会去拿么?”
“就你的好喝。”
“……”
荆朋笑了笑,把酒瓶子扔还给她,“小气巴巴的,还你还你。”
文轲插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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