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快死的人了,还操那么多的心干什么。”秦漠然不屑的摇摇头,“来来来,先把脚杆伸出来,让我敲一棍再说。”
说话中,秦漠然抬手一棍,将酿酒师的腿骨敲成了粉碎性骨折。
“啊!”
一声惨嚎,酿酒师应声倒地。
不过,此人也是个硬骨头,为了探询心中的疑惑,尽管疼得浑身抽搐,却死死咬紧了牙关,一声不吭,静待秦漠然的答案。
眼见得对方摔倒在地,再也没有逃跑的可能。秦漠然这才露出白森森的牙齿,冲着酿酒师似笑非笑道:“你这计策,处处破绽。其实,从你们刚一上船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们包藏祸心了。”
酿酒师强忍着剧痛,咬牙请教道:“这个圈套,我们已经用了不止百次,早已演练纯熟,从来就没有失手的时候。公子竟然说处处破绽,我不相信!还请不吝赐教,如若在理,我刘智死也瞑目了。”
秦漠然道:“你真的很想知道有什么破绽么?”
酿酒师的目光露出恳切,忍着疼点了点头。
秦漠然冷笑:“我有告诉你的义务么?”
酿酒师愕然。
“你这人真是矛盾的很。设计陷害哥们,按说咱们这是不死不休的仇怨呢。”秦漠然邪笑道:“既然彼此有仇,我又为什么非得让你瞑目呢?似你这种死有余辜的人,作你的糊涂鬼去吧!”
“哇呀呀!竖子胆敢欺我,老子和你拼了!”听得此言,酿酒师气得喷出一口逆血,目呲欲裂向秦漠然袭来,状若疯狂。
秦漠然手起棒落,一棒子将其脑瓜敲碎了,这才施施然来到柳四面前,居高临下,冷冷的望着对方。
柳四只觉得口中苦的厉害,早就吓破了胆。翻身跪在血泊之中,没口子的磕头告饶:“大侠饶命啊!可怜俺家中上有七十老母,下有襁褓幼子。俺做这般勾当,全是被他们所逼的啊……”
“你小子的台词背的倒也流利。”秦漠然笑一声,将手中的汐墨棒子抵在柳四的脑门上,冷然道:“柳四,你是否想知道,我是如何看穿你们的圈套?”
“不想知道!俺什么都不想知道!”柳四带着哭腔,连连摆手。
酿酒师怀着朝闻道夕死可矣的大无畏精神,一心探询这个答案。结果,道没闻成,反倒被气得半死,被眼前这魔王一棍子敲碎了脑袋。
他可不想重蹈覆辙。
“你不想知道,哥们却偏要点拨点拨你这榆木疙瘩。”看破了对方的奸计,秦漠然心中满满的都是成就感。如果没有听众,这种感觉无疑将大打折扣。
为了满足心中变态的快乐,也不顾柳四爱听不爱听,就是一番说教。
“千万别说被逼什么的借口。我知道,你小子本来就是一个烂了心肺的坏痞。”秦漠然冷笑道:“小爷刚上船的时候,你就在那碗热水中下了药。”
“我那是猪油蒙了心犯了糊涂。还请大侠原谅!”柳四连连打躬作揖。
秦漠然笑眯眯的说道:“你可一点都不糊涂,反倒算计的非常精明。如果一碗水毒翻了咱,岂不是就能独吞我身上的东西?眼见得我不上当,你小子没办法,这才搬了这么个草台班子来。”
被对方说中心事,柳四吓得冷汗津津。
“你们的剧本编写的不错。”秦漠然再次提到剧本二字,柳四情不自禁竖起了耳朵。
“那一葫芦酒,没有毒药。毒药藏在书生的手绢中。假装揩拭酒爵,其实不知不觉就下了毒。”秦漠然侃侃而谈:“这也是我秦某人看起来有几分力气,你们不想多费手脚。如果是那些娇弱的人,估计你们一拥而上,简单粗暴就能得手。”
秦漠然的分析有若目睹,柳四彻底吓傻了,艰难的点点头:“秦公子慧眼如炬,明察秋毫。我等此番冲撞了您,实在是自取其辱。却不知您从什么地方看出了破绽。”
秦漠然暗赞这厮察言观色的本事了得,竟然懂得配合自己,将捧哏的技能用的十分纯熟。否则的话,秦漠然自说自话,也忒没意思了。
“其一,他们四人,皮肤黝黑而粗糙。衣服上藏着盐粒。一看就是常年在海边厮混的人。”秦漠然冷静的分析道:“尤其是扮书生那人更离谱,竟然把藏着暗器的书册都拿倒了。这样的演员,忒业余。而且,既然是情人赠送的丝绢,又如何舍得轻易让人揩拭酒爵呢?所谓细节决定成败,你们的表演如此粗糙,又岂能没有败露之理。”
柳四叹息一声:“秦公子教训的是。大伙儿好不容易制作了一本书箭,最后才发现箭头装反了。重新制作一次太过费事,寻思着装装样子罢了,也没人计较正啊反啊的。没想到却被公子看出了破绽。您老真是神目如电,我柳四佩服得五体投地。”
秦漠然傲然道:“其实呢,对哥们来说,看不看得穿这些破绽都无所谓了。别以为你们的毒酒有多厉害。哥们自己就是玩毒的行家,喝这毒酒,就跟喝白开水一样。”
“那是,那是!”柳四点头哈腰,一脸的不信。
“嘿,你还真别不信哥们是玩毒的行家。”秦漠然眉头一皱,从怀里取出一个玉瓶在手,倾一搓碧绿的粉末,冲着柳四道:“这是咱自己炼制的九转断肠散,过来尝尝。”
九转断肠散,这名字一听就挺吓人的。
柳四吓得一个哆嗦,面露绝望之色。
秦漠然安慰对方道:“不要怕,吃了这九转断肠散,一时半会儿死不了人的。也不过是腹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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