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才恢复了意识。
只觉得头疼的厉害,想要睁开眼却使不上力气。
浑身一阵一阵的发冷,总的形容起来,这种感觉有点像是在发高烧。
我身子底下似乎是硬邦邦的地面,不知是那水已经退去了,还是我被那乱流冲到了什么高处。
我想调整一下呼吸,试图做起来。
却觉得胸口一阵一阵的生疼,忍不住吐了几口臭水出来。
这才觉得轻松了一些。
江烁,你醒了?
我朦朦胧胧的听见秦一恒叫了我一声,跟着感觉到他在试探我的体温。
我想表示一下我醒过来了,却连最基本的眨眼都做不到。只能感觉秦一恒将我驾了起来,靠在了墙边。
坐起来之后,我忽然觉得嗓子眼一阵发痒,咳嗽了几下,发现更多的臭水被我咳了出来。
我觉得我可能是要没救了,不说溺水会不会有后遗症,单说这臭水这种味道,保不齐是有毒的。我现在的感觉恐怕就是中毒的症状。
你坚持一下。秦一恒拍拍我的脸,把我手抬了起来。
摸索了一下,就用一个东西狠狠的扎了我手掌一下。
这下把我疼的够呛,当即就啊的一声叫了出来。这之后我猛然发现,自己像是又得到了身体的支配权一样。全身上下无数的感觉一同涌了上来。有疼痛,有麻痹感,更多的是湿透的衣服紧贴在皮肤上带来的那种冰冷。
我又咳嗽了两声,缓了好一阵,才终于睁开了眼睛。
眼前的景象让我有些意外,四周并不算黑,但我一时半会儿眼睛并没有适应光线,只觉得看什么都雾蒙蒙的。
秦一恒蹲在我面前,着上半身,也不知道他的衣服去了哪里。
然后我分辨出,我们所在的位置应该就是那个隧道。
侧过头一望,果不其然,那口井就在不远处。散发着一种诡异。
我顿时心中一阵翻涌。连忙抓住秦一恒胳膊。
白开!你看见白开了吗?
所有的地方我都看过了。没找到他。秦一恒很不情愿的摇了摇头,江烁,人要保留希望。
我没吭声,说实话,我很想放生呐喊一下发泄情绪。可我知道这无济于事。
缓了半晌,我才能继续问道,有烟吗?
秦一恒指了指我的胸口,你自己翻一翻吧。我不确定。
我这才发现,我身上穿着的是秦一恒的衣服。之前我的衣服早就已经脱下来当绳索用了。
我顺手摸了摸,只找到一个打火机。
“我们是怎么到这儿来的?水里之前有东西把我吸住了!”我四下看去,隧道里连积水都没剩下,地面上也很干燥。我昏迷的时间应该比我想的要长很多。我又道,我昏迷了多久?
不知道。我醒来的时候我们已经在这里了。我也只是比你醒的早了一点点。秦一恒指了指那口井,你好好休息一下,我准备去井里看看。也许白开在里面也说不定。
说实话,我是真的很想瘫软在这隧道里睡一觉。
可眼下白开生死未卜,我不能放弃任何一点希望。更何况我跟着一起下去,还能互相有个照应。
这次我已经想好了,但凡出现掉链子的情况,我以死谢罪。
我活动了一下胳膊,觉得应该可以应付划水。
拍了拍自己的大腿,肌肉很痛,站起来走了几步,也还算ok。
我道,我也去!你别拦我。没用的。
我做了个深蹲,算是热身。却忽然发现自己的肚子被什么东西硌了一下。
低头一看,在我腰带扣上发现了一个小铜环儿。不知何时起挂在这里的。
我拽了拽,铜环上有一个可以活动的缺口。很轻松的就拿了下来。可我翻过来调过去的看了半天,也没认出这是个什么东西。
这铜环儿,说大不大,当镯子很显然不够。说小又不小,用来当耳环或是戒指,也不靠谱。
秦一恒估计本来是在琢磨怎么劝我别下井。看见我摆弄一个铜环儿。他也好奇的凑了过来。
秦一恒,这铜环你的?我想到他比我先醒来的,有可能是为了保护我用了什么方术的物件。
不是。秦一恒沉吟了半晌才道,这个好像是白开的。他们需要驱使灵物,身上会有很多我从来不会用的物件。秦一恒把铜环接了过去,这可能是把物锁,你就理解成那种穿在牛鼻子上的铜环就行,作用大致差不多,都是为了束缚灵物的。
本来我的情绪已经平稳了,听到这话又不免泛滥了起来。
那这么说,这铜环是白开留给我的?我想到在水下的时候,白开是跟我捆在一起的。这样说的话,铜环就是在那个时候扣上去的?
可他这么做是为了什么?留个纪念?还是把老子当灵物,给锁了?
不管怎样,能在那种危急情况下,特意留给我这个东西,肯定是意有所指的。
我赶忙细心的把铜环收好,放在了内兜里。又不放心的浑身摸了一圈,确认没有其他的东西了,才说,我们走吧。
秦一恒本来还想说什么,见我这么坚定,只能叹了口气。嘱咐我一旦下去,有什么情况要立刻浮上来。
他才一个人率先跳进了井里。
这宅子里的水退去了,井中的水反而像是更多了。
水位比我之前看起来高了不少。
井依旧深不见底,趴在井口一股股的怪味就直往鼻子里钻。
秦一恒在井里扑腾两下,冲我招招手,我就扶着井沿,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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