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夫闻言自是没有不肯的,他们就是拉一天活也挣不到这十一两银子的。
夏小满一路循着前面马车的踪迹,跟着去了乱坟岗,然后待那些人赶着马车走了之后,她才偷偷摸摸的出来找人。
其实她怕的要死,但是想到自己已经死过一回了,便没有那么害怕了。
天色还早,天上还挂着大太阳,可是这里丛林密布,风一吹,树枝刮动,还真有那么些人。
夏小满捂了口鼻,做好了心里准备要往死人堆里趟,可是她运气好,那家伙运气也好,就被丢在最外围了。
“喂,你醒醒啊!不会真的死了吧?”
夏小满一面晃了晃他,一面从头发里抽出根银针来,打眼一瞧,就找准了一个穴位,进针快速又准备,还带着一定的力度。
这一针扎下去,夏小满自己都有些慌神,自己怎么会知道这些穴位在哪儿?莫非是前身的记忆?
那她这前身到底是什么身份?竟然懂得医术?
不等她多想,地上躺着的少年就睁开了眼睛,带着疑惑的看了她一眼,声音嘶哑的问道:“你是谁?”
“我是谁?”夏小满呵呵笑着收起银针来,“我是救你的人,瞧你可怜罢了,现在醒了就跟我走吧。”
少年在她的搀扶下站起身子来,却不肯往前迈一步:“走去哪儿?”
虽然夏小满很不满这少年的多疑,但还是理解的解释了句:“去我家,既然救了你,总不能让你再待在这儿,更何况你身上还有伤,我是大夫,可以帮你治伤。”
“为什么要救我?”
为什么?
夏小满挠了挠头:“我也不知道,不过在人市第一眼瞧见你就觉得你很合我的眼缘,救你也是因为正好撞见他们把你扔到这里来,我是大夫,总不能明明知道你还活着,却任由他们把你扔到这乱坟岗不管吧?”
少年便不再说话,任由她扶着自己走出这茂密阴森的树林子,两人沿着小路往回走,也没人说话,一直到上了马车,少年才低声说了句:“谢谢。”
“不谢。”
夏小满顾不得搭理他,而是拿了十两银子给那车夫,“你今晚可是什么也没瞧见,我能从乱坟岗救人,也能把有些人给丢到乱坟岗来,你可信?”
车夫唬的一句话也不敢说,只忙不迭的点头,连银子也不敢去拿了。
还是夏小满把银子丢到了他怀里,“去平安街的云香阁,走后门。”
马车里,少年看着她:“云香阁是你的家?”
夏小满眼角一抽,心想要不是这小兔崽子确实不知道云香阁是哪里,她真要以为他是故意在骂人了!
“少说话,你伤不疼啊!”
说完任由他再问,也不肯再搭理人了。
及至到了云香阁的后门,下车之前夏小满要了那车夫的外衫,给少年披上,然后才把那车夫打发了,自己扶着他慢慢的从绸缎庄的后门进去了。
他们两人一进去,红袖就注意到了,慌忙叫了之前买来的冬瓜帮着一起把人给扶到了屋里。
见他们把人扶过去,夏小满才喘了口气,抬头一看天色竟是已经不早了,慌忙进屋去给他把了把脉,然后唰唰的写出一张药方来,让红袖待会去给他抓药来吃。
另外把自己昨晚上又画的一张银钗图给了冬瓜,也不问他会不会做,只让他试着做出来,等自己下次来的时候要看成果。
留了冬瓜的妹子青桃照看那少年,夏小满忙忙的拉了红袖到院子里说话。
“那个少年是我从乱坟岗救回来的,是官奴,不过你不用害怕,几个官差以为他死了,才给丢到乱坟岗去的,他身上的伤瞧着严重,其实都是皮外伤,我开的那药方子你按时给他吃上几天就没事了。”
夏小满说着叹了口气,“暂时先别让他出去,多注意一下他的情绪,还有冬瓜和青杏,你看着办吧,卖身契都在我这儿呢。”
说到卖身契,夏小满忙又回屋写了一张,趁着那少年睡着,拉了他的手摁了手印,连同冬瓜与青杏那张,都收在了怀里。
这少年那么特殊,没有卖身契她不放心,就算是有人发现了他的身份,自己也可以拿卖身契来说事,总可以保他安全。
没有这卖身契,被说成是逃犯可就麻烦了。
不过,这卖身契这么简单也不行,夏小满想着,回去还得求求自家王爷去,这卖身契上总得有官府印章才行。
“天色不早了,我还得赶着回去,这三个人就交给你了。”
说完这些,夏小满匆匆忙忙的出门雇了辆马车走了。
红袖是个聪明的,她会知道该怎么做的,这一点她完全不担心。
急匆匆的回到府里,已经是晚了的。
小鱼都在大厨房等着拿食盒了,见到她才回来,忍不住笑着打趣道:“小满姐这是去会情郎了吗?这么晚才回来。”
“要是有情郎会的话,这个点也是回不来的。”
夏小满哈哈笑起来,本来自己回来晚了的,可是因为跟松柏居的这些人都很熟了,大家不但没有苛责她,反而还笑嘻嘻的跟她开玩笑,这让她觉得心里暖暖的。
“且等一会,一会就好。”
说完利落的挽起袖子来,和面揉面,做了个冬瓜肉丸面,又做了个丝瓜瘦肉饼,再从大厨房盛了一碗银耳莲子羹来。
本想着做两样点心的,可是瞧见严厨娘做的芝麻果仁酥饼和豆沙酥都不错,也就没有另外做。
做完这些也就用了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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